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愛而不得
白殊,心里突然生出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優秀,且相貌出眾,氣質非凡。 而且他們孤男寡女共處1室,難免會日久生情,這對于他來講可不是一個好事。 于是,白殊狐疑的看著他幾眼,然后說,:“你是誰?” 畢竟股有一句話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所以他目前能夠做的,當然是極快地打探出對方的虛實。 胡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個奇葩的人和奇葩的事來敲自己的門,卻問自己是誰。 于是,胡來輕蔑的笑了笑,:“合著你不知道我是誰,還敢來敲我家的門?!?/br> 白殊被他的話堵的無話可說,于是面上便有了尷尬之色。 “那你可認識陳之錦?”白殊問。 胡來這三天基本上是倒數的分秒過來的,簡直是煎熬到無法自拔,好不容易他馬上就解脫了,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個人向他詢問陳之錦。 胡來能不擔心,不憂愁,不恐懼嗎? “不認識?!焙鷣磉€是選擇說謊話說完之后就要把門合上,把白殊擱在門外。 白殊看穿了他的意圖,在他關上門的前一秒,伸出手抵住了門。 于是兩人便開始推推聳聳,幸好附近街道因為天氣寒冷還沒有什么人,要不然叫人看了去,真是貽笑大方。 兩人推推慫慫,鬧出來的動靜不算小也不算大,但到底還是驚動了正在房間看書的陳之錦。 于是她穿上拖鞋就走到玄關處,她很清楚地看了一眼白殊。 陳之錦跟白殊不算熟悉,卻也不算陌生。 白殊是經常出現在董知遇跟陳之錦聊天的話題當中,她也是見過白殊照片的。 陳之錦揮揮手,:“胡醫生,你讓他進來吧?!?/br> 胡來聽到身后突然有聲音響起來,趕忙回頭,結果發現是陳之錦,于是他心里顫了顫,皺著眉頭想要拒絕。 白殊抬頭也正好看見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只想要找的人,于是他加大的推門的力氣。 陳之錦表情淡淡,:“你若是不愿意讓他進來也可以,那么我自己出去,這樣可以嗎?” 胡來只覺得這個時候他心里有一桿天平,一邊是放著程晟臨走時對著自己的叮囑,一邊又是面對著陳之錦的威脅,他只覺得自己也難舍難分。 最終還是陳之錦占了上風,畢竟她還是個病人。于是他腿軟地松開手放白殊進來。 白殊對著陳之錦感激一笑,然后趕忙提不走進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對著與自己擦肩的胡來發出一聲輕蔑的微笑。 胡來看在眼里,心里急了,但也只能咬牙忍住,他還在心里不斷暗示自己,自己是一個醫生,一定要有職業道德,一定不要和面前的這個毛頭小子斤斤計較。 白殊隨著陳之錦進了房間。 白殊開始打兩者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似乎從他進了公司,她與他總是有一些莫名的聯系,說不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董知遇。 而面前的陳之錦沒了照片上的青春俏皮,反倒面色上有一層病態的灰白。 白殊想到了什么,眼色變化了一下。 陳之錦廁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熱水,長長地睫毛擋住了她的眼神,她低著頭,任憑手中杯子里的熱氣升騰彌漫了她的雙眼。 “說吧,有什么想同我說的,還有你不辭辛苦的大老遠來找我?!标愔\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仍舊是直視著自己手中的那一杯水。 白殊也不打算也是自己來的目的,畢竟他來也確實是為了一件事情,:“你知道程副總要訂婚了嗎?” 陳之錦握著杯子的手,仿佛被高達99c的開水燙了一般,她手不自覺地收回來,于是那杯水便傾覆了一地,那杯子也咕嚕咕嚕得滾到了門邊。 陳之錦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br> 白殊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杯子,:“算了,您好好養病吧?!?/br> 白殊嘆了口氣,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陳之錦在他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剎那,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我能為你做些什么?或者我能夠為你們做些什么?” 白殊轉身,他自己心里也知道,這樣做又何嘗不是在難為她,可是事到如今卻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程晟根本就不聽任何人的勸解。 “你可以勸勸他嗎?”白殊問。 陳之錦仿佛聽見了人世間最大的笑話,于是情不自禁的笑出了眼淚了,卻又不知道自己是開心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他會聽我的話,難道你們都覺得他愛我多一點?”陳之錦說完,自己都搖搖頭,:“可是那又如何呢?” 白殊知道,她每說一句話都仿佛是在向她自己內心深處扎一把鋒利的刀。 白殊明白這種痛苦,于是他選擇沉默。 陳之錦起身,彎腰撿起了那個陶瓷杯,:“你看,明明是順著地毯滾過去的,按理來說應該壞不掉,可是只有拿起來才發現它缺了一個口?!?/br> 白殊眼神閃了閃。 陳之錦說完,隨手又將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聰明如你都猜不出為什么我會一個人在這里嗎?他既然有意不讓我過去,他想瞞著我,那我何不裝糊涂呢?” 白殊看著她得樣子,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一朵開在寒風中最角落的一朵花,可是明明是這樣一個嬌柔的花,需要承受這樣兇狠的風吹雨打。 “你都知道?”白殊皺眉問。 陳之錦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反而笑著問他,:“那你覺得我該不該知道呢?或者換一種說法,你覺得我該知道些什么呢?” 白殊心里一疼,那種綿綿密密的痛感又開始在他心里作祟。 原來,大家都以為將秘密保護的很好,甚至將她保護的很好全是假象。 她什么都明白卻還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 每天強顏歡笑的痛苦只為了給別人安心。 可能她不快樂,因為這段記憶來得太晚了。 陳之錦記起來那天的一切,包括那些恥辱的時刻。 可是,她卻選擇性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