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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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瀾的神情變幻來去,最終只是小聲道:“脾氣真大……” 這一擊也用盡我最后一絲力氣,只得伏在床上不語。 身后那人見我不動了,一手將我腰間的云被拂了下去,手指又在我的腰臀間流連起來,我登時寒毛直豎,啞著嗓子道:“你還是不是人啊……” 這樣說著,卻再也無力阻止他的手指再一次捅進了我的后xue。 他道:“你別怕,我只是幫你看下……” 我沒好氣道:“不用你看!” “呵,我知道,你不叫我看,就等他一會兒回來仔細給你檢查……”謝明瀾似有些吃味,“檢查”二字咬得十分刻意,他全然只拿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一手攬住我的腰身,恨不得將我揉進他的身體中似的,一手在我后xue中攪動半晌,忽然道:“合不上了呢……這里,一直在流出來……” 聞言,我猛地把臉埋在雙掌中,不是因為羞愧,是怕我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被他看了去。 謝明瀾卻會錯了意,他更是小聲道:“嗯?疼嗎?你別氣了,我……不是成心要欺負你……” 得不到我的回應,他嘆息著,將我越環越緊,片刻,他的身子一滾,又壓了上來。 他的輕吻不停落在我的發跡鬢角,似怎么吻也吻不夠似的,他含混道:“你這冤家,要折磨死我了?!?/br> 轉日天還未亮,我是在蘇喻懷中醒來的。 不知是畏冷還是睡著時也想離謝明瀾遠點,我整個人都蜷在蘇喻懷中,蘇喻倒也配合,便是夢中也一手環著我的肩頭。 挨得這般近,我一動,蘇喻便也醒轉過來,片刻的迷茫后,他微微垂下頭與我對視良久,然后無聲地對我笑了笑。 我剛要說話,卻被他掩住唇,他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我望向身后。 我悄悄回過頭,只見謝明瀾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正沉,難得顯出了幾分稚氣。 我無奈地轉回身來,心道:昨夜也太荒唐了些!怎么三個人睡到一起了,倘若傳揚出去,真是好一筆yin亂后宮的濃墨重彩。 橫豎閑得無聊,我睡眼惺忪地拿起蘇喻的手指把玩,之前就覺得了,他的手也生得好看,不論何時看都是這般纖長沉穩,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凈整齊,執筆的關節處有一層薄繭,若說這樣的手在我眼中還有什么缺點,恐怕就是略瘦削了些,不如謝明瀾和他爹的手來的勻稱華貴。 我正在心底品評得起勁,忽覺一只手臂從我身后環上腰間,我方一愣,那手臂就猛地一收,不待我任何反應,便被平平扯入了身后那人懷中。 謝明瀾揉著眼睛,像是困倦得很,就連神志都尚不十分清明,他將我緊緊攬入懷中,便用下巴著我的肩頭又閉上雙眼。 過了片刻,他又仍嫌不夠似的,強買強賣般把手指杵在我的手掌中。 我甚是不解,正怔忪著,卻聽他似夢囈般啞聲道:“摸我的?!?/br> 這樣說著,他的唇角卻是控制不住地一翹。 我望著他的睡顏半晌,琢磨來去,越發覺得謝明瀾這個人……怎么和個小媳婦似的。 尋常時候他總能尋到各種由頭與我打得不可開交,但是一旦睡過了,他就不自覺露出了些含羞帶臊的歡喜來,也不鬧著要玉佩了,也不似前陣子那般消沉得半死不活的模樣了。 我這樣胡亂腹誹著他,不知為何心中又隱隱生出一顧無奈之情來,雖說我現在對他也說不上愧疚,但終歸抬手攬住了他,他仍是閉著眼,卻又是一揚唇角,挨挨蹭蹭地將我抱得更緊了些,不住用雙唇輕蹭著我的臉頰。 謝明瀾如此抱著我又睡了一會兒,直到元貞躡手躡腳的進來了,他不敢離得近了,只遠遠停住了腳,虛著語氣喚道:“陛下,陛下,上朝的時辰快到了?!?/br> 喚了幾聲,仍不見謝明瀾醒轉,我怕把元貞逼急了來掀床帷,到那時……我也就罷了,橫豎沒有臉面可言,但謝明瀾與蘇喻君臣二人同寢一事傳揚出去就好看了。 這樣想著,我輕輕晃了晃了他的肩頭,謝明瀾在我頸間深深吸了口氣,他仍是緊閉著雙眼,開口卻是清晰地命令道:“傳下去,朕今日微恙,早朝罷了吧?!?/br> 待元貞領命而去,謝明瀾帶著輕微的鼻音道:“再睡一會兒,昨夜……鬧得太兇,你也累了吧?!?/br> 他不提還好,提起這事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兀自緩了半晌,念著我本該仍是不知事的失憶著,便硬生生咽了這口氣,不與他計較。 大約是三個人各忖著心事,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這個清晨格外靜謐平和。 可惜過了不一會兒,元貞再次回了來,小聲道:“陛下,徐熙徐大人說有急報要面呈陛下?!?/br> 謝明瀾忽地睜開雙眸,眼中清明得哪里還有一絲迷蒙? 誰知他聽到這話第一反應竟是警惕地凝視著我,我頓時又好氣又無辜,怎么,在他眼中這天下的壞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不成? 他的黑眸凝在我面上,卻對元貞冷冷道:“何事?” 元貞斟酌著措辭道:“說是今早,有凈土宗妖僧煽動教眾在京都府集市鬧事,致使許多百姓傷亡?!?/br> 聞得此言,不要說謝明瀾,我和蘇喻都忍不住凝重起來。 凈土宗本是由鮮卑那邊傳揚過來的邪教,十多年前就被謝時洵所禁,但是他們擴張甚速,枝蔓太廣,朝廷屢禁不止,如今鮮卑被滅,想必有流亡的鮮卑殘部匯同凈土宗妖僧意圖亂政。 此事……當真十分棘手。 謝明瀾亦是蹙緊眉心,卻將那道目光從我面上挪開了,他一邊起身披衣,一邊吩咐道:“朕知道了,叫他去養心殿侯著?!?/br> 我看著,這人倒是又變回那個威嚴肅穆的君王了。 見他下了床拎起那身君王的行頭,我只當他要穿戴上朝去了,遂打了個哈欠,捂著肩頭在床上一骨碌滾進蘇喻懷中,拽著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示意他給我揉揉。 昨夜那藥上了一半,今早又是陰云密布的天氣,我的背傷又隱隱翻出酸痛,端是難忍。 蘇喻與我的默契自不用說,連個眼神都不用丟給他,他便在手上加了些力氣,一手將我摟在懷中,一手用掌根處抵著我背后那幾處向來痛得厲害的舊傷,他的手法讓我熨帖得很,只按了沒兩下,就讓我四肢都癱軟在他懷中了,若不是礙著謝明瀾在場,我幾乎要呻吟出聲了。 舒爽沒多久,就聽謝明瀾忽然沉聲道:“你過來,為朕更衣?!?/br> 我嚇得一震,和蘇喻一同望向他,正與他的眸子對個正著。 看他那臉色略有責難之色,我更是莫名,明明是他自己不帶侍從,卻像怪罪我了似的,這邪火發得委實沒道理,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愿與他對著干,只得不情不愿地從蘇喻懷中爬出來,一腳邁下床。 誰知腳尖方一碰到地面,我便覺酸軟得要命,一晃之下,不知怎么牽扯到了腰身和后庭處,更覺澀疼難當,疼得我輕哼一聲,立馬扶住床邊。 讓我承認被他們弄得下不來床未免有失面子,只是…… 我倏地收回腳,又鉆進被窩,破罐破摔般道:“我……我站不得了!” 難得的,謝明瀾竟然沒有生氣,不但沒有生氣,他在微微一怔后,反而喉結猛然一滾,他生硬偏過頭去,雪白的小臉上暈出一抹淺紅,看他的眼神,若不是前朝有十萬火急之事,只怕又要壓上來胡亂弄上一番了。 我不愿給他侍衣,此間另有個人倒是愿意的很。 只見蘇喻不知何時下了床,立在謝明瀾身側,微垂了頭,很是恭謹道:“陛下,可否容草民服侍陛下?!?/br> 恭敬得好像昨晚他倆不在一個床上似的。 我心道:你別為他穿衣了,先穿上你自己的吧??! 蘇喻雖衣著褻衣,方才下床時也撿起了中衣松松披上了,但也只來得及隨手整理了一下,怎么看都仍是衣衫半解,長發半披的模樣,這二人戳在一起,好一番令人遐想的景象。 “……”謝明瀾盯著他,那張俊美小臉漸漸從紅轉青,又由青轉白,一抬手止住了他,隨后反手將我推回床中,泄憤一般狠狠一扯帷幔,將我掩得嚴嚴實實,最后咬著牙喚道:“來人!更衣!” 把我掩在帷帳內簡直多此一舉,莫忘了此處就是我的清思殿,元貞不瞎不傻,這里除了我還有誰? 萬萬沒想到,那元貞好像真是個傻的。 第二日,我就聽到綠雪帶回來的風言風語,說是前朝后宮都在盛傳,蘇大人兩度被貶是因為當今陛下對他求而不得,才遭罷官卸職,如今不知怎么蘇大人想通了,陛下得償所愿,那蘇大人自然就要被第三次啟用,扶搖直上了! 于是朝中立時轉了風向,這幾年剛剛冷清下來的蘇府,又門庭若市起來了! 我聽到后,愣了半晌,想到若是賦閑在家的蘇閣老聞之,不知該如何作想,頓時笑得打跌。 第34章 其實這個謠言倒也不是毫無憑據。 蘇家是百年望族,祖上出了個鐘靈毓秀的天才,不但樣貌仿若天人一般,而且年方十五便連中三元登科及第,位極人臣,是齊國史上最年輕的狀元與丞相。 據說這位蘇丞相極受隆寵,最顯赫時大半個朝廷都是他的門生故吏,說句話簡直比圣旨更像圣旨,雖說他英年早逝,不過死后更是極盡哀榮,由皇帝親自扶靈下葬。 這樣的人物傳到后代,傳到市井中,難免就編到情情愛愛的床幃之事和宮廷秘史上去了。 平常蘇家都撐著名門世家的氣度,等閑流言攻訐不放在眼里,但是唯獨對此事諱莫如深,以前京都府中有個頗有才名的秀才,有一日他醉后不知怎么想的,竟拿此事填了首詞,一時流傳甚廣,連我都特意去太白樓聽過,還被好事者傳揚了出去,更是讓這首詞名聲大噪,只是那之后…… 那之后這人就一直是個秀才了,我最后一次見他,他還在街邊賣字呢。 “我聽說,你家有個不成文的家規,說是即便后代中有神童之材的,也只得在十六歲之后才可參加科舉,以示對這位先祖的尊敬,可是真的嗎?”我突然想到這個事,八卦之心又起,不由得向對面之人詢問起來。 蘇喻斟茶的手微微一頓,頷首道:“確有此事?!?/br> 我默默笑了半晌,不甚真切地勸慰道:“也難怪蘇閣老大動肝火,蘇公哪里是由得這幫市井之徒編排的?” 蘇喻不以為意,也淺笑道:“別的倒也罷了,只是蘇家榮寵不衰的緣故若是先祖以色侍君的話,名聲屬實不怎么好聽,”他沉思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又道:“更何況,百年前的舊事時至今日……憑著先祖手記中的只言片語也難斷出幾分真幾分假了,也許正因如此才更讓家嚴……” 我正要開口,余光卻見一人邁步進來。 能徑直進得我這清思殿來的,除了謝明瀾還有誰,于是我和蘇喻截住了話頭,起身行禮。 謝明瀾似剛下朝,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我還未跪下去,他就勢扶住了我的手肘,又對蘇喻道了聲免禮,喚綠雪添了茶。 總而言之,是十成十的不見外。 那日的荒唐事之后,謝明瀾的性子似乎溫和了一些,只是他看著我的時候,眼中情意越發掩飾不住,他偏要還要掩飾,這般糾結之下,就時而顯出一種遮遮掩掩的含情脈脈來,看得我越發坐立不安。 綠雪的茶還沒呈上來,他便就著我的手,在我的茶盞中淺啜了一口,這才隨口問道:“你們在聊什么?” 我和蘇喻一時都有些發窘,半晌都未開口,見他神色漸漸斂了起來,我生怕他又要發作,連忙道:“蘇大夫正在給我講那位蘇家先祖之事?!?/br> 謝明瀾輕聲應了一下,他初時沒在意,但隨后又是一怔,可能是突然反應過來伴隨著那位蘇公的宮闈傳說,他的臉色也漸漸古怪起來。 于是蘇喻和謝明瀾皆不約而同地避開這個話題,又不知怎么聊到了凈土宗和北國戰事上了。 謝明瀾以前就對蘇喻極為倚重,即便是關系如此奇怪的現在,他在談及這些與我無關的事上,也是不吝惜垂聽蘇喻分析的。 我在旁默默飲茶,聽了一耳朵,道是齊國境內的凈土宗據點中混入了許多鮮卑流亡將士,他們懷著國恨家仇,不斷向市井集市等守備薄弱之地發起攻擊,使得齊國無辜百姓死傷慘重,可是這群人偏又難抓得很,畢竟凈土宗在中原經營已有十多年,被蒙蔽的中原教徒甚眾,他們庇護著這些流亡將士化整為零的躲入民宅巷陌,使得金吾衛統領徐熙甚是焦頭爛額。 我暗暗唾棄了一番徐熙這個酒囊飯袋,不過我一是不愿再摻和這些軍國大事,二是唯恐在謝明瀾面前泄露了異樣,故而也不再留,道了少陪便去庭院中侍弄馬兒。 這匹馬駒已被我養大了,還養得甚是剽壯,我撫在它油亮的皮毛上,暗暗忖著心事。 太子哥哥遠離深宮已久,身份又不能暴露,行事自有諸多不便,好在我看那日他有程恩相助,又不知動用了什么法子讓韓家小姐跑了這一趟,這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現下壓在我心頭的只有一件事。 過了許久,有人步到我身后,輕聲道:“秋獵那日,你騎著它嗎?” 我緩了一下心神,回過身望進那人幽深的黑眸中,微笑道:“可以么?” 他也望著我漸漸笑了,道:“自然?!?/br> 我道:“你與蘇大夫聊完了?” 他頷首道:“嗯,他收拾茶盞去了?!?/br> 我道:“你們聊的大事,我聽不懂……” 謝明瀾溫聲道:“無妨,我只想與你聊些你喜歡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