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堪回首
那是一本不太精彩的書,有著缺少了結局的殘頁。 那是一個灰色的電影,充滿著并不搞笑的灰色幽默。 那是陳之錦沉睡的記憶。 在醫學界上有一種說法叫做選擇性失憶,當患者面臨著巨大的環境改變,或者是一些外界因素造成了對其的困擾傷害的事情等,患者自身機體會自動刪除有關于那些事情的片段。 換一種直白的說法,可以說是自我的一種保護形式,用接地氣的一種說法就是逃避現實。 陳之錦丟失的記憶就是這樣,以她本身身體孱弱為基礎的自身保護功能起了作用所導致的結果。 但是,很不幸的是,她忘記的不是電視劇同男主那些幸??鞓返娜兆?,更不說自己出身豪門的把戲,而是一場以自身為中心的悲劇。 那天,她從樓梯上踩空昏厥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但是,她在中途是恢復了一些意識的,所以她的感觀可以告訴她發生了什么,即使她沒有睜眼看。 有十分熟悉的的女生聲音在身邊響起。 含著警告和惡毒,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扒開了。 當時還不算太過寒冷的天氣,那股風卻從敞開的衣領灌進來,深深刺激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之錦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是她只是明白,她卻沒有任何力氣讓自己立馬清醒過來,站起來,拒絕一切悲劇的發生。 她沒有能力,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清醒地接受著這樣恥辱的一切。 拍照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像是一把扼住命運喉嚨的罪惡之手,又像是了一陣暴雨來臨之前的狂風,沙沙作響。 陳之錦眼角都含著淚水,可是這個淚水是這樣的無力。這樣的毫無作用,在昏暗的燈光下,沒有很多人的街道旁,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會替她出頭的。 似乎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又或許是她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愿面對這一切,最后她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后一刻,便徹徹底底的昏厥過去,自此再也沒有清醒。 等她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人已經是程晟了。 陳之錦沉默了很久,最后笑了一下。 那看著不起眼的微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暗示著她已經將那段記憶已封鎖了,她不會再提起,甚至可能再也不會記起。 陳之錦養病了很久,或許是心里有義氣,又或許是那段塵封的記憶在心里作怪,她的病斷斷續續,時好時壞。所以一直拖著,耗著,直到今日。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出國,而是在國外和他待在一起,這個記憶也許永遠就會一直被封存的下去。沒有人揭開它表面的那一層積滿厚厚灰塵的紗布。 可是,老天就是喜歡玩這樣的把戲,當初是她選擇逃避,如今也是她自己選擇要面對。 或許她是對的,因為至少現在她還有勇氣去裝作一無所知,即使她自己早已經記起來了。 陳之錦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記起來的,是在董知遇家里住著的日日夜夜,還是和程晟相見時刻的分分秒秒,亦或者只是回到這樣的環境下,讓她的內心發生了波動。 陳之錦知道當初發生的一切,但是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高欣婧利用這個資本去威脅了多少她所在乎的人。 陳之錦到底還是小看高欣婧了,她以為這些事情隨著時光的過去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畢竟,當初高欣婧這樣做只是為了顧成恩,為了威脅董知遇。 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居然利用自己去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陳之錦她何嘗不知道這次婚因多半和自己有關。 可是,她不能出面。 因為這樣只會讓事態越變越糟。 “你回去吧,我不會去的?!标愔\拒絕著說。 白殊沉默,然后看了看還在客廳搗鼓自己事情的男人。 胡來自然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這道目光,但是裝傻充愣,那可是他的強項,雖然他此時此刻并不能夠進房間去聆聽他們兩個的談話內容,但是他可以盡量的比氣凝神觀察他們兩個的表情。 因為至少他要得到一些細枝末節,要不然他真的是不好交代,雖然程晟不算是自己的金主,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顧客,服務到家是他的宗旨。 好吧,其實胡來心里有另外一種想法,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上他還是很同情程晟這樣一個癡情的人。 所以能夠盡他所能幫助一下便幫助一下吧,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嘛,盡管這段婚姻好像被他們自己給滅了。 白殊看穿胡來的把戲,然后直接反手把門關上。 門被合上之后發出巨大的聲響,胡來一不小心弄藥的木棍戳到了自己的手。 胡來:好想罵人怎么辦? ………… “反正這件事情遲早要出來一個人先做這個惡人,思來想去不如我先做了吧?!卑资饪恐T板,雙手環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白殊看著陳之錦,將顧成恩的話原封不動地向數豆子一樣班全都告訴了她。 包括這些年來,董知遇吃的苦,以及當年她走之后所發生的一切。 當年,高欣婧拿著視頻威脅董知遇,董知遇當時只覺得骨氣逆流而上,沖到心田。 董知遇從來沒有想到心上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以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并不屬于她的東西。 更何況所被傷害的對象是她最為珍惜的人。她當時就反手給了高欣婧一巴掌,高欣婧平日里雖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乖乖女,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柔弱的人自,于是兩人自然廝打在一起。 而董知遇心里顧及著她手上的東西,就不敢下手太狠。 可就在這個時候,高欣婧卻突然跌落,高欣婧的額頭正好撞上尖銳的石塊。 頓時鮮血便從她額頭留了下來,甚至還流過了他的眼角,于是她的尖叫聲便開始響起,周圍便陸陸續續來了些圍觀的人。 對著董知遇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