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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門了么?” “鎖了的?!鼻匕踩淮鸷?,又試探著問道,“你相信不是我偷的么?” 許較點點頭:“即使是你,有5000也不會蠢到只拿2000?!?/br> “......” 秦安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損她。 許較沒有再繼續說什么,兩人沉默無言,專心致志地嗑著瓜子。 忽然,許較又開口了:“對了,我能問一下你回來到底是為什么么?” “這個,是因為...”秦安然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來,有些難為情,“我來那、那個......” 許較聽了這話,倒是轉頭看了她一眼。 “行了,瓜子磕得差不多了,別在地上坐著了?!闭f著,許較不由分說直接把秦安然拽起來,“快去自習,這都耽誤多少時間了,你不是最愛學習了么?” 秦安然也覺得,確實,不如回去自習。 兩人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忽然,許較一把拽過秦安然,往右邊草坪上一閃,將她抵到一棵梧桐樹的樹干上。他的整個身體也傾斜過來,梧桐樹的影子將兩人籠罩在黑暗中。 秦安然剛想發問。 “噓!”許較一手捂住她的嘴,示意道。 秦安然朝左邊的大道看過去,見是教導主任,他拿著個電筒,正朝著cao場方向走去。擷秀一中一些早戀的情侶會在晚自習時跑到cao場之類的地方約會,所以,教導主任每晚的必修活動之一就是去逮這些違反校規的學生們。 秦安然心撲通直跳,還有些后怕,如果剛才許較沒有這么快反應過來,那被教導主任逮到他倆單獨在這里,肯定有口說不清了,倒時候麻煩可就大了,違反校規的人是沒有資格待在實驗班的。 隨著腳步聲遠去,教導主任終于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危機解除。 秦安然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她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 她背靠著樹干,而許較站在她正前方,身子幾乎靠著她,一只手一直捂在她嘴上,手掌的溫熱也傳遞到她的臉頰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下,她的臉距離他的不足幾尺,借著旁邊熹微的光線,她能看到他點漆似的雙眸和瘦挺的鼻梁,唇色在黑暗中黯淡了幾分,唇角微微往上翹著,呼出淺淺的氣息。 兩人就在這樣的距離下面對面站了七八分鐘。 可能也意識到兩人站姿的尷尬,許較眉梢一動,松了手,往后退了兩步。 “謝謝了?!鼻匕踩恢鲃诱f道。 許較沒說什么,調整了一下神情,轉身朝著教學樓那邊走去。 下課鈴適時響起,一些同學走出了教室,這一片一下子熱鬧起來。 路過樓東側衛生間的地方,隱隱聽到對話聲,是曲杉杉的聲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偷沒偷錢你自己心里沒數么?”她在大聲質問。 兩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放緩腳步,聲音自然地傳到了耳朵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笔菂菈粲频穆曇?,她顯然是來廁所的路上被曲杉杉攔截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許較,見他跟安然走得近了些,就想出這個詭計嫁禍她?!鼻忌悸曇艉苁菄绤?,聽得出來火氣很大,“你這手段可是夠卑劣的,有本事正大光明去追啊?!?/br> 秦安然聽了這話,抬眼看了一眼許較。他抿著嘴,沒有說話。 曲杉杉與吳夢悠爭執了很久,但她也沒有什么實質性證據,只能漫無目的地糾纏,最終也沒有結果。 不一會,上課鈴響了。 吳夢悠撇下曲杉杉,徑直回了教室。曲杉杉也氣呼呼地走了。 只剩下秦安然和許較兩人。 許較摸了摸下巴,默默說了一句:“這么說來,還是我的責任了?!?/br> “怎么會?這不關你的事?!鼻匕踩惶ы吹剿谒伎贾裁?,她寬慰道,“你別想太多......” “你不用cao心這個,安心進去看書吧?!痹S較語氣平靜地打斷她,把她朝著教室門口推了一把。 —— 下了晚自習后,吳夢悠一個人走在回家路上。 忽然,前方路燈下出現一個身影。身形頎長,英姿挺拔,燈光正好照亮了他的面龐,將他與周圍的黑暗隔絕出來。 是許較。 他的五官清冷而立體,黑眸幽深,帶著明顯的沉郁與陰厲。 “我懶得你廢話?!痹S較聲線低沉,開門見山,“要不你道歉,要不我報警?!?/br> “什么?”吳夢悠呆住,沒明白他這沒頭沒尾的話什么意思。 “你是哪個字聽不懂?”許較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你是、你是懷疑是我監守自盜?”吳夢悠想到今天白天時候的事,問道。 “不是懷疑?!痹S較直截了當。 “為什么?你憑什么污蔑我?”吳夢悠聲辯道。 吳夢悠話音未落,忽然,一個信封扔到了她面前。信封是開口的,這么一摔,里面一沓紅色的鈔票露了出來。 “這——”吳夢悠看到后,臉色一變,“怎么會在你手里?” “曲杉杉從你書包里翻出來的?!?/br> “你們竟然翻我書包?!”吳夢悠心里慌亂,聲音不自覺提升了八度。第二晚自習課間,許較在走廊忽然主動跟她搭話,兩人聊了一會,當時她還受寵若驚,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只是想支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