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柜游戲第二季:鏡中人_分節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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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逸話未說完,忽然猛地剎住了車,他昨天剛剛邀請了樊棋和自己一起過年,現在如果再把廖煜文也叫去,不說樊棋樂不樂意,自己其實也不是那么情愿的,畢竟雖然他害怕守不住最后一道底線,可底線前頭的空間他還是非常享受的。 “你要是也是一個人……回頭可以……約著吃個飯……”簡書逸含含糊糊地接著說道。 “呃……哦……” 簡書逸不知廖煜文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誠意不足,心中有些慚愧,一邊說著:“我先走啦,上班遲到了?!币贿吇艔埖叵戳讼词?,拿起包就屁滾尿流地跑了。 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要回家收拾屋子,可是假期前的最后兩天實在忙得腳打后腦勺,簡書逸回到家里恨不得連臉都不想洗就直接睡去,最后當然是連地都沒有拖過一次,想叫個保潔上門,偏偏不是訂滿、就是人家也回去過年了,結果就這么臟兮兮地迎來的一年的除夕。 在爸媽家里,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頓年夜飯,窩在沙發里看著晚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手機忽然響起提示音,拿起一看,卻是樊棋發來的信息:我跟我爸媽吵架了。 簡書逸不禁一愣,扭頭望了望正看晚會看得津津有味的父母,默默起身走回臥室,帶上門,遲疑片刻,給樊棋打了過去。 “喂……”樊棋的聲音十分沙啞,聽筒中還夾雜著一些呼呼的風聲。 “怎么了?你在哪呢?”簡書逸連忙問道。 “在……大街上……” “大三十兒的你上大街上干嘛呀?”簡書逸皺了皺眉,“因為什么吵架呀?” “就……一些小事……” 吵架的原因當然不是什么“一些小事”,只是樊棋不便說與簡書逸聽,因為這事說到底也與他有些關系。 自從節目開始錄制后,樊棋已經四個月沒有回過家,而他先斬后奏、轉簽了思文這件事也讓父母大受打擊,他們辭了工作、專心致志經營樊棋的工作室至今已有四五年,驟然間失去了對樊棋的掌控,一方面讓他們覺得存在價值受到了挑戰,另一方面與原來的工作脫節了這么久,他們也都不能、也不愿再回到當初的職場中去了。 可是他們也深刻地明白,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樊棋作為成年人與思文簽訂了經紀合同,他們對此無能為力,而如果肆意妄為爭奪權力、干擾他的演藝事業,也只會讓全家上下都蒙受損失。 因而他們只得忍氣吞聲接受了這個現實,可這一口氣卻憋悶在心中,熬了四個月,在這除夕的夜里,也終于一言不合爆發了出來。 當然,大過年的,誰也不想故意找不痛快,他們兩人盡管因為這件事而心懷不滿,可也知道為此吵架是吵不出什么結果的,只是四個月沒見了,總要關心一下兒子的飲食起居,而他在節目中二十四小時幾乎都開著直播,衣食住行都看在眼里,唯一需要關心的也就只有他和簡書逸的關系了。 在錄制節目之前,樊棋從來沒有向父母透露過自己的取向,因為從小他們都對他有著極強的掌控欲,任何他想表露的個性都會被無情阻撓扼殺,所以他心中清楚,即便出柜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而當初選擇與思文簽約,正是看中了他們旗下有諸多明確出柜的和極其熱心平權的藝人,主動要求參加《深柜游戲》更是為了破釜沉舟、強行在全天下面前出柜,不給父母任何阻止他的機會。 所以樊國成與李玫突然在電視上見到兒子參加了這個節目的時候,一來震驚于不知他是如何繞過自己接洽了節目組,二來也是不敢置信樊棋可能是個同性戀。 當然,一開始在節目中的表現,熊淘顯然比樊棋更像一名同志,而他們兩人也一直忙于解決合約的問題,所以無暇過于擔心這一點。 可是隨著節目的不斷推動,樊棋與簡書逸在直播中光明正大地談起了戀愛,而且越談越像真的,也難免讓他們愈發地擔憂、糾結。 尤其是一周之前,在直播中都已經和那個年長了他六歲的男人滾到一張床上又親又摸了,這對他們兩個來說實在是視覺和心理上的極大沖擊,因此難得摸到了兒子本人,李玫不得不主動開口問起了樊棋的取向。 “棋棋,你上這個節目只是為了蹭這個熱度、立一個平權的人設,你不是同性戀對吧?你和那個簡書逸是在演戲,對吧?” 樊棋在回家之前自然早就想到了父母會和他談論這件事,心里也大概做了些準備,可是看著李玫擔憂、試探、又混雜著期盼與責備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就不耐煩了起來,微蹙著眉答道:“我就是gay,上這個節目就是要出柜的,不用懷疑了?!?/br> 李玫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滯,她心中其實猜到大概會是這個結果,只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愿置信,自己多年來帶著走南闖北、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乖兒子,從來都是親戚朋友羨慕夸贊的對象,而今竟然成了一名同性戀者,她還要自欺欺人地期盼著否定的回答,這讓一貫強勢的她五味雜陳,鼻子一酸,便落下了兩滴眼淚。 父親樊國成則冷靜許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垂著眼睛,沉聲問道:“那你跟那小子呢?不是真的吧?” “……”樊棋對父親用“那小子”來形容簡書逸有些不悅,鼓著嘴沉默片刻,低聲答道,“是真的,我們倆是真好了?!?/br> 樊國成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扭頭望向李玫,李玫對于樊棋這個回答顯然比出柜還要震驚,抽了張紙,擤了擤鼻子,朝樊國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同意啊,”樊國成斬釘截鐵地說,“你想跟他好,不可能?!?/br> 樊棋有些意外,愣愣地看著樊國成,忽然冷笑一聲,說:“怎么不可能?我們倆已經好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直播沒看嗎?我們已經做|愛了?!?/br> 樊國成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碗碟都跟著震了一震,李玫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拉住他,他卻惡狠狠地指著樊棋,厲聲道:“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樊棋看著樊國成兇神惡煞的神情,自己心里也不免有些膽怯,父母雖然對他掌控嚴格,可從小到大卻極少使用暴力,忽然見到他發這么大的火,心中便有些慌亂,但是繼而又想到簡書逸對自己的好、和自己對他的愛,仿佛突然又有了些底氣,挺起胸脯,說:“做|愛了,我跟他做|愛了,怎么著吧?!” “啪”的一聲,樊棋本能地將頭向左一閃,酒杯擦著他的耳朵飛過,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酒精的味道頓時彌散在整個餐廳。 “你干嘛呀?!”李玫狠狠地在樊國成的肩臂上打了一掌,而后連忙起身走到樊棋跟前,捧著他的頭看了看,擔憂地問道,“砸著沒有?” 樊棋愣了許久,終于回過神來,默默推開了母親的手,沒有答話。 李玫皺了皺眉,又低聲責備道:“棋棋,不許這么跟你爸說話,我們不是為了你好嗎?就算你是……那個……你也不用非要跟他在一起吧?” 樊棋聽言又扭過頭看著李玫,擰著眉頭問道:“跟他在一起怎么了?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