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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快松開,松開!” 老者手腕被折住,何長安快速在周圍看一圈,屋子里空空如也,他警惕地問,“你是誰,為什么抓我來?” 老者露出笑,“何舉人不用這么害怕,我們主家帶何舉人來是想和你做一筆生意?!?/br> “犯法的生意?”何長安把人放開,從屋里的布置來看,這地方非富即貴,那么外面一定還有人守著。 “我們主家受很多讀書人敬仰,并不做違法的生意,只是想請何舉人模仿一人的筆跡,抄幾首詩,若是字跡模仿的足夠好,那每首詩我們給何舉人一千兩銀子如何?” 老者來之前他找過何長安的消息,知道何長安竟然膽子大到勒索張良才錢財,堅信眼前人一定會答應,這可是每首詩一千兩銀子。 何長安還在猶豫,看眼前人是不會放他走了,這合作也是有條件的,需要他字跡模仿的像。 如果沒犯法,抄什么詩,能值一千兩銀子? 除非這字跡的主人寫的詩,值得一千兩銀子以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張懷信母親的戲增加一段 第12章 老者見出這么高價他都不為所動,勸誡道,“聽說你家正缺錢,都要向鄰居家借米了,這些錢財總能解一時之難,身為全家唯一的男丁,難道你不想讓你母親和小妹過上好日子?” 何長安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一下,難道這人不知道他換出去幾張畫,手里有不少銀子了嗎? 老者還在侃侃而談,“不止你家里,就連張良才他家也不足為慮,有我們的庇護,張家不敢再動你?!?/br> 何長安說,“你主家是誰?” 老者說,“你總要先寫上試試,若是過不了我這關,當然也見不到主家?!?/br> “不寫你會放我走,”何長安道,“還不拿筆來?” 老者走出門外,何長安正想跟出去看看,卻有兩個人過來咔嚓把門關上了。 呵,藏頭縮尾的王八。 連面都不敢露,做什么都失敗。 何長安在整個屋子里轉一圈,桌椅都是檀木,但也談不上名貴,墻上掛著的畫都不顯眼,沒有什么可顯出主家的身份的。 ‘吱吖’一聲,老者端著筆墨回來,身后丫鬟端著幾幅字畫。 “五副字畫,你臨摹完后叫我?!崩险咝呛堑?,把丫鬟留下。 何長安握了握胳膊,上面的疼痛還是很明顯,他心想,今天要是能出去,他應該去醫館看看。 五副字跡很快寫完,任憑他平時寫的再好,這時候胳膊使不上力也只剩下九成的形,而沒有神。 丫鬟把字捧出去,等老者回來時喜笑顏開,“恭喜先生,主家說先生的字寫的極好?!?/br> 他一拍手,丫鬟進來,手中捧著的還是一副字。 何長安打算接過來,老者卻先一步的把字接過去,小心的攤開在桌子上。 何長安說,“這是什么意思?”考驗還帶兩次的? “自然不是,”老者拿出一只荷包,里面只有一張銀票,“這一百兩銀子先生先收著,算是潤筆費?!?/br> 老者神色哀戚,“不瞞先生說,我們主家有個孩子青年俊秀,去世得早,主家只有他的字畫睹物思人,所以想請先生模仿他的字跡,不然什么人模仿字跡都不至于如此昂貴,正因為寄托著家里主人的哀思,才無價啊?!?/br> 寄托哀思至于使這些陰險手段? 何長安無所謂的哦了一聲,有借口至少證明對方不會把他留下來,更多的牽扯何長安不想有。 丫鬟研好了墨,老者道,“請?!?/br> 何長安走近,見到桌子上攤著的字跡時,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那明明是我的字跡! 這字也是我寫的字! 何長安匪夷所思的問,“你主家孩子的字跡寫這樣?” 老者臉上帶著滿滿的自豪,“這字跡可不多得,你看那春山先生,問石先生,風骨是風骨了,但好看卻是沒我家公子字好看?!?/br> 突然認爹! 何長安手持小狼毫蘸飽了墨水,想了想還是想再問兩句,“你家公子貴庚?” 見老者遲疑,何長安淡淡道,“知道你家少爺生平性格,方便我寫的字更像?!?/br> 老者像是被叮囑過,立即道:“我家少爺能文能武,彎弓射箭也是很厲害,所以手腕的力道比較大,三年前去世,如果公子還活著,到現在應該一十九歲了?!?/br> 何長安聽了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可不會覺得這是他爹老侯爺整出來的,這明顯是有人想強行給他送爹啊。 莫名覺得不爽起來,何長安說,“行,只需要抄寫這個詩經是嗎?”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何長安只覺手不抖了,胳膊不疼了,手腕輕輕轉動的巧勁就足以讓他寫出自己的字跡。 只是他還記得,要寫的有一部分不像。 等老者拿到手,看幾眼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何長安反而淡定起來,喊住丫鬟,“他大概什么時候回來,不快的話給我上幾道菜,我午飯還沒吃?!?/br> 不知道是不是被追時跑的那段路,體力消耗太大讓他現在腹中空空。 丫鬟:…… 她出去找人去了。 等了一會,飯菜沒上來,倒是老者領著另一個人過來,“大管事,您這邊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