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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嘴沒這么硬,我或許還能給你個痛快?!钡胶髞砭盟钕率衷絹碓胶?,找不到宋祁的感覺讓他幾乎瘋魔,眼瞳轉變為血紅色,魔氣壓制不住地翻涌而出。 二冬找人要了些糯米,正給宋祁覆上,那糯米一碰黑得發青的傷口,就如同熱鍋上的煎的油似的,呲啦呲啦直炸,宋祁又疼又驚,還很生氣,二冬實在下手太狠了。 他氣得一扭頭,咔嚓一聲,居然又把頭給扭正了。 脆弱的脖頸遭此橫禍,感覺要斷了似的,又酸又麻,弄得宋祁的聲音也有氣無力,道:“你慢點,別一下子覆這么......多!” 他實在太疼了,被二冬重重一拍聲音一拐差點破音,疼得額頭冒出的汗水都能給他洗個臉,二冬也急,手忙腳亂道:“我我我第一次,宋仙君你就再忍忍,快好了快好了?!?/br> “一炷香前你也是這樣說?!彼纹畈铧c吐出一口老血,沒被池俞佑弄死,他都快死在二冬手上了。 折騰了大半天,宋祁魂也丟得差不多了,離去世只差那么一點點,他趴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正在努力讓魂魄歸位。 二冬瞧見宋祁都快翻白眼了,嚇得眼淚差點掉下來,猛地跪在地上開始嚎:“宋仙君,你千萬要挺住??!” “啊啊啊,你要是走了主上非得讓我把我給活剝了,你挺住,我這條小命可系在你身上了?!?/br> 二冬伸手就去掐他的人中,力道之大把宋祁掐得死去活來,他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嗆了幾口氣,生生給折騰活了。 二冬見宋祁的眼睛翻了回來,喜極而泣,道:“仙君你人沒事就好?!?/br> 宋祁氣虛體弱,一點力也使不上來,更不想說話,但他心里的疑問太大,再不吐槽他非得被自己憋死,他問道:“二冬,你真的不是修真界派去魔道的間諜嗎?” 二冬腿一軟又跪了回去,哆嗦道:“仙君我對魔道、對大人的心日月可鑒,一片赤膽??!” 宋祁這一身,就沒感覺哪個地方完好,他幾乎泣血道:“那你為何要害我?!?/br> 二冬同樣快泣血了,道:“我沒害你啊仙君?!?/br> 宋祁擺了擺手,一番下來他嗓子都啞了,問:“有水嗎,勞駕去河邊盛點水給我吧?!?/br> 說完他想了想,覺得不太行,喚住積極要去的二冬,道:“算了,你扶我,我自個去?!?/br> 主要是怕二冬又盛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喝,他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二冬老老實實扶著宋祁到了河邊,宋祁彎下老腰,掬了捧泉眼的清水喝,才感覺自己真正回到了陽間。 彎身想再喝一口時,聽得二冬在身后驚呼一聲,急切道:“仙君你快看,那是不是此前我們見到的那位大師兄???” 宋祁聞言正打算回頭,但念起上次扭頭時的悲劇,選擇了最斯文的轉身,果真看到田野間一位藍衣青年策馬而過,身后跟著一輛樸素的馬車,若不是之前見過印象深刻,此番此景真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凡間兒郎。 宋祁喃喃道:“看來我們,依然在陣法中?!?/br> 第八十七章 發現這個事后宋祁也沒太悲傷, 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他附耳跟二冬這般那般說了幾句后,僵著半邊身子走到官道邊,等藍衣人走近, 疾走幾步, 啪嘰摔在地上,隨后扶著腰痛哼了一聲,這聲痛哼倒是真切實意的,因為他確實拉扯到傷口被疼到了。 二冬連忙跑上前, 半跪在宋祁身邊, 哀嚎道:“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被撞了, 無事,我還能起?!彼纹钔低党蛄搜鬯{衣人的反應,以袖掩著嘴鼻, 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 那副脆弱的模樣并不像能站起來的樣子。 二冬演技上頭,哭得越來越像回事,說得也越來越離譜:“哥啊,被這么一撞你后半生可怎么辦啊,你現在雖能起, 可終究落下了毛病, 本身你就受著重傷,你可讓我怎么辦,讓我哥夫怎么辦?!?/br> 宋祁:等等,最后這句不是我編的。 宋祁差點咳岔,背過氣去。 二冬慌忙地拍他后背給他順氣, 恰恰好拍上宋祁背后還沒愈合的傷口,他兩眼一黑,即將魂歸西天。 段承本以為撞上碰瓷的,但見倒在地上那位白衣人確實氣息虛弱,他遲疑了下,跨下馬,問道:“可有需要幫助的?” 二冬撲了過去抱住他雙腿,吼道:“你不許走,要不是你我哥會落得現在這樣?” 宋祁擺了擺手,唱紅臉:“我沒事,是我自個兒身體太弱了?!?/br> “怎么了,段郎?”馬車里傳來一道清悅的女子聲音,一只素手探出撩開半面紗簾,女子瞧見這番景象,微微蹙起眉頭,道:“可是將人撞了?” 段承道:“或許吧,娘子你先進去,外面風大?!?/br> 宋祁發現那名女子小腹微鼓,手無意識地覆在肚子上,是懷了身孕的,他有些不好再用這種方法去接近段承,輕輕拉了拉二冬的衣袖,輕咳道:“二冬,松手,我坐了會兒好多了?!?/br> 二冬不理解地看了宋祁一眼,以為他又生了什么妙計,依言松開了抱著段承的手,只不過沿著段承時眼中仍有敵意,還沒脫戲呢。 那名女子扶著木欄正要下來,段承連忙上前去接,低聲說道:“你懷著身孕,小心摔著自己,這事我能處理好?!?/br>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知你的脾氣,讓我去問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