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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和你一同沐浴,也沒想做什么?!逼菖R手心里沾了沐浴露,反手一拍,便打在了鐘情的胸前。 那只手一路往下,指尖仿佛點了一把火一樣,鐘情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帶著不可言說的熱意。 “先前我和‘柳聞歸’說,你這肌rou練得不錯的時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戚臨問,“你當時好像害羞得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濕了?” 他還記著方才在靈海之中鐘情的那句話,也不知道思索了多久報復的方法,才在這個時候翻出了一個多月前的“舊賬”。 鐘情抓住了他的手,扣著他的手腕壓在浴缸邊沿,阻止它們繼續往下作亂。 “沒多少想法,就是想把你綁了……” 然后就沒了下文。 第58章 顧念著鐘情的眼睛,戚臨難得地主動吹了一次頭發。不過某人上手是情趣,怎么玩鬧拖延都不為過,自己上手就是打仗,恨不得一秒鐘就能把所有水汽悉數蒸發。 戚臨終于意識到長發這東西的麻煩之處,他偏過頭瞅了鐘情一眼,翻身滾上床挪到了他的身邊,抬手將手指插進了鐘情的發中。 他的頭發不似本人,軟軟地耷拉下來,戚臨覺得其舒服程度與自己的絨毛不相上下。世人常說頭發軟的人性子也軟,他虛虛夾起鐘情的一撮頭發,任憑它從自己的手上溜過,心道鐘情確實是那種面冷心軟的人,可愛得緊。 許是感受到戚臨的手遲遲未動,鐘情微微抬起頭來,像是在看著他的模樣,手也抓上了戚臨的手腕,輕聲問道:“想做什么?” 他的話里還帶了點笑意,戳得戚臨心頭一軟,整個人也跟著軟了下來,趴在了鐘情的肩膀上。 “我在想你從前的模樣,我好像都快不記得你長發時候是個什么樣子了,什么時候一起蓄個長發?”戚臨笑道。 “你喜歡?”鐘情放低了聲音,問道。 窗外的風隆起了窗簾,將它勾出一個弧度來,絲絲縷縷的風從戚臨背上滑過,叫他下意識地往鐘情身上又靠了靠。 “是挺喜歡的……”戚臨打量著鐘情的神色,故意拖長了尾音。 “哦?!辩娗榈貞艘宦?,垂了眼簾遮住了那一雙布著陰翳的眼。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有時候鐘情總是會控制不住地去想,戚臨到底是喜歡他多一些,還是喜歡這張臉多一些。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仿佛鉆進了無休止的牛角尖一樣,怎么都停不下來,這種情況在他作為柳聞歸的時候更是格外常見。 戚臨將手抽了出來,往下挪了一寸,捧上了他的臉:“你怎么樣我都喜歡?!?/br> 掌心傳來的溫度有些炙熱,并且還有不斷向上攀升的趨勢。戚臨掃著鐘情正小弧度顫抖著的睫毛,按耐不住地湊了上去,嘴唇從上邊輕輕滑過,又在他的鼻尖落下了一個吻。 戚臨轉了話鋒,對鐘情說道:“你從前不是問過我的前塵嗎,現在我知道了,想說給你聽——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鐘情囁嚅了一會,最終上下唇一碰,道:“我在聽?!?/br> 戚臨彎起了一雙眼,將手下移搭上了鐘情的腹部,在那里的肌rou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 他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從他的母親開始,一直到商遙的人間刑滿。 其實連戚臨自己都不知曉,他居然是某個神獸的后代。不過這一支血脈確實是稀薄得可以,他的母親身上還能瞧見一點端倪,到了他身上卻是完全都看不出了。 他并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如何到了商遙的村寨,或許是早的是個就受了圈養,或許是后來的一路流離。商行云那一年意外發現了這只黑貓的血脈,最初也許只是想誘出山主,是以便用古書上最殘忍的獻祭方式,將其扒皮抽筋,暴曬三日。 貓的仇恨能夠作祟九代。加上這只黑貓本就身懷異血,山主被它散不去的怨氣給逼出洞府,成了商行云長生路上的第一塊墊腳石。 “那年冬天,商遙在樹洞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大抵是在我身上找到了一點熟悉感,覺得我同她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她將我抱回了家?!?/br> 商遙一直沒給戚臨取名,直到遇見了商陸。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貴人,在她禁閉昏暗的心房里開了一扇窗。他說,白鹿是美好的象征,是神物,并把它作為了戚臨的名字。 然而即使如此,商遙的童年依舊是跌跌撞撞,一路坎坷。商陸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護著她,那些帶著惡意的少年人也不會甘心放過她。 “有一年商行云發現,山主的那點修為還是不能帶給他真正的長生,所以他轉而研究起了‘噬魂’,也就是我們所看見的深坑?!?/br> 然而“噬魂”并非長遠之計,他并不想依靠著這種不倫不類的方法來茍延殘喘。 一年后,他發現了商遙。 他等到商遙及笄,以三十三根長釘將她釘入刻滿符文的木柱,迫使山主僅剩的怨氣進入她的體內,強迫她入魔。 但他并沒有料到后來的變故,也沒有料到商遙的“魔性”遠比他想象的強得多。 那一夜后,商行云修為受損,他殺光幾乎整個寨子的人嫁禍到商遙的頭上,然后只身前去尋找這位行蹤不定的新晉魔頭——他的不知道第多少個墊腳石。 他花了許多年設了一場計,加上商遙的神秘與性情不定,早就讓她成為諸多仙門的重點提防對象。后來,一個小宗門的覆滅成了仙門圍攻商遙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