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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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我的眼淚仿佛決堤一般,掉得更兇。 “殿下……”蘇喻輕柔地將我推開了些,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為我拭了淚,略帶憂慮地向外投了一眼,又對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頓時反應過來,現下雖然只有我與他二人,但此處畢竟在謝明瀾眼皮子底下,不知道他沒有安插耳目,此話和此番動作,還是少些為好。 盡管我清晰的知道這點,極力想恢復尋常模樣,卻仍是止不住淚,便背過身抬袖隨便拭了,但那淚是何等不聽話,我越拭越多,慌亂得幾乎崩潰。 蘇喻在我身后道:“殿下,太子殿下好轉后,我們聽聞了你身死的消息,我們雖知必有內情,但都擔心不已,是太子殿下讓我回來尋找你的下落,如今……”他頓了頓,加快了語速道:“我在此處不能久留,如今只望你千萬保重……” 他這番話聽得我心亂如麻,胡亂點了點頭,向外揮了揮手。 蘇喻不再多言,便離去了。 蘇喻走后,我一連幾日都魂不守舍,更怕自己神思恍惚將太子哥哥與蘇喻之事說漏了出去,故而多半時間都在庭院與馬兒獨處,它是個畜生,斷是不會多嘴的。 有時謝明瀾來了,我強打起精神與他說話,更覺身心俱疲。 如此過了半月,已進盛夏。 這一日我正伏在馬兒背上,隨它漫無目地的繞圈,突然聽到遠處響起一陣步履之聲。 我飲了些酒,約莫是飲得多了些,有些犯懶,便權做不曾聽見,只管閉上眼裝死,在馬背的輕微顛簸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馬鬃消磨時間。 那腳步聲又近了些,便消失了。 那人實在很有耐心,馬兒繞了一圈又一圈,毒辣的日頭從正午到落山,他仍是未出一言未動一步。 這寂靜讓我懷疑之前聽見的腳步聲是錯覺,也許此間并沒有人。 隨著醉意消退,這疑惑在我心中漸漸增大,我終于忍不住睜開雙眸。 卻見謝明瀾一襲墨袍立在廊下,已不知看了多久。 我勒住了馬兒,默不作聲地翻身下來向他行禮。 謝明瀾仍似石像一般靜默,我在這難言地寂靜中抬起頭,卻正對上他的眸子。 許久,許久之后, 他終于垂下眼簾,帶著些許遲疑幾不可聞道:“你……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是因為此地太小么?” 他的口氣神態甚是可以稱得上是小心翼翼,這在謝明瀾身上是很難得一見的。 我心中不解,卻不敢多問,只得搖了搖頭。 謝明瀾靜了半晌,撩起袍袖坐在廊下臺上,他并未看我,又似出了神一般發怔。 我試探著喚他道:“明瀾……” 謝明瀾的目光仍然停在遙遠的某個地方,他喃喃道:“你會死么?” 我有些驚訝,也不管他并未讓我起身,便徑自起身走過去與他并肩坐下。 此時天色日暮,一道余暉將這個庭院染上了猩紅之色。 我轉過頭望著他,道:“人……都是會死的,陛下?!?/br> 他又望了半晌,收回目光,望著自己的雙手道:“它死前,也是這般在籠子里一直轉……一直轉?!?/br> 我有些懵然,道:“誰?” 謝明瀾道:“貓,那只白貓?!?/br> 我恍然想起那只我送給他的貓兒。 我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聽謝明瀾又自言自語道:“你可知當我看到它的尸體時有多傷心……我沒有人可說,師傅們都會覺得這是玩物喪志,不會理會。我想去找你,和你說……但是他們說你出使鮮卑了,我便一直在等你,等了好久,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看我的眼神,又太冷了?!?/br>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垂了頭忖著心事不語。 當年我從月亮泉返回京都府時,正是謝時洵駕薨不久,我那時滿心悔恨,根本記不得何時還見過謝明瀾了。 正當我想勸慰他兩句的時候,謝明瀾又轉了話題,道:“我與他父子情薄,自幼不能與他相見,長至冠弱更是無人有資格為我行冠禮……禮部這一項,至今都是空著的?!敝x明瀾平靜地轉過頭,對我道:“你愿意為我束冠么?” 我心中大駭,連忙跪了下來,道:“罪臣不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