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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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英珠依舊像前幾日一樣,辰時才起。 御駕早已離開了。 她卻不知,康熙卯時走時,路過她所住的偏殿外,刻意逗留了片刻。 見那殿中無一絲動靜,康熙頗有些惱怒地大步走了。 副總管劉進忠看了眼東偏殿,眼珠子一轉。 莫非皇上是刻意等那喜塔臘貴人? 想到此,劉進忠搖搖頭,心道,這喜塔臘貴人忒不懂事,也不知出來恭送圣駕,還呼呼大睡呢。 難怪皇上不高興了。 不過,他是否該提醒下敬事房今晚將喜塔臘貴人的綠頭牌放顯眼點兒? 英珠并非刻意不起來恭送圣駕。 若是那日夜做夢想要得圣寵的人,定會早早起來恭送圣駕,以期看皇上一眼,或是得到皇上的注意。 但她心知這樣是沒用的,皇上日理萬機,哪里顧得上看一個小小貴人?還是連認識都不會認識的貴人。 更何況,她畢竟是有主位的人,沒有主位的同意,她私下出來博寵,無視同樣恭送圣駕的惠妃,極有可能還會惹得惠妃動怒,有理由斥責她不懂規矩。 這會兒她還在惠妃手底下討生活,自當小心翼翼,在沒把握得到皇帝的喜愛前,還不至于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 她萬沒想到皇上會注意到她。 惠妃雖然惱了喜塔臘氏背著她勾搭皇上,但轉念一想,喜塔臘氏是她宮里的,即便皇上注意到了,于她也是有利,至少皇上能多來她這兒。 這些年她是眼看著喜塔臘氏不中用,才懶得幫她,當然,她自個兒也不情愿一個滿人出身的貴人得寵。 但皇上既然注意到了,她再藏著掖著就不妥了,何況,即便喜塔臘氏懷了龍嗣,封了嬪,于她也無任何影響。 此時此刻的喜塔臘氏尚算年輕,還能幫她爭寵,何樂而不為? 是以她很快便讓人傳了太醫,給喜塔臘氏診脈,特意囑咐了太醫務必讓喜塔臘氏恢復的健健康康的。 可不能讓皇上下次見到喜塔臘氏又是那副風吹了就倒的模樣,還當她苛待了喜塔臘氏呢。 吩咐了太醫,惠妃不由感嘆,原以為喜塔臘氏這輩子就如此了,沒想到竟然時來運轉。 英珠聽說惠妃派了太醫來給她診脈,一臉的莫名其妙。 惠妃何時如此好心了? 再看太醫認認真真給她把脈,又認認真真說了一堆的話,總之就是體虛體寒之癥,沒說讓她多吃補藥,而是開了藥方,讓她按著上面的藥方慢慢調理著。 英珠略通些藥理,看了下藥方,沒什么問題,的確是調理身體的藥,也就放心了。 看來惠妃是真心的。 這是為何? 再聯想到昨夜皇上的到來,心里有所猜測,又覺得不可能。 這些日子她并未見過皇上,皇上應當不至于提起她才是。 可除了這個,似乎也沒別的解釋了。 英珠使眼色給丹朱,丹朱立刻上前悄悄塞給了太醫一塊碎銀,笑道:“勞煩馬太醫了?!?/br> 丹朱也未料到她家主子還有這一日,她也是聰明的,惠妃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此待她家主子,定是昨夜皇上提起了主子。 雖然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擺在這兒,總是令人高興的。 主子好了,她們做奴才的才能好。 馬太醫收了銀子,連稱不敢,退了下去。 這態度可比前幾次來診脈好太多了。 金鈴仍不明所以,“惠妃娘娘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待主子好了起來?” 丹朱立刻拍了她一下,斥道:“說什么呢?惠妃娘娘何時待我們主子不好了?當心禍從口出?!?/br> 金鈴不服氣,卻不敢說什么,低垂了頭。 丹朱猶自笑嘻嘻的,待英珠熱情了許多,“想來皇上近日便會召主子侍寢,無論會不會,主子準備好總是沒錯的?!?/br> 英珠不以為意。 皇上未必還會想得起她,畢竟只是昨日請了個安,連照面都沒有,如此安排已是難得了,她可不會多心地以為皇上當真記住了她。 第十章 聒噪 即便皇上當真再想起了她,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 她從不是為了皇上的寵愛。 英珠閉上眼,歇在臨窗的榻上,腦子里浮現從前的皇帝。 那時的皇上待主子從來都是溫柔的,體貼的。 身為皇帝,相貌英武,待人親和,盡管還有其他嬪妃得寵,但皇上待主子從來是特別的。 因為主子是皇上的表妹,理應如此才是。 這樣的人讓人如何不動心? 主子就是動了心的,不僅僅因為對方的身份是皇上。 即便宮里勾心斗角,但主子嫁給了身為表哥的皇帝,總是好的,往后定會稱心如意。 她也為主子高興。 直到經歷了后面的事,她才知道,溫柔體貼不過是表面的,什么表妹,還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樣? 喜歡的時候不吝嗇給幾分溫柔,不喜歡了,連那份親情都算不得什么。 此刻待主子溫柔,轉眼同樣的溫柔就給了別人。 說到底,都是假的。 皇帝有一張天底下最會騙人的嘴,性子也最為善變。 皇帝會喜新厭舊,會喜歡很多女人,主子從來不是特別的,誰也不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