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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手臂自身后攬住溫如言,微低頭枕著肩,一手輕握住那一小枝的紅梅應:“你這些梅擺的有些亂,若想引的人注目觀賞,便把最好的一枝梅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其余的梅花哪怕開的再艷,那也只能作陪襯?!?/br> “我看著這些梅花開的都挺好的,只選一朵那可真有點難選?!睖厝缪砸锌恐砗蟮内w瑤。 “難么?”趙瑤將手中一枝梅花放入白瓷瓶內,“我看這枝含苞待放的梅便正適合?!?/br> 說完,趙瑤一手握著小剪子,將其他開的爭艷梅花,減去部分枝條綠葉,而后各自錯落有致的擺放在瓶內。 溫如言心疼的看著被減落的梅花出聲:“這些花都開的挺好,你干嘛都給剪了?” 趙瑤拿起一旁的帕巾擦了擦被雪水浸濕的手應:“鮮花還需綠葉稱托,再好的梅,若是喧賓奪主,那便好好修剪,否則如何能稱托紅梅不畏嚴寒獨自盛開的高潔?” 雖然經過趙瑤整理的花確實比先前好看許多,不過對比滿桌的殘花,則越發殘酷,溫如言收拾余下的花瓣,自趙瑤懷里坐直了些應:“我覺得自然美就很好,否則像你這般剪下去,怕是滿園子的梅花都不合你心意?!?/br> 待溫如言將這白瓷瓶梅花放至窗旁,而后把余下的梅花枝條簡略的用另一個細長頸白瓷瓶盛放至一旁。 兩處作對比,便越發顯目,趙瑤覺得自己擺放的花應是極好的,可見著她好似不甚滿意,便也就沒再提。 殿內很是安靜,甚至連腳步聲都不曾想起,趙瑤似困頓的攬住身旁看話本的人。 不多時已然有些昏昏欲睡,溫如言抬手想要翻話本,可整個人被緊緊攬住,方才察覺不對勁。 往年從不見趙瑤這般貪睡,溫如言不解偏頭看向攬住自己的趙瑤。 因沒有上朝的緣故,趙瑤只作簡單發髻,一襲長發垂落至身側,這身朱紅衣袍更顯得她格外柔情,細密金線勾勒出精細龍紋,畫面很是栩栩如生,在亮光照耀下還亮著金光。 雖是閉目淺睡,可這般精致的畫面就算是不知身份的人看見也會暗自減緩步履,唯恐驚擾。 兩人同榻而眠多年,溫如言自己都記不得何時起,趙瑤非要攬住自己才習慣入睡,眼下便正是這般尷尬處境。 動,又容易驚擾她,可不動話本已然看完上篇,這不起身又拿不到放在別處的下篇。 溫如言只好放下起身的心思,抬手將兩人的被褥細細按實,指腹輕握住趙瑤臉頰旁的一縷細發,細細編成小辮子。 待殿內光線略微暗下時,趙瑤緩緩醒來,懷里的人仍舊在熟睡,抬手緩緩撐起身時,方才發現自己有一縷細發同她纏繞于一處成小辮。 趙瑤微愣的看著,抬手握住這小辮又停了起身的念頭,只小心翼翼的摟住身前的人,低頭輕啄那微嘟起的柔唇。 “別、被親了?!睖厝缪员緛硭恼?,結果有些透不過氣來,自然也知作案人是誰。 溫如言抬手堵住趙瑤的唇應:“再親,我咬你了啊?!?/br> “這是你編的?”趙瑤指尖輕撫小辮子詢問。 “是啊?!睖厝缪云^看著窩在一側的人,腦袋還有些犯迷糊。 “結發為夫妻,你可不許耍賴?!壁w瑤指腹輕點溫如言鼻頭,手臂微緊的攬住毫不設防的人。 其實只是打發無聊時間而已,溫如言想說這話,可是見著趙瑤那眼眸流淌的綿綿情意,又只能厚著臉皮默認。 如果否讓的話,估計有點傷人心。 “咱兩誰是夫誰是妻?”溫如言轉念想起這一點便問了出來。 趙瑤忍著笑應:“你還想當夫不成?” 這話聽著就讓人上火,溫如言翻身俯視仰面躺下的趙瑤問:“我怎么就不能當夫了?” “就論我們的身高?!壁w瑤忍著笑,抬手輕攬住身前人后頸,很是親昵的應道。 溫如言一聽,本來一肚子的反駁言論,沒想被這一個事實直接打倒在地,差點爬都爬不起來。 “那張尤謀還比她夫人高,可是她還不是被欺負的主?”溫如言想起曾經瞅見張尤謀衣領處的印跡,心想她肯定是下面的那個。 趙瑤探頭輕啄那不服氣的小嘴應:“你怎就知張尤謀的床笫之事呢?” 因著距離太近,溫如言躲避不及,只能被迫接受趙瑤的親昵,一臉正經的回答:“我這是作為“夫”的直覺,你不懂了吧?!?/br> “直覺?”趙瑤忍著笑,指腹捏住溫如言臉頰的軟rou,“我看你只是在胡編亂造?!?/br> “你不信?”溫如言仰著腦袋賭氣不肯被親,抬手握住趙瑤停在臉頰的手,輕咬了小口,“反正我說的肯定沒錯?!?/br> 趙瑤看了看食指的牙印,眼眸饒有深意的在溫如言掌心輕畫著圈應:“如若張尤謀不是你所說那般,那你當如何是好?” 溫如言輕哼了聲說:“夜里我就隨你處置!” 這局可真的是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 “好,你可要說話算數?!?/br> 原本正處于休假的張尤謀一大清早迎來皇宮女官的詔令,女帝設宴邀約。 顧蘭盛著rou粥遞向張尤謀出聲:“我怎么看不懂這約的深意呢?” 張尤謀眉頭緊皺的思索一番應:“蘭兒,你稱病不便隨同,我一人赴約便是了?!?/br> “你胡想什么呢?”顧蘭抬手輕撫上張尤謀眉頭,“現如今朝堂正是缺人之際,就算兔死狗烹,女帝也不會現如今就動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