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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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神間,他開口道:“近來你沒那么瘦了……極好……” 我飲著甜酒,漫不經心地對他笑了一下。 他想了想,又尋了個話題道:“方才我聽綠雪說那匹馬又不乖了?” 說到這個,我頓時有些談性,慢吞吞地與他說了些馬兒的閑話。 約莫是因為我以前是個啞巴的緣故,我總覺得說話怪累的,有時候還說不太利索,好在他全然不在意,我一開口,他便連筷子都撂下了,一味專注地望著我,每當我說到結尾,他就恰時接上話題,問東問西的,好像對馬兒特別感興趣。 說到最后,我道:“……依我看,它這般焦躁也是難免的,它本就是在曠闊天地狂奔的玩意兒,它嫌這里小,跑不盡興,鬧鬧脾氣也沒辦法?!?/br> 明公子的喉結滾動了一瞬,他又低下眸子發怔。 我這才覺出這話好像意有所指,想要找補兩句,只是當我剛要開口,他便輕聲道:“……這樣啊,等過些日子,等獵場的兔子再長得肥些,我帶你,帶它……去打獵好不好?” 一盞甜酒,我就有些不勝酒力了,只得一手支著額角,擋去他投來的目光,含糊道:“唔……我不會打獵?!?/br> 明公子抓過我的手,堅定道:“你會?!?/br> 顧不得手還在他的掌中,我頓時有些開心,道:“那蘇大夫趕得上嗎?他何時才回來?” 明公子的臉色變了變,終于定在一種還算平靜的神情上,淡淡道:“……他已在回程途中了,多半趕得上吧?!?/br> 我頓時心頭一松,對他點了點頭。 其實我雖然沒有說,但我心底一直不太喜歡與這位明公子獨處,因為他的眼神總是令我看不明白,不論是悲是喜,都是那么的莫名。 而那位蘇喻蘇大夫就不一樣了,他是個溫柔和煦的好人,待我極好又妥帖,眼神清澈的如同山澗溪水,我是很愿意與他親近的,甚至連話都多了。 還記得剛醒來時,我沐浴后站在銅鏡前端詳了半晌,對蘇喻很是不利索道:“我好像不是個好人?!?/br> 他微微半挑了眉,卻仍是含笑道:“隋公子為何生了這般感慨?” 我望著滿身的新舊傷痕,道:“多半不是好人,才惹了這么多仇家砍我?!?/br> 他撫著下頜想了想,笑道:“隋公子不論何時,都很有自知之明啊?!?/br> 我沒好氣地嘆氣道:“說罷,蘇大夫,這里有沒有你的杰作?” 蘇喻仍是含笑,卻略帶責備地看了我一眼,道:“在下是個大夫,只會救人,不會傷人,說到此事——托隋公子的福,在下的醫術實在精進了不少,現在什么都會治了?!?/br> 待我回過神來,就見這位明公子沒怎么動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飲酒。 我看著他與仿佛和酒有仇一般的灌,心中漸漸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終于逮了個空,按住了他的酒杯。 他的動作停了停,只是在片刻后,忽然一抬眼看向我。 我想他也許是在等我勸他,但我又無甚可說,只得輕輕搖了搖頭。 他頗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用另一只手輕柔卻不容置疑地拂開了我的手。 我不是怕他喝醉,我是怕他喝醉了便走不了了。 因為…… 終歸怕什么來什么,他這一席酒從黃昏喝到日落,終于人事不知了。 他來見我從來孤身一人,沒有侍者跟隨,我只好打發綠雪去門外找人來,哪知等了又等,綠雪也沒人影了。 我望著他伏在案上的身影,漸漸蹙起眉,心道:又來! 只因為這事之前發生過一次,就在我醒來后沒多久。 那一次他好像也是因為什么事心里不痛快,跑到我面前飲酒,然后就像現在這般喝的人事不知。 據蘇大夫和綠雪說,我是一個犯了大罪的逃犯,被這位明公子窩藏在此,才逃得一條狗命,按這個說法,他明公子算是我的恩人了,我自然也不好趕人,只得將他安置我的床上,我便歇在暖閣旁的小榻上,怕他半夜醒了要水喝無人伺候。 我雖然如此待他,且那時還不知他的身份,但我心底是不大信這個說法的,畢竟我又不是他爹,他何必冒著殺頭的風險窩藏我?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理由。 那夜,我夢見一條漆黑大蟒,黑得如同這位明公子的眸子,它緊緊纏住我,我無論如何都掙扎不脫,急得我出了一身汗。 急到了盡頭,我竟然驚醒了,眼前不是大蟒,卻是這位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