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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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管笑,揚眉道:“你們這樣的人?你們是什么樣的人?不都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公子么,你們爹爹想著送你們進宮能在太子哥哥,再不濟三哥哥、五哥哥面前混個臉熟,偏生你的運氣不好被杵給我了,背后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時運不濟上了賊船,我幫你早日被打發出去,你合該謝我啊?!?/br> 徐熙聽后一時語塞,我見他面上吃驚神色,便知自己說得八九不離十,當下一曬,剛要走又被徐熙攔住,大約是他見動之以情不行,只得利誘,道:“九殿下,你就,哪怕就這一中午,以后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給你偷偷帶進來,好嗎?” 我道:“你早這么說不結了!你可知有一種樂器,名喚柏琴,四根弦,比咱們中原的古琴要小一些,聲調嘛,據說空靈凄婉,聽過沒?” 徐熙連連點頭道:“聽說過,鮮卑商隊偶爾會帶入京都府來,只是京都府不流行這個,故而少見?!?/br> 我道:“這便是了,你給我尋來一張,我保你今日安然無虞,一板子都不會挨著?!?/br> 徐熙驚愕之余連連點頭,我笑道:“說定了,走,我這就去翻翻書,背這區區幾篇,小把戲罷了?!?/br> 我倒不算有什么過目不忘的本事,時間長了自然不行的,但是論現看現背,我自認天下第一,無人敢認第二。 那一日,我一中午便將要考的那幾篇都背了,下午父皇來了,不知道為何謝時洵也來了——他一向是在東宮由三師教導的,并不在本堂上課,但好端端地偏這天就來了,只說陪伴父皇來視察弟弟們功課,沒說旁的,往那一坐一言不發。 反倒是他身邊那個清秀的小太監,總是時不時帶著探究往我這邊瞟。我只當錯覺,并未在意。 choucha功課自然是順利過關,一字不差,連師傅都又驚又喜,真當自己讓我這顆鐵木開花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時洵雖然也只是帶著些許嘉獎之意微笑望著我,但那眼神中的深意我卻看不明白。 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散學后,徐熙拉著我道:“九殿下,你既有這本事,為何偏要日日被先生說教??!” 我在心中冷笑他的愚笨,橫豎我都是異族天生的頑劣不馴了,學得好了不但無人真心為我高興,指不定還要橫遭無妄猜忌,何必自找苦吃? 我推開他的手,邊走邊譏諷道:“師傅們的說教在我耳中簡直如聆仙樂,我偏就愛聽,不可以嗎?” 徐熙又道:“我我、我把全京都府的柏琴都給搜羅來獻給殿下!” 我道:“我要那么多琴做什么,不過是我母妃說沒有柏琴,舞都跳著不得勁兒罷了。沒有下次了,待你把柏琴拿來,就練練筋骨準備挨打吧,我再不需要什么了?!?/br> 徐熙急得連語調都高上去了,道:“殿下你就每日背一篇吧!” 我忍不住發笑起來,道:“放屁,那和真學有什么區別?不背不背,別說是你,哪怕是父皇,太子哥哥來勸也是一樣!” 余音未落,徐熙“噔噔噔”倒退三步,一臉驚懼地望著我身后。 我心下一沉,只不回頭,強笑道:“唉,咳,學文做文章嘛,學的人多了,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是在騎射兵法上下下功夫,以后才好給父皇、給太子哥哥鞍前馬后,征戰沙場!不說了!我去練武了!” 我悶頭只往前走,打死不敢回頭。 走了三五步,才聽身后傳來一句不輕不重的“站住”。 我心里巨顫,緩緩回過頭,只見謝時洵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不遠處,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我忙躬身行揖:“太子哥哥安?!?/br> 我只敢盯著他的靴子,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聽到謝時洵道:“九弟用過晚飯后,來東宮見本宮?!闭Z調平穩,卻透著一股清冷寒意。 那后來……后來…… 我的好日子就在那一天,到頭了。 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只嘆往事悠悠君莫問,檻外長江空自流。 正出神間,有人拉著我的前襟將我狠狠提起,只見謝明瀾咬牙切齒道:“原你也知自己是胡鬧!謝時舒,你看看你現在吊兒郎當東倒西歪的是什么樣子!” 被這寒風一吹,我只覺周身冰冷徹骨,時值雪夜,我又累又冷,又及思顧到太子時洵與我的一些舊事,心境更亂,只想早日打發了這里。 于是,我不由漸漸放軟口氣,一邊覆上謝明瀾的手腕,一邊嘆道:“陛下,莫要生氣了……倘若為臣這等無用之人氣壞了身子,何苦?臣又該如何自處啊……” 謝明瀾的手腕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我正納罕,卻見他眼圈微微泛起紅,細看之下,盛怒中竟有三分關切一分委屈。 我這侄兒,真是隨他爹一樣,心思難猜。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他終是漸漸松懈下來,放開了手,生硬道:“若你再對朕如此無狀,定依法治你,可記住了?” 我敷衍地又撫慰了幾句,他雖不做聲,但是神色終歸還是好看了些,甚至還喚程恩取了件大氅給我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