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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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番外·千秋節 謝明瀾登基后的首個壽辰,這個千秋節過的很不開心。 彼時前朝剛剛塵埃落定,邊境雖然動蕩,但好在晉王謝時賢適時展現出了他忠君愛國的一面,他自請鎮守艱苦偏遠的太原郡,終于為齊國穩住了局勢。 于是齊國上下都以一種全新的氣象迎來他們新君主的千秋節,一時間各地乃至各國的奇珍異寶與賀表如流水般送進宮中。 入了夜,宮中酒宴開席,謝明瀾對此無甚所謂,他是冷清慣了的,畢竟直至三年前,他都一直獨居在別苑中,從未熱鬧過。 只是經不住禮部的苦勸,都道這是新皇登基后的首個千秋節宴,也不能辦的太寒酸,故而最后定了,不但邀了京都府中的謝氏宗親與誥命們來赴宴,連同朝中幾家與天家走得近的重臣亦在受邀之列。 人一多,便顯得熱鬧,何況謝家的人各個身段頎長,樣貌也是各有各的漂亮,十分賞心悅目,還未開席便先放了兩輪煙火,那萬紫千紅綻在這深冬夜空中,好一番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美景。 年少的君主已換過了常服,彼時他還有些壓不住那墨底朱紋的顏色,那蘇繡長袍穿在他身上只襯得他俊美無匹,是一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模糊好看。 謝明瀾漠然坐在首席,他向下望去,左右按爵位官職各排了幾十桌長案,此時有些已入了席,有些年紀小的被他恩準還在廊外看煙花。 只因為他左手邊那張案子空空如也,這京都府中唯一的親王不見人影。 臨近開席,程恩趕了回來,湊在謝明瀾耳邊低低道:“九王府派人來傳了話,說是王爺舊疾犯了,來不得了,已是再三告了罪?!?/br> 謝明瀾的黑眸沉了片刻,簡短道:“再請?!?/br> 程恩剛領命退下,又被謝明瀾喚住,他吩咐道:“帶上張御醫去請?!?/br> 這情景被大家看在眼里,大總管與這位君主在說什么,有些知曉一二分內情的,再掃一眼那張空空如也的席位,也猜得了幾分。 其實除了區區幾個人以外,在座的大多數人都不太希望那個人出現在此處。 若是能說的緣故,倒也簡單,只因那個人天生一副促狹心腸,若是他不痛快,便有那本事攪得所有人陪他一起不痛快。 偏偏他大多時候都不大痛快,尤其是今日。 若是那不該說不能說的緣故,便是因為今天這個日子很是微妙。 當今圣上的生父——也就是已薨的圣英太子,三年前就是駕薨在這樣一個深冬,如今三年熱孝已過,又是新君登基后的首個千秋節,大cao大辦些也是應該,但是回想起當年滿城素縞的景象,于今一對比,多少讓人生了些物是人非人心易變的感觸。 故而,倘若這個與先太子兄弟情深的九殿下來了,那想都不必想,定是一萬個不痛快,一肚子冷嘲熱諷等著了。 這個道理,在座的王孫公卿都心知肚明,奈何拗不過被蒙在鼓里的新君,才一再上趕著去請他來找不痛快。 謝明瀾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宮人再三來問詢了是否開宴,他都沉著面容不語,眾人與這位多年養在別苑的新君很是不熟,見狀更是摸不清他的心思,頓時紛紛斂了神情,皆自屏息凝神起來。 就在僵持之際,不知是否有機靈的內侍溜去搬了救兵,忽有太后的貼身宮女傳了懿旨出來,命國師玉和走一趟九王府,去請九王爺謝時舒。 玉和應聲自長案后繞出來,在謝明瀾黑沉沉的目光下,迤迤然行了禮,領旨而去。 過不多久,他果然同一人并肩行了過來,臨進入堂,玉和才像是突然想起規矩禮儀,放慢了一步跟在那人的身側后方。 這人一進來,就抬起那湛灰的眸子有意無意地向在座諸公中掃了一眼,也不知他在看誰,但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了。 謝明瀾直視著他,見他今日一身素白,腰間用一條玉鞓系了,配飾也是簡單得近乎寒酸,整個人素凈得過分,說是來參加新君壽辰宴有些勉強,倒像是來上香祭拜的。 如此倒也罷了,只是這位九王爺因有著一半鮮卑血脈,生得眉目濃秀,深邃得近乎帶了幾分狠戾,如今即便配上這身素凈的,也總會讓人產生下一瞬就有鮮紅濺在他的白衣上的錯覺。 他行至近前,緩緩跪下行了禮,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板正道:“臣謝時舒,恭賀陛下壽辰?!?/br> 說完這句,就停了。 眾人連同謝明瀾都等著他后面的賀詞,卻不知這人是忘詞了,還是在這大好日子成心找不痛快,他就這么坦然的沉默了下去。 在這難言的沉默中,在場眾人皆側目望著那個人,忐忑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審視者有之,一時間各懷了心思,堂中卻靜得一絲一聲也無。 當這段靜默即將從短暫轉為尷尬時,那位新帝沒有再等,他開口平緩道:“小皇叔免禮,聽聞你有恙在身,來了已是難得,難為你了?!?/br> 眾人頓時不約而同松了口氣,謝時舒面無表情地謝了恩,垂著眸子起身入席。 自始至終,他都未向謝明瀾投向一眼。 家宴開席,謝明瀾像是無師自通了些帝王之術似的,他聽著眾人的賀詞,唇邊只抿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讓人猜不透心思,最后只道:“今日即是千秋節,卻也是家宴,都不必拘禮?!?/br> 有他這話,氣氛終于松快了些許,不多時,盞酒已過,同一案上的皆三三兩兩的小聲說起話來,此刻在座的多是相熟的謝氏宗親,其中有幾個性子活潑的后輩,仗著年紀小有意賣乖,一唱一和地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滿堂大笑,場面這才終于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