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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長河本人,也在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簇擁之下甚是開朗地有說有笑,看上去頗為…… 慈祥。 應該說,是一種上位者特有的、披著慈祥外衣的赫赫威嚴。這種威嚴,源于他的權力,更源于民眾對他忠誠不渝的擁戴。 這,就是“領袖”這個身份所蘊含的獨特魅力! 半年前的“亂*倫風波”對他名譽所造成的損害已然隨著戰勢的好轉而逐漸消失。人們即便仍會在茶余飯后把“沈將軍被他的養*女褻瀆過”這件事當成談資加以八卦,但輿論的風向已經變成了清一色的“謝忱舟這個寡廉鮮恥的婊*子實在可恨”以及“將軍不過是被條瘋狗咬了一口”;總之,這種“小事”是絕不會影響到他光風霽月、偉岸的將軍形象的。 “小高,”不知何時,圍觀的眾學員都已散去,而沈長河也走到他身邊,開門見山地吩咐道:“跟我來?!?/br> 瀾滄將軍臨時官邸。 高宸到了之后才發現,臨時官邸樓下多了十幾個外國人;確切的說,看起來是從玄天大陸西陸地區或者墟海對岸而來的白人。這些外國人*大都身著各式各樣的軍裝,顯然是軍方人員。 他們來秦國做什么? “介紹一下,這位是雅利加合眾國空軍上校麥迪遜,”沈長河親自為兩方做了引薦:“麥迪遜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防空部‘新星’高宸上尉?!?/br> “高宸先生,你好!”麥迪遜上校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典型的金發碧眼安雅人長相,容貌十分俊美。高宸有些懵逼地伸出一只手跟他握了握,之后才斷斷續續地從只言片語的對話中還原出了事件經過: 原來,就在前天夜里十二點到昨日凌晨三點左右,雅利加合眾國空軍派出二十架B29式最新重型轟*炸機,從合眾國墟海西南部巡洋艦隊航空母艦上起飛,直接飛到東瀛本土京都上空投下了足有三千噸的燃燒*彈。轟炸結束之后,這些飛行員因為天氣原因無法按計劃返回航空母艦,便改道飛到了瀾滄城南云機場稍作停留。 “燃燒*彈?”高宸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了什么:“是針對東瀛木質結構的房屋……夜里轟炸……目標在最大限度殺傷平民?” “不錯!”麥迪遜一雙淺綠色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對付這些沒有人性的魔鬼,對這個以侵略他國為樂的瘋狂國度,用燃燒*彈招待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高宸于是看向沈長河。他之前一直在疑惑為什么沈長河會介紹他給麥迪遜認識,如今才算想明白了一些。沈長河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他的猜想:“小高,麥迪遜上校預計三天后返回艦隊航母,接下來也許還會有東瀛本土的戰斗行動需要執行。你作為秦國空軍代表,也隨他回去吧?!?/br> “……是?!?/br> 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能理解,但高宸還是順從地領命而去。將軍派他代表大秦參與雅利加合眾國的轟*炸行動,其形式意義遠重于實際意義——秦國既沒有航空母艦,又沒有能像雅利加合眾國空軍部那樣航程遠、性能優越且核載量高的重型轟炸*機,可是只要派出本國空軍參與到對東瀛本土的軍事行動之中,就代表著秦國軍方也“入侵”了東瀛,一旦成功,對國內萎靡不振的軍心民心而言無疑是打了針強心劑! ————————————分割線———————————— 高宸一行人走后,基輔羅斯聯邦共和國代表就后腳尖兒壓著前腳跟兒地到了。 如今的基輔羅斯整個國家是由社黨控制,而秦國新黨則是基輔羅斯社黨在國外的“分部”。沈長河原本已經加入了新黨并成為其理事會的高級干部,但上次“公審”過后,他和韓清、段焉就理所當然地分道揚鑣了,而新黨內部也分*裂成了兩派勢力: 一方是以主席韓清和理事長段焉為首的激進派,另一方則是唯沈長河馬首是瞻的穩健派。激進派主張徹底tui*fan維新政*府統治、建立起一個全新政*權;而穩健派則依托沈長河西南將軍的身份地位和秦國現狀,提出在現有共和政體基礎上通過與維新政府談判、協商,將國家和平引入正軌。 “將軍閣下,”基輔羅斯社黨代表安德烈·別里科夫直視著對面秦國軍閥那雙和基輔羅斯人沒什么區別的、極為深邃的綠眼睛,用一種基輔羅斯人特有的冷硬語調單刀直入:“關于你此前向我國提出的‘借道’要求,偉大的亞歷山大元帥和他忠誠的國家最高議會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接受你們秦國的請托?!?/br> 這分明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但沈長河臉上卻毫無喜色。饒是如此,他的態度仍很謙恭得體:“我謹代表我個人和西南軍政府,向貴國表示誠摯的感謝?!?/br>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卑驳铝一疑难劬Χǘǖ乜粗蜷L河,面無表情道:“偉大的亞歷山大元帥要我向將軍閣下索要一樣東西?!?/br> 沈長河聞言,蒼白的面容上連最后一點禮貌得體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貴國想要什么?” 基輔羅斯使團隨從將一張地圖平鋪在桌面上,安德烈食指在上面隨便一劃,傲慢地吐出三個字來:“北韃靼?!?/br> 他這次說的是漢語,可沈長河卻像聽不懂似的一挑長眉:“再說一遍?” “北韃靼,將軍閣下!我想我說得足夠清楚了?!卑驳铝曳朔燮?,手指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了三下:“這就是我國同意‘借道’的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