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72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的三歲親閨女、首富千金三歲半、太上皇說他喜歡我、公主撩夫攻略、妖神的修羅場、聽說小師叔曾是師祖的情劫、和女二手拉手跑了[穿書] 完結+番外、我在古代做皇帝、小鹿撞呀撞、我是惡毒小姑
靜默中,我只顧低頭望著自己指尖,與他對峙半晌后,我只得抬起手心,卻不肯抬頭望他。 手心傳來一陣劇痛,我還來不及消化,那疼痛就接二連三地襲來,我咬牙捱了幾下,終于忍不住抽回手,握著手縮在懷中不語。 鎮紙點在我肩上,他訓斥道:“清醒了么?能答了么!” 我的脊背疼得略略有些挺不直,索性緩緩向椅背上一靠,閉目忍了忍,不知為何道了一句:“蘇喻……是你的意思么……” 這一句說出來,我自己先吃了一驚,這句話從未在腦中思考過,就直接在此時此刻,對他這樣直白且無禮地撂出來了。 但是我……我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我茫茫然地抬起頭,望進謝時洵的雙眸中。 他的眼睛本該是多情的形狀,但無論何時卻只讓人覺得冷,我沉溺在他的目光中,陽光灑在他的烏黑眼瞳中,竟然映出兩個光點,仿佛深潭上的粼粼波光。 我的心猛然一沉,忍不住嗚咽了一聲,連連擺手道:“不,不……你怎么會這么做……我是說……蘇喻已經去尋她了,不必勞太子哥哥費心了?!?/br> 說罷,我不明所以的難過起來,扶著桌角站起身,想離開此處,誰知下一刻就被人鉗制住了臂彎。 謝時洵簡短道:“戒掉?!?/br> 我胡亂道:“是,知道了?!?/br> 謝時洵又一次拉著我的臂彎將我向他帶了一步,他沉聲道:“酒也要戒?!?/br> 我這次仔細思考了一下,精疲力竭地對他笑了笑,道:“不行,不行……我會被疼死的?!?/br> 謝時洵捏住我的右腕,平靜道:“從今日起,你留在此處,我看著你戒?!闭f罷,他向門外喚了人。 我幾乎要發瘋,掙了掙,卻沒有掙脫他的鉗制。 他忽然探手摸向我的額頭,道:“你在發熱?” 一陣巨大的悲愴漫上來,我仍是在掙扎,然后糊里糊涂道:“你只錯了一點,我從來沒有想要吻你,因為總覺得……你的溫度會很低……” 小時候在東宮讀書,我明明是最怕碰到謝時洵的。 有時在長廊遇到了,我只能低眉順目地讓出路,停在一側等他先過,拿捏著擦肩那一瞬間的時機,不能早也不能晚地道上一句“太子哥哥安”。 若是說得早了,引起了他的注意,搞不好又要抽冷子考問我的功課。 若是說得晚了,他雖然嘴上不會說什么,但偶爾會微妙地頓了一下腳步,頗有種“你好像長本事了”的意味深長。 我那時明明最大的愿望是早日封王開府,躲他遠遠的……才對。 究竟是何時…… 何時起,我竟然變成這幅樣子了。 我形容慘淡地依著床腳,揉了揉腳踝——方才和謝時洵拉扯時一不小心崴了腳,現下鉆心得疼。 謝時洵正站在門外和蘇喻說話,蘇喻對他道:“此處的天氣對殿下而言,確實難熬……之前清涵道長對我說你們二位常住江南,只有每年冬天才來此地小住,我想……待回到江南,定對他的舊傷大有裨益?!?/br> 謝時洵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叫他們打點行裝,近日啟程?” 蘇喻道:“此地距江南路途遙遠,太子殿下你的傷勢……暫時還不宜顛簸?!?/br> 謝時洵輕描淡寫道:“不礙,你去同清涵說吧?!?/br> 說著,他打發了蘇喻,推門而進。 他褪去了披風,只穿著一件墨色常服,他向來偏愛這種厚重的顏色,襯得他這個人更加蒼白鋒利,只是今天的衣袍質地看起來是那般垂墜,如簾幕般軟和好摸的樣子。 我只看了一眼,又是悲戚又有些手癢,簡直莫名其妙極了,于是又低下頭去專心揉著腳踝。 他似乎看了我一會兒,竟然坐到了床邊,一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我沒話找話道:“你……你是不是還沒有痊愈……” 他道:“怎么?” 我心想,他今天打我在我手心的那兩下,和之前相比力道輕了許多,他好像自己并未察覺…… 但是這話若是說出來,著實賤得慌,我便也不答了,只是道:“不必為了我去江南……蘇喻總是小題大做,我與他都在漠北住了半年多啦……也沒有怎么樣……” 謝時洵沉默片刻,伸手握住我的腳踝,將我拖到他面前,道:“你既然發熱,就不能老實些?非要扭了腳受了罪才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