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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聞言覺十分有道理松開手:“那你繼續說?!?/br> 戈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他們在放屁,對于這種嘴上不饒人的,他已經免疫,無所謂了。 “你看他低著頭還不理人,瞧不起誰呢?” 戈歡無語,仰頭想看看這位自言自語半天的人,抬眼間他好像看見了挽風,他斂去了鋒芒,褪去風流,著得還是君山派的素人服飾,半分沒有以前的艷麗招搖,可還是被戈歡一眼認出了,只見他靈活混入弟子之中,而他旁邊站著的是 風子言。 風子言腿也好了?五靈尊真煞費苦心了,他為了不讓極星子與巫首尊比試,分別治好了自己和風子言。 可挽風站在風子言旁邊干什么? 他手竟然搭在風子言肩膀上,趴在風子言耳邊還說悄悄話。 戈歡雙眼緊盯對面方陣,此時第一個方陣已經有弟子開始于浮云之上比試了,比試節奏很快,幾乎兩分鐘一場,因為上場的人皆不謙虛,使出渾身解數,都想一招制敵。 挽風找風子言干什么?二人算半個仇人,可挽風沒戴面具,估計風子言沒認出來。 隨后他們二人相繼離開,看走的方向,是離開白果山的意思。 戈歡隱隱有點擔心,挽風人不錯,至少對他很好,除了風流愛說不正經的話,還愛動手動腳,一言不合就喜歡打架,其余地方是無可挑剔的。 他怕挽風對風子言下狠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有這種感覺,心慌。 挽風法術高強,可他自己說了,難敵極星子,一旦在君山派惹事,就算他求師尊饒過,可其他尊長未必會。 還有掌門。 他恨風子言,可欠阿清一個人情,師尊也已經幫他出惡氣,沒必要計較了,而且挽風身為他唯一同他喝過酒的朋友,不能有事。 即便是酒rou朋友,在這冷漠世界也是別樣美好的存在。 戈歡猶豫再三,也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的走去。 懷蘊看著戈歡離去的背影沒好氣道:“你看這人,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什么人呀這是,等我成為大弟子第一個教訓得就是他!” “算了,算了,懷蘊,忍一時風平浪靜!由他去,他也沒惹你?!?/br> “他剛剛不聞不問,不言不語,連正眼都不給一個,你說他沒惹我?” “你話太多了,我聽得都煩,不怪別人!” 懷蘊干瞪著眼,一時無言。 戈歡心想著,先找挽風問清楚,然后再回來看師尊與巫首尊的決斗,他們倆是在最后一場比試。 他仰首望了一眼浮云之上,極星子一襲黑衣在大朵大朵的白云間顯得出塵絕美,浮云遮住他一半的臉,可戈歡用眼光已將他輪廓勾勒完整無暇。 師尊,是完美的。 戈歡轉頭,一步一步穩穩妥妥地走向幽深的樹林之中。 第26章 挽風出手 戈歡撥開眼前茂密的樹葉, 愣在原地,四周濕氣很重,深色高枝上的積水時不時滴落在他肩上, 臉上,卻顧不了。 風子言被銀色透明, 散發純白光芒的繩索五花八綁,套在樹上, 任其怎樣掙扎, 擺脫不了。 斜對面樹干上悠閑坐的是挽風,他早已換下素衣,一如既往的艷麗風衣,一條腿晃晃悠悠地蕩著,一手繞指尖旋轉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刀身銀光閃閃,扎人眼,一手勾著一斧頭。 他媚眼微咪, 嗓音慵懶:“ 你說吧,想怎么死?是剁成一塊塊喂狗, 還是一刀一刀把你rou割下來,最后剩一堆白骨” 風子言聽得脊背發涼, 嘴唇抖動合不攏 “你不是說掌門找我??你騙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 他已在大腦瘋狂搜索這張臉,可根本沒見過!況且此人長得如此顯眼招搖, 過目肯定不忘,君山派的弟子大多都見過,但人多總歸有不認識的, 剛也沒多思考。 “別瘋狗亂叫打擾小爺我說話,最好別發出聲響來,否則立馬要你命?!?/br> “嗚——” 風子言悶哼一聲。 挽風嫣然一笑,多情卻道無情,指尖一松,旋轉中的匕首像利箭般向風子言的腿上扎去。 鮮血淋漓,自他腿上汨汨而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底下的草葉,瞬間將它們暈染成血紅色。 匕首扎進他腿中,絞著血rou旋轉兩周,又自動閃回挽風兩指之間。 風子言痛得撕心裂肺卻又不敢叫出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他,會慘遭如此報復。 他最近有所收斂,沒有仗勢欺負誰。 匕首在指尖繞了兩圈,咻的一聲又扎進風子言腿中,攪動得血rou模糊。 風子言疼的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卻又動彈不得,求死不能,只希望此刻有人來阻止這場他從來沒經歷過的噩夢。 挽風還覺不過癮,反復重復這一動作,樂此不疲。 “別…扎了,求求,求您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nbsp; 他用盡此生最卑微的語氣,乞求,他感覺自己腿又要廢了,他已經嘗過失腿之苦,不想再來第二遍,何況這種凌遲,折磨,不如一刀來得痛快。 挽風手握著匕首,臉上不經意間沾染一血跡,平添幾分妖艷,笑道:“這輩子還沒幾個人能見我真容,見過的大部分都不存在這個世上了,特別是你們這些修仙的惡心之徒,而你更特別,是必須死?!?/br> 風子言嘴唇發白,面色如土,聽不懂眼前人在說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大概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