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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多有些緊張地替東方凌順氣,終于緩過來了的東方凌:“你們兩個不都是直的嗎?!” 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的陸泊:“直角尺也是直的啊,但它不照樣還是會拐彎?!?/br> 饒是俞多為兩人在一起有些驚訝,還是忍不住因為陸泊的回答笑了出來。 東方凌見俞多笑得那么燦爛的樣子,倒是把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倒也不是什么帶著惡意的話,他只是單純驚訝于兩人居然不聲不響地在一起了,畢竟按照他對陸泊的理解,如果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響動,他根本不會開竅??! 一旁的蘇素忍不住嘴賤了一句:“東方凌,被一群直角尺包圍的感覺怎么樣???” 四個男人里面已經明確有三個都是彎的了。 雖然想強調一下自己依舊是直男,但是因為有俞多在場而莫名有些說不出這句話的東方凌僵硬地回了一句:“與你無關?!?/br> 難得看到東方凌吃癟的蘇素笑開了。 完成了樹立好學人設日常任務的君寒渝回來后,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蘇先生與其他幾人,笑逐顏開!開眉笑眼!眼波流轉!轉嗔為喜!喜見于色! 莫名覺得自己融入不進的君寒渝不開心了。 論相處的時間,明明是自己和蘇先生更長,論交心程度也是自己和蘇先生更深! 他覺得自己得讓其他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先來后到,要讓他們領會自己才是那個對蘇先生來說更重要的小朋友! 想到這里,君寒渝挺胸抬頭地進了教室,然后乖巧地叫了一聲:“蘇先生?!?/br> 已經看膩了面前這群基佬的蘇素聽見小正太的動靜示意他們下次再聊,便向君寒渝走去了:“怎么了?” 說實話她還挺心疼這個早早就沒了媽,爹還是個虎爸的孩子。 君寒渝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蘇素,只覺得自己在這場無聲地斗爭中取得了勝利。 原本想聊聊關于任務事宜的東方凌見有外人在,便也不打算說了:“下次再說?!?/br> 蘇素頭也沒回地比了個ok的手勢,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的君寒渝覺得受到了挑釁。 得想個辦法,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才是蘇先生最喜歡的那個小孩。 不知道君寒渝已經把自己當媽霸占的蘇素依舊在努力為這群小豆丁們之后不被同一朵玫瑰扎了手而努力。 但即便她是班主任,在一群十分重視孩子教育的眼皮子底下,依舊很難有足夠的自由空間。 皇家幼兒園的課程,除去基礎的識字、思想品德教育(經義解讀)和體育課,還有一系類的延伸課程,例如樂理、地理、算數等。 算數課,陸泊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現代數學知識,可以輕松應對,然而最后卻被語文打敗了。 在還算順利地聽懂了勾三股四弦五后,一句“置積為實借一算”徹底把陸泊給整懵了。 宮淅川小聲逐字逐句地將這話翻譯成現代漢語給陸泊聽,重視課堂紀律的老先生不滿地看了兩人一眼,鑒于陸泊的身份,他不敢發作,最后只能沒好氣地叫了宮淅川起來回答問題。 宮淅川站起來的時候,手恰好垂在身側,借由桌子的遮擋,陸泊拿自己的指頭戳了戳宮淅川的小手。 帶著一絲奶意的手指,似乎連骨頭都是軟的。 宮淅川面不改色地反手將陸泊的手指攥在了手中,口頭上語氣平靜地回答著教書先生的問題。 教書先生有些驚訝,畢竟為了訓誡這個學生要謙虛聽課,他刻意選了難題。 “那對于……你作何解答?!苯虝壬謸Q了一個題目。 喜歡學習的澹臺睿玦拿起毛筆,寫下了先生說的數據,一筆一劃認真地驗算了起來。 覺得小伙伴做什么都有趣的宇文暻驀趴在旁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然后就……困了。 想坐下的宮淅川在心里稍作計算,報了個答案。 堪堪寫到一半的澹臺睿玦有些佩服地看向了宮淅川,教書先生的眼睛則亮了起來:“不若你再作答一下……” 澹臺睿玦又提筆寫下了先生說的數字,宇文暻驀聞著若有若無的墨香,看著小伙伴專心致志地盯著宣紙的rou嘟嘟的小臉,慢慢地闔上了自己的眼睛。 于是在澹臺睿玦為一個步驟略感苦惱的時候,一個熱乎乎、軟嘟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手背。 回神慢的澹臺睿玦有些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宇文暻驀這是睡著了。 宇文暻驀睡得很香,rou呼呼的臉碰瓷似的靠在澹臺睿玦的手上,小嘴微張,下唇透著一絲水意,似乎下一刻就有口水要落下來了。 出生在書香門第的澹臺睿玦第一次遇到會在學習時候睡著的人,嘴巴都驚訝成了小圈圈。 他好奇到忘了做題,甚至連手都不敢動。 沒有拿毛筆的一只手學著宇文暻驀的樣子放好,然后把自己的小腦袋擱了上去,左右晃了晃小腦袋感受著: 也不是很舒服啊,為什么會睡著呢? 難道是因為靠著別人的手,所以才會睡得特別香嗎? 澹臺睿玦認真地思索著這個問題,將數學題拋之腦后。畢竟題目時常有,而在做題目時候會睡著的人可不常見! 教書先生并不知道有人偷偷睡著了,還有人在偷偷觀察別人睡覺。他此時正震驚于宮淅川居然如此有算術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