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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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想了,道:“管他的,反正我看太子哥哥很喜歡,我就送得不虧,云姑娘如果也喜歡就更好了——對了,我方才聽你笛聲,你的笛子吹得不如我,拿來,我吹給你看?!?/br> 玉和從袖中取出笛子遞給我,誰知我正要伸手去取,他卻適時一收手,我正驚愕間,他忽將那笛子往遠處高高一扔。 我心中不待細細思量,一個輕功施展開來,在空中抓住了那笛子。 回頭一看,只見玉和笑得前仰后合。 我逐漸回過味兒來,惱羞成怒地去追打他,道:“敢戲弄皇子,你死罪!” 玉和一邊逃跑一邊大笑道:“貓頭貓腦的說什么傻話呢!” 這場追逐跑了許久,直到我們又撞到了東宮儀仗,太子時洵眼神一凜,我便心道:完了。 玉和被勒令回棲云山閉門思過三個月,問題是他已然是掌教真人,到了他的地界只要不下山就算閉門思過了,反倒是我在謝時洵手中磋磨了許久,被教訓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過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第39章番外·春耕記 春雨連綿,京都府很少有這般纏綿的雨,所以這一日在蘇喻記憶中很是深刻。 新皇登基不久,又時值春龍節,天子親耕一事便成為了重中之重。 皇帝親耕,百官群臣自然隨行。 蘇喻隨在那浩浩蕩蕩的儀仗后慢慢行著——近年來邊關動蕩,前線軍需頗大,致使國庫吃緊,新皇為倡節儉之風,連他的儀仗都減去許多,新皇如此,群臣自得響應,不知是哪個好事者提議的,竟令百官徒步前往京郊的祭壇。 這令許多老頭子暗地里叫苦不迭,但蘇喻多半是因為年輕的緣故,他步行在百官隊伍的末尾,仰面迎上綿綿細雨,竟然還覺出幾分愜意。 他本非京官,按理說是不必來的,但恰逢他回京述職,又不知怎的對此事甚有興趣,他父親蘇閣老只當他有意在新皇面前混個面熟,故而雖不算贊同,但也應了。 威嚴的依仗,極長且沉默的百官隊伍,道路兩側下拜的百姓,陰云密布的天空,這便是蘇喻見到的所有景象。 但是隨著一陣馬蹄聲自后行來,他裝作不經意地微微側過頭,眼中焦距終于落在了那人身上。 蘇喻在第一眼看到他時,甚至察覺不到他的英俊。 因為這個人全身都似籠罩著一種頹喪的暮氣,倦怠且沉悶。 他裹著一件極厚的雪色大氅,手指勾著韁繩,卻畏寒地縮在袖口中,銀邊墨底的下擺隨風飄飄揚揚,便是飄,也飄得似它主人般沒有生氣。 好在他的背還算筆直,還能看出是個挺拔身形的青年。 那人似察覺到蘇喻的目光,掃過來不經意的一眼。 蘇喻對上的首先是他那一雙有些淺淡的眸子。 至于具體是什么顏色,這在蘇喻在心底一直是個疑問,可惜這個人的眼瞳淺歸淺,卻淺的有限,要光線正好時才能看清。 但是他與這個人見到的次數并不多,即便見到,要么隔著人群,要么便是匆匆一眼,總令他看不真切。 這一次因緣際會的,倒是挨得足夠近。 灰色的?蘇喻暗暗忖道:是了,是灰色的。 不過是一次再隨意不過的對視,蘇喻卻沒來由的心中微微一痛。 這陣刺痛并不明顯,甚至險些讓他察覺不到。 待蘇喻再望向那人時,他已然轉過了臉,直視著前方,百無聊賴地驅使著胯下剽壯的鮮卑駿馬踱著步。 從側面看去,這人的輪廓中異域之處更顯,多少帶幾分高鼻深目的特征,他正半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只能見到他眼睫長長密密地蓋了下來,攏去了大半眸色。 此刻,又有一匹駿馬追了上來,與他并駕齊驅,此人蘇喻一看便認識,他正是新上任的隴西府節度使裴山行,因著任命剛好趕上春龍節,他便被留下觀禮,待皇帝親耕結束后,他便要奔赴隴西鎮守一方了。 裴山行與那個人很熟,一掌便拍在他的背后,那人猝不及防,被拍得向前一俯。 裴山行低低一笑,道:“殿下,我的九殿下,你的酒量不行啊,昨夜就沒喝多少,你現下怎么還這么一副萎靡樣子?!?/br> 這位九殿下終于抬眼看了他一眼,懶聲懶氣道:“老裴,下次你來本王府上記得提前通報一聲,好讓綠雪先去給你買點燒刀子伺候著——你那般牛飲法實在糟蹋本王的好酒?!?/br> 裴山行哈哈一笑,又道:“殿下別亂怪人啊,你心里不痛快擠兌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