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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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該問些什么呢? 蘇喻又茫然了。 這樣的暴雨,這樣的深夜,卻有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從長街盡頭傳了過來。 蘇喻的心提了起來,那一刻,他幾乎平生第一次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他想要上前去,想拉住他的馬兒,對他說—— 然而就在他的腳尖邁出那黑暗巷口時,那馬上之人終于顯露出了眉目。 那人作道士打扮,面容昳麗,清淡的沒有沾惹一絲煙火氣。 蘇喻的半步,又退了回去。 因著暴雨,王府朱門緊閉,那道士好生叩了一會兒門,才有門子前來相應,只是還未傳報,又有一纖長的灰眸青年快步邁出大門來,不等寒暄,便一把抱住了他。 那是一種很深情的抱法,他一手環在那道士的背后,一手按在他的頸后,灰眸人極為眷戀地歪頭抵著道士的肩膀,喃喃不知說了什么,但看面上神情,只見他眼尾殷紅,眉尖輕顫,明明是個委屈極了的模樣。 那不是蘇喻所見過的懶散沉默的九殿下,或是說,眼前這個將自己脆弱之處袒露出來示人的九殿下,是蘇喻從未見過的。 那道士輕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不斷安慰著,又撫平他額前散發,最后,那道士抬指沿著他眼尾的殷紅慢慢拭去了什么。 以蘇喻的距離,他并看不清灰眸青年是否當真有淚滴下。 他卻沒來由地想著:也許……只是想摸一下那處……呢? 他輕輕搖了搖頭,自嘲著這莫名其妙的念頭。 直到那兩人進得府去,王府的朱門再次緊緊闔上,蘇喻又立了一會兒,終于慢慢轉身,向來時的漆黑小巷中去了。 他的手中,仍舊攥著那瓶傷藥,固執地,緊握著。 第40章番外·汗血寶馬記 在我的十五歲生辰之前沒多久,鮮卑使團來訪。 禮單中有一匹十年難遇的良駒,身材高大,四肢纖長,汗出如血。光是聽聽這些詞句,我就比看到絕世美人還要激動。 這匹馬兒之神駿,連鮮卑都視作罕物,若非那時鮮卑和北國起了嫌隙,急需齊國震懾北國,否則以此良駒之罕見程度,是決計舍不得進獻的。 聽聞這蓋世良駒來了齊國,莫要說我,就連我母妃都十分垂涎,我們母子倆那段日子天天翹首以盼,想要睹上一睹那良駒的風采——當然,若能摸一摸,騎一騎就更好了。 因著心心念念此事,那陣子在東宮上課,我常常因為算著鮮卑使團來京都府的日子而走神,這等心不在焉之下,竟然都沒聽見謝時洵喚我。 我跪在他腳邊,舉著雙手一連挨了幾下戒尺,疼依舊是鉆心的疼,但我的心思仍是黏在那汗血寶馬身上,實在是拔也拔不回來了,一走神竟然不由得又向窗外一望。 只一剎那,我便立時反應了過來,登時收回目光,出了一身冷汗,只是來不及反悔,謝時洵便一戒尺點在我肩上。 在他身邊長到近十五歲,我早就對他的訓誡身受無數次,似這般以不輕不重的力道點在我肩上的情形,從來沒有善了的。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偷偷抬眼望他神情。 謝時洵的眸子向來深邃到喜怒難辨,只是此刻似寒星一般冷冷俯視著我,道:“這幾日你的心思飄忽,功課亦是敷衍潦草,今日更好,都聽不得喚了,怎么,謝時舒,再過些時日,你是不是還要反出東宮去?” 我登時又懼又愧,不敢作聲,只得哀哀望著他示弱。 見我不語,謝時洵的顏色愈沉,手中戒尺加了些力氣壓住我的右肩,他低喝道:“說,倘若你說不出個緣由,你該受的罰只有往上翻的道理?!?/br> 我心下急轉,心道就算我說了是馬兒的緣故,只怕挨的打也不會少到哪去。 于是我半真半假地囁喏道:“太、太子哥哥……臣弟知錯了,是母妃近來身子不適,臣弟十分憂心,才分心走神……” 我一邊說一邊心驚不已,就連呼吸都微微顫抖起來,在謝時洵面前說謊,我覺得就像在懸崖邊玩火,左右都是尸骨無存的結局,尋常他不悅地看我一眼我都覺得膝蓋發軟,更遑論誆騙他! 但是說都說了,我惴惴不安地望向他,卻見他神色不辨,只道:“站起來?!?/br> 我只得站了起來,又見他執著戒尺點了點長案,頓時心中畏懼,卻又不敢不從,咬著牙扶住了案邊,緊緊閉上眼。 “啪”的一聲,謝時洵的戒尺落在我的屁股上,這自然是極疼的,我明明做好了準備,仍是被打得呼痛一聲,險些跪倒在地。 那戒尺敲在他的掌心,他靜靜地看著我,等我自己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