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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伸右腿,沒事了,他的腿好了, 好神奇。 他將靈蠶放在跟前,細細觀察,就是這個小東西,三兩下就讓他腿恢復如初了。 蠻可愛的,戈歡用手指彈了一下。 本來在睡覺休息的靈蠶被這么一彈,瞬間原地爆炸,揚起頭,露出極小極小的嘴,齜牙咧嘴,頓時奶兇奶兇的,像是要吃了他。 戈歡被它這幅憤怒發火的小模樣逗笑了:“哈哈哈,這么兇,小家伙,好萌呀?!?/br> 又用手戳了戳,好軟,像極了極星子的唇。 不過極星子唇更冷,但舌尖卻是溫熱的,食髓知味,嘴上說忘掉,可是身體卻念念不忘,剛壓下的念頭,又不合時宜的冒出。 他無可救藥了。 靈蠶氣鼓鼓地咬了一口戈歡。 “嘶——” 戈歡感受到某點rou尖銳的痛。 “我不過摸了你一下,你這么兇干什么,連只蟲都欺負人?!?nbsp; 太難了,君山派除了師尊寵著他,其他的視自己為敵。 “進瓶子里待去吧,” 他罵罵咧咧地將蟲灌進小瓶子,又起身蹦跳蹦跳著把燈吹滅了,有腿的感覺真好。 謝天謝地謝極星子。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別亂想,心猿意馬地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戈歡大清早就起來在院落里伸伸腿,對自己的腿看了又看,踢了又踢,還繞著幾座殿跑了兩圈,又試了試幻碎術。 痊愈的激動心情,妙不可言。 洗漱一番,帶好靈蠶,在水池邊等待極星子一同往靈云出發。 靈云是舉辦群英會的地方,在白果山專門開辟一空曠草地,弟子于浮云之上比試,人在草地之下觀看的一清二楚。 一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金櫻殿門一開,極星子一襲黑衫緩緩走來,衣襟交疊得緊,頗有禁欲意味,頭發第一次高高束起,鳳眼微涼,高貴清寒,每走一步廣袖飄飛。 原來師尊早就起來了,在打坐修心養性。 戈歡恭恭敬敬立在一旁,不忍多看,他瘋狂壓制住腦子紛雜的思緒和怒跳的心,盡量裝作平常心,面上自然: “師尊好?!?/br> 極星子淡淡瞥視: “嗯,腿好了嗎?” “完全好了?!?/br> “嗯,走吧?!?/br> “好?!?/br> 冬末的清晨依然很冷,特別還是山間小道,云霧繚繞,人走在其中活像升天了的神仙。 戈歡跟在極星子身后,一路無言,以前不敢說話,是懼怕,現在不敢說話,是羞愧。 自己把師尊的好,師尊的溫柔當作久旱逢甘露,依賴渴望,萌生愛戀。 穿書把自己穿傻了,穿成怪胎了,他完全看不出自己有幾分像以前了。 “戈歡,” “嗯,怎么了?師尊?!?/br> 極星子停步,等待戈歡與自己并排:“ 你在君山派都認識了哪些人,或者說朋友?” 師尊問這個干什么?關心他嗎?戈歡如實回道:“不認識幾個,最熟的便是阿清師兄?!?/br> 極星子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沒別人了?” 師尊這么問,是覺得自己還認識其他人嗎?挽風嗎?該死,他昨天好像是提起過挽風,可挽風不是君山派的,而且也是妖,怪一時情急,怎么圓回去。 “在…君山派確實沒了?!彼霾涣嘶?,撒不了慌,應該是不想撒。 極星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嗯?!?/br> “師尊…待會兒我可以自己上場的,我腳好了,而且我幻碎術學得很好了,至少不會墊底?!?/br> “這不是你好不好的問題?!?/br> 戈歡沒有說話了,師尊做什么,他都無條件支持。 靈云草地早已聚集了大批弟子,按照場次牌有序排列,戈歡從袖中拿出二百五十的場次牌。 “師尊,我去方陣里了?!?/br> “隨我去浮云臺?!?/br> 戈歡忙回道:“不可,師尊,那是四尊才能坐的地方,我只是一個小弟子,身份低微,會惹人閑話的?!边€有他不敢跟極星子多待一刻,好不容易臉不紅心不跳,可以正常說話。 極星子沉默半晌,緩緩吐出:“好?!?/br> 戈歡對極星子道別后便找到自己的位置站了進去。 弟子分為四方陣,每陣內的人按號碼順序依次去浮云之上對戰,浮云前方便是浮云臺,四尊長以及掌門會坐其上觀看比試。 不過今日掌門沒有來,閉關修煉了。 辰光尊記錄比試輸贏狀況,五靈尊指揮弟子入場,巫首尊扶下被打敗的弟子,晚星尊負責比試場內秩序,觀察有人是否違規,使用陰招。 戈歡不用比試的消息早已飛遍君山派上下,引起公憤。 站在戈歡左右的人不懷好意的用劍戳了戳他腿。 “不是說腿斷了,不能參加比試么,” 戈歡被戳得生疼,卻也敢怒不敢言,連瞪別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想給極星子惹麻煩,能忍則忍。 “是不是怕輸得太慘,晚星尊護你護得真周到,群英會都給你省了,我們累死累活只為拿個好名次,你倒好,直接晉級?!?/br> 一旁弟子拉著說話的弟子: “懷蘊,別說了,小心他給晚星尊長告狀,你不要腿了?!?/br> 懷蘊從鼻子發出哼哼聲,驕傲道:“ 我才不怕,我師尊 有靈蠶,包治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