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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鐘敘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下,還好沒有喪心病狂到把所有來人都弄死。 “現在這位安夏國前任國君,他的能力在所有人心中比邪神都可怕,沒有人能夠欺騙他,現在這微妙的平衡誰也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要是他翻遍了全世界的人類都找不到他想找的那個人怎么辦?” 鐘敘聽著司機先生的話語,心臟被揪緊。 這都是為了找他嗎?為了找他這么不管不顧了嗎? 還有冀望那些能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變得那樣可怕?他不在的這一年多里,冀望到底經歷了什么? 車子一路來到城堡外的廣場停下,鐘敘看著那城堡里進進出出的人群,微微吸了口氣然后推門下車。 就在這時,司機高聲大喊:“來人!攔住他,千萬不能讓他進去!” 鐘敘一愣,然后就看到許多人朝著自己看來。 “竟然還有人想通過整容來冒充那人?瘋了嗎??肯定會被識破的!” “草,好不容易安寧了一陣子,誰他媽又搞這種手段?想害死自己的國民嗎??” “不能讓他進去!否則冀先生發火,天知道又會有多少個地區遭災?!?/br> “這位先生你最好配合,在仔細確認過你的身份之前,這座城堡你不能夠進去?!?/br> “不管你是誰帶來的,你最好乖乖呆著,不要做什么春秋大夢,冀先生從來不會因為容貌就認錯人的?!?/br> 周圍的人很快就把鐘敘圍在了中央,聽他們的說法似乎是不打算讓自己進入城堡? 腦筋稍微一轉,鐘敘就立刻明白過來他們這些人是什么意思了,之前因為有人整容假扮成自己,然后被冀望識破,最后連那些人原本的家鄉都被冀望遷怒。 鐘敘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他現在滿心都是想見到冀望,這一路的聽說,讓他心里十分地不安了。 直接虛化了身體,鐘敘消失在眾人面前。 “???” 所有看到鐘敘當場消失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嘩然聲四起。 * 懷特大教堂化作的城堡內部。 冀望所居住的寬大臥室,被分成了內外兩間,外間和里間只是被用屏風做著間隔,這個屏風更是能從里面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場景。 每天除了夜晚,這間房間里會有許多人進入,這些人都是被選出來讓冀望進行辨認的。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每日不停。 只要進入這間臥室的人,都會被冀望的意識所籠罩,任何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逃脫不了冀望的感知。 可惜直到一年多后的今天,冀望也沒有在這些人之中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房間里陸陸續續地進出著人,一屏風之隔的內室大床上,冀望正侵略著懷里熟睡的人。 是的,熟睡。 終虛之的身體在一年前已經被他用復活水晶棺復活了,但復活過來的終虛之身體卻只是保持著沉睡的狀態,這也讓冀望知道,鐘敘確實沒有死亡,他的靈魂活得好好的,只不過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去了哪里。 這個認知讓冀望當即就氣瘋了,他忍耐了一切,到最后鐘敘竟還是想逃離他身邊,這是他決不允許的事情。 他說到做到,鐘敘既然敢逃,那就別怪他不擇手段地把他抓回來。 所以他說到做到,他說過,鐘敘敢躲敢逃,那他就敢帶著終虛之的身體滿世界左愛,雖然現在他沒有帶著終虛之的身體滿世界走,但他卻把滿世界的人帶到了他們面前。 隔著屏風,冀望當著這些人的面要了終虛之。 冀望不相信跟終虛之有著同一個身體的鐘敘,真的被帶到他面前后,那相同的感知會讓他無動于衷,只要有那么一絲輕微的表現,那他就能把人認出來。 復活過來的終虛之沒有靈魂就只是一副睡熟的樣子,有著平緩的呼吸,有著溫暖的體溫,但卻不會睜開眼。 任由冀望折騰,終虛之也是一副睡得恬靜的模樣,這樣的終虛之讓冀望不管要了他多少次,都只會越加的空虛和渴望,他想要終虛之給他一個回應,哪怕是怒罵他,他也甘愿。 但這一年多來,一次也沒有發生,隨著日子越來越久,冀望也越來越絕望。 可以說即使這半年來他抱著終虛之這個他夢寐以求的身體,他也一次都沒有感到滿足過。 “煦煦,你再不起來,我真搞大你肚子信不信?我真的讓你給我生崽子了?!奔酵皖^在終虛之的耳邊威脅著。 各種各樣的威脅冀望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但沒有一次得到過回應,而他也沒有真的付諸過行動。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鐘敘虛化后直接朝著城堡掠去,他感知里自己的身體正跟另一個異常氣息緊緊相貼,他沒多想的就朝著自己身體所在趕了過去。 虛化的身體走的不是正路。直接穿越墻壁地來到主臥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接近,鐘敘那被3039保護的靈魂和意識再次有了感應,而感應到的感覺讓鐘敘渾身一僵,他在墻邊現身然后直接沒站穩。 身上傳來的感覺讓鐘敘當即就瘋了,這他媽是在干什么??? 扶著墻,鐘敘最后踉蹌倒地,他的意識和靈魂終于攔不住地被吸回了終虛之的身體里。 冀望在他耳邊說出的威脅話語,鐘敘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