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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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心里的納悶,瞬息之間跑得干干凈凈。 但凡想到有人比你還懵逼的,他這心里吧,就快活了,沒忍住,嘴角扯了一抹玩味的笑。 許宴說:要不是知道你近視,我這次跟你誓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 嚶,明天吃糖糖 26、帶小同學回家睡覺 肖遠望著他,心在跳,加速跳,體溫逐漸升高,肌理開始顫抖起來,曖昧不明的因子在身體里躁動,靜脈里流淌著的血液都變得沸騰。 肖遠:你你 我給你送食物來的。許宴瞧他「你」不出來,遞上袋子,是不是一天沒吃東西,吶。 對方的手上被汗意弄得黏糊糊,肖遠指尖短暫碰到。 少年會出現在這,實在讓人意外; 可回想起今天一路行程下來,那輛老式的黑色自行車便在他的記憶里變得愈發清晰、深刻。 路上車輛不多,郊外時而寂靜,兩人并肩往回走。 許宴推著車,車龍頭上掛著袋子,他看一眼男生,幫忙從袋子里拿瓶水,擰開蓋遞過去,說:噎住不知道要水啊。 肖遠正想拿水來著,察覺他看過來,就沒有立刻動手。 許宴環顧四周,由于出汗,晚風吹得身上很涼,他抖了個激靈:你不怕么,我總感覺有什么東西下一秒會從林子里沖出來。 咳。肖遠被水嗆住,手背擦嘴,緩和后說,沒有牛鬼蛇神。 我知道。許宴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為什么來?肖遠問。 半路上認出你的車,好奇你去哪玩,就跟過來看看,沒想到許宴胡扯。 肖遠:約會呢? 許宴:哦那個啊,黃了,我臨時不想去了,鴿了人家。 肖遠偏頭咬咬嘴皮子,心說我信你才有鬼。 一會兒,他們來到加油站。 許宴把車還他,問:附近有什么車站嗎?我地圖沒搜到。 肖遠:沒有。 唉,等下再說,你在這等著,我把車推出來。許宴一臉愁容往超市走,嘀嘀咕咕道,回市里還要五十多公里,腿不走斷了? 肖遠眼睛被風吹的半含水光,望著他的背影,看起來幾分深情,薄唇抿了下,使得原本溫和的表情變得十分無辜。 某許推車出來時,他立刻轉過臉看向馬路對面的林子; 再轉回頭,某許已經騎車近前,單腳踩地上。 你敢信么,隔壁洗車的竟然會主動幫我補輪胎!許宴話音一轉,就是太貴了,收我五十塊錢。 肖遠點點頭:換車騎? 山地自行車有變速功能,肯定比這老爺車省勁兒。 費勁,還是別了吧。許宴果斷拒絕,歪頭往旁邊一點,走,我們騎快些,帶上我這個累贅,凌晨一點有望到家。 結果二十分鐘不到 唉喲臥槽,作大孽了??!許宴突然剎車,等會兒,我大腿好像抽筋了! 他抬腿變得困難,一下子連車帶人跌地上。 肖遠第一時間把車丟路邊,車站腿都沒打,跑過去蹲下,抱住他大腿:你躺倒,我幫你。 許宴聽話倒下,某瞬間頭暈目眩,唇色發白:輕點啊肖遠。 肖遠怔了一下。 叫我小遠? 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牛仔褲活動起來有些困難,肖遠本來準備把他皮帶解開,想了想還是沒有這么做。 誒誒誒許宴嗓音顫起來,你摸我哪呢? 肖遠手停在他腿根:你忍忍,我比較有經驗,抽過不少次了。 噢。許宴曲起另一條腿,試圖擋住,左右看看,你自己注意點啊,有車來的時候手就拿開。 肖遠:有必要? 許宴欠起頭,杏眼不用努力就能睜得特別大,說:我躺著,你蹲我旁邊,還對我上下其手,誰看了不說一句你強迫我! 許是體力耗費原因,停下來之后,肖遠只覺得脖根起熱,聽完他的話,熱度直接蔓延到臉頰。 過了會兒。 我感覺我行了。許宴享受10分鐘肖式VIP服務,試試。 肖遠拉他起來,看他上抬了兩下腿:怎么樣? 許宴比個「OK」的手勢。 你騎我的車。肖遠果斷扶起老式車,再堅持一下,前面有住的地方。 真的假的?我怎么沒看見?這一路過來不都是許宴腦殼子短暫打了個結,問出本來想問的,確定跟我換車? 肖遠踩上腳蹬: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 我啰許宴視線落在他兩條長腿上,點點頭道,好,換車,等下不要跟我叫苦啊。 肖遠心說誰叫誰孫子。 白日里往這邊來的某個弧形彎道,竟然是有個分岔路的。 由于被樹木和廣告牌遮擋,自東向西看不見,回來時自西向東,分岔路正對著右手邊。 好隱蔽啊。許宴說,這條路連路燈都有誒。 不僅有,還很密集。 紅葉公路的路線不算復雜,就是一條波浪線上面多兩個約等于號。這條路也通往高爾夫球場和其他景區,再遠一點還有市開發區。肖遠在后面說。 你很熟悉這片。許宴斷定說。 肖遠:《銀海指南》里面說的很詳細。 許宴想到公寓書架上的不少指南,莞爾道:你就像個外國人,不過普通話說得不錯,完全聽不出來你是在國外長大的。 肖遠說:我每天都會聽普通話演講,從5歲開始。 許宴恍然大悟:所以演講水平才那么高的? 上坡 肖遠腳下使了點力,車鏈條卡啦卡啦地響,他音調平穩:不算高,矮子里面拔高的。 許宴好氣又好笑,心想這小子幽默水平提高了。 忽然「咯噔」一聲。 許宴回頭看,單腳落地:鏈條斷了? 嗯。肖遠扯下鏈條掛龍頭上,就在前面。 許宴下來陪他走,伸長了脖子眺望,的確有亮燈的地方,只是被茂密的植物遮擋住而已。 過大概十分鐘,視野漸漸開闊起來,連著一溜煙兒的私人別墅出現在前方。 我們要借宿?許宴咕噥,我以為住什么郊區賓館。 賓館也有,有點遠,在高爾夫球場那邊。肖遠給他指了另一個岔路口,從這走就能過去,大概有六七公里吧。 我現在聽到數字和路程單位就頭疼。許宴訕訕地觀察,所以我們借哪家? 就這。肖遠打上車站腿。 誒等會兒,你車就靠人家大門邊啊,再給你丟廢墟里咯。 許宴朝來時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我可是看見了,有廢墟。 肖遠直接伸手摁門鈴。 許宴看了看手里的車:老爺車我能賠得起,你這車必須得推進去。 肖遠看他一眼。 門鈴旁邊的對講器亮了一下信號燈,響起通信的聲音:喂? 一道女聲。 肖遠「是我」兩個字沖到嗓子眼,旁邊推著車的少年忽然過來將他擠開,同時熱情道:你好!晚上好,打擾了!我跟我朋友自行車壞了,沒辦法回市區,請問能不能借宿一晚?謝謝!我們都是學生,不是壞人!您真的人美心善! 對講機安靜。 許宴附耳上去,隱約聽見有人在遠處小聲說話。 肖遠在他身側后方,抿了抿唇,一時無語,然后對著右上角的攝像頭點了點腦袋。 請稍等一下。女聲說。 對講機的信號燈暗下來,許宴扭頭沖他笑笑:知道什么叫借宿么,嘴巴甜點沒壞處,學會沒? 肖遠暫時不知道說什么好,還是點了點腦袋。 給他們開門的是中年女子,聽聲音就是對講機里的那位。 她領著他們停車,領著他們進屋,領著他們進房間,全程竟然只說了四句話:這邊請。 不客氣。 請隨意。 晚安。 目送她下樓,許宴立刻從自身所在房間門口,沖進斜對門房間。 肖遠就知道他會進來,房門故意沒關。 看過《招魂》沒?許宴劈頭問道。 聽名字就是恐怖片,肖遠從衣柜里拿干凈衣服:沒有。 和電影里氣氛太像了。許宴走到窗邊看外面,不知道是女傭還是主人的古怪阿姨,之前明明聽對講機里有人和她說話,但我們剛剛上來,客廳一個人都沒。不會是知道有外人進來,故意躲到樓上去吧!喔,外面有游泳池! 我洗澡了。肖遠說。 許宴慢兩秒回過頭,只看見男生走進浴室的背影,和淺灰色床鋪上放著的黑色男士內褲。 夜色變深了,月光穿過窗戶玻璃,和屋里的燈光融合在一起,分不出誰是誰。 肖遠把頭發擦半干,抓過手機,洗澡期間許宴給他發了微信。 清零:內褲干凈不? 清零:看到了,吊牌沒摘,新的,湊合穿吧。 清零:晚上要把門反鎖,小心些總是好的。 清零:不敢睡打我電話,我過去陪你睡。 肖遠唇角彎起,將手機揣浴袍兜里,離開這間臥室。 晚十點多,樓下燈火通明。 之前沒人的客廳多了一個男人坐在那。男人戴著老花鏡,鬢角斑白,手里捧著本書,身材不算太胖,但也不是很瘦。 肖遠去廚房轉了轉,冰箱里剩下來很多菜,都是沒怎么動過的,還有一份方形黑森林蛋糕,表面用橙色果醬寫了簡單的數字「17」在上頭。 他拿勺子把「17」這個數刮了,然后退出廚房,來到客廳。 這么晚還不睡?肖遠把蛋糕擱茶幾上。 看書的男人沒有說話,半分鐘后拿過書簽塞書縫里。 肖遠等他把《思竹》合上,才繼續開口:我不是故意沒回來陪你吃飯,只是沒來得及。 因為誰?肖明澤摘下老花鏡。 眼前的男人年紀大了,雙目乍一看有些渾濁,可直視過久,依舊可以讓人感受掌權者的威嚴。 這要是在公司,準定能震懾不少人,包括他姐。 肖遠不怕:沒因為誰。 肖明澤根本不相信,緊繃的面容瞬間有些破功,到底還是沒忍住,往樓上瞄了眼,似笑非笑:因為你的小同學? 不小。肖遠垂下眼睛,想到什么又緩緩抬起,年紀比我小點,12月的。 噢。肖明澤問,沒欺負過你吧,我看他穿的像個小混混,花里胡哨的。 肖遠嘴角彎了一下:他人不錯,會照顧別人情緒。其實我跟他鬧過兩次矛盾,每次都是他先讓步,這讓我有時候覺得挺慚愧。 以前覺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較扯,現在承認,以同齡人作為條件,我的確沒有他大肚。 肖明澤大為震撼。 自己的兒子自己算清楚了,很少夸誰的。 就算夸,也僅限于「不錯」「還行」這種言簡意賅籠統的詞匯,所以很難想象剛才這段話出自他口。 雖然打小不怎么養在身邊,但自己有時間就會飛去看他,在私交和人際關系方面,他一直都很注重。 看來樓上這位性格極好、心思極其細膩、還會給予他關愛。 這樣我就放心了。肖明澤欣慰道,你媽也是。 肖遠表情黯然下去。 又胡思亂想。肖明澤一眼看穿他,還在怪你mama??? 怎么會。肖遠十指交叉往下壓,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肖明澤回憶,說:她那會食欲不振,多半是因為我忙著搞鞋子,生活和感情上忽略她了,跟你在她肚子里鬧不鬧騰沒關系。 這些話不是肖遠第一次聽,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從他父親口中說出來,就算越洋電話都不會少了。 像任務似的。 肖遠習慣了,乖乖聽著就是,不會吐槽父親「老生常談」。 肖明澤拿上《思竹》,邊站起,邊繼續說:要怪就怪我,我才是導致你先天營養不良的罪魁禍首。 爸!肖遠皺眉。 好好好不說了!聽你這么叫我就頭疼,兇得很。他爸要走時「誒」了聲,指著蛋糕叮囑,要分享給你那小同學啊。 知道。肖遠捧上蛋糕,跟在父親后面:你之前為什么避開? 肖明澤回頭指了一下茶幾上、連通攝像頭的筆記本電腦,理所當然道:我雖然眼有點花,但不瞎好吧,耳朵也不聾。 小同學話里話外那么客氣,顯然不知這里是誰的家。既然兒子想隱瞞,身為父親配合就行了。 這可真的冤枉肖遠了。 當時在門外沒說清楚的原因,只是不想那么快看某許尷尬到被雷劈過的表情而已,實則本就準備進來后互相介紹。 這下倒好,該怎么解釋,才不會讓那位心里不痛快? 肖遠站到他的房間外,做了一次深呼吸,抬手敲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