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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不由地抽了手,先去別開他不斷湊上來的臉。 “尾巴松開!”鐘情冷冷地喊道。 戚臨仰著頭自下而上的看著他的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盯得鐘情渾身不自在。 “唔……”他悶悶地發出一絲呻吟,又俯**把頭貼上了鐘情的肩膀。 鐘情自知沒辦法再與他好言溝通,只得將手挪到腰間,先去扒纏在自己身上的那條尾巴。 觸感很好,很軟。 鐘情被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給驚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會。 就在他失神的檔口,戚臨的呼吸突然開始急促,他的嘴里泄出痛苦的呻吟。 他臉上的紅潮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幾近灰白的臉色。 腰間的尾巴軟了下去,戚臨猛地推開他向后墜落,摔在了那方石臺上。他也不覺得痛,甫一躺倒,就把自己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那條尾巴虛軟地垂在他的***,頂部的一小撮絨毛小小的顫動著。 鐘情看著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肩,指節都泛著白。 “啊……”戚臨嘶啞著聲音叫了一聲,鐘情定在原地,只見一道道黑氣爬上他的身體,撲面而來的魔氣叫他不得不向后退了幾步。 這是失控了?鐘情狐疑地想。 “戚臨?”他溫聲叫了一句,但并不能喚回戚臨的神智。 雙臂的衣物都被他抓出了皺痕,幾近破裂之勢。 鐘情憶起戚臨這幾日的死纏爛打,先前的那番想法頓時就出現了裂痕——戚臨或許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怕失了面子,他是真的需要葉莧草。 他從儲物囊中翻出了那株葉莧草,猶豫了一會,摘下上邊的白色圓珠,坐在了戚臨的身邊。 鐘情伸手卡住他的下顎,把他的臉朝向自己的方向。戚臨的唇因為身體的苦楚不自然地張合著,倒是方便了鐘情的動作。他將圓珠塞進了戚臨的口中。 葉莧草有驅除魔氣的功效,但戚臨一個魔修,貿然吃下整株草藥指不定還會弄巧成拙。它的籽雖也有這般的效果,但不至于那般猛烈,權且一試吧。 鐘情在石臺上坐了許久,眼看戚臨有所好轉,面色也恢復了一點血氣,不由地就松了口氣。那條被夾在腿間的尾巴挪了出來,癱在石臺上,頂部不住地在上邊拍打著,有些可愛。 鐘情試探地將手探了過去,輕柔地戳了一下戚臨的尾巴。那條尾巴先是往后瑟縮了一下,看著有些楚楚可憐。而后不知怎的,又小心翼翼地往鐘情的手邊靠了一點。 尾巴尖一下一下地打著石板,上邊的絨毛都沾了一點灰。 鐘情用指尖碰了碰,觸感是柔軟的,舒服得過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觸碰,那條尾巴停下了拍打的動作,轉而又往鐘情這里滑來。 毛絨絨的尾巴蓋在手背上,頂部虛虛地打了個彎,像是要勾著他的手一樣。 待鐘情回過神來時,他的手已經在戚臨的尾巴上摸了兩把,甚至還有入迷繼續的趨勢。 鐘情羞愧難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番失禮的舉動,猛地站起時還差點踩到旁邊的碎石。他一個踉蹌,虛虛站定后又回頭看了一眼,而后又飛速地撇開頭去。 鐘情抿著唇,覺得今夜失控的并不止戚臨一個。 他這么想著,從儲物囊里摸出一張宣紙,動作猶疑地給戚臨寫了個字條,留下一片葉莧草的枝葉就匆匆離開。 第二日戚臨醒來時,那條尾巴早收了回去。是以他也不知道昨日自己在鐘情面前出了多大的糗,連原身都暴露了去。 身上并沒有多大的痛處,叫戚臨有些詫異。往年的**后,他都會被魔氣搞得遍體鱗傷,無一例外。但今年除卻一點輕微疼痛之外,并無不適之感。 戚臨偏過頭,觸眼便看到了葉莧草和那張字條。 “什么東西?”他疑惑道,勾起那張宣紙,掃過上邊筆鋒鋒利的字跡,臉上不禁露出了一點笑意——也不知是羞赧多一些還是興奮多一些。 他昨晚確實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有人接近,本以為是一場夢境,是他神志不清下的錯覺,畢竟在外人侵入的情況下,他很難能這般全身而退。 卻原來……是真的。 “鐘情……”戚臨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心里被連他也不知道的柔軟悉數占去,“爺承了你這個情,自然會有回報的?!?/br> 鐘情在那張紙上先是對無意撞破戚臨身體有異感到抱歉,而后又陳述葉莧草的數條作用,告訴戚臨以魔修之身應當慎重使用。 戚臨把昨晚的種種都忘了個一干二凈,只當是自己受魔氣侵蝕之時鐘情碰巧闖入,卻不想自己的情態全然被對方窺得一干二凈。 戚臨將這張紙疊了起來,連同那一片葉莧草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儲物囊里。 他來流離島試境的目的已經達到,是時候出去了。 · 話說鐘情出了流離島之后,就將葉莧草交給來接應的師兄讓他帶回了劍宗,而他自己則準備北上南京休息幾日,繼續北上。 他本以為自己會將那夜的事情悉數拋在腦后,成為記憶長河里可有可無的一盞的花燈??稍诘诙螇舻狡菖R后,他發現自己錯了。 夢中的戚臨還是那夜的神情。他的眼角像是染了胭脂一般,紅得惑人心魂。他挑著一雙眉眼,眼中映的全是手足無措的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