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書迷正在閱讀:奇門醫仙混花都、繼承兩萬億、陳年烈茍(陳年烈狗)、為你折腰、迷人反派她只想咸魚[穿書]、我家山頭通古代、科舉大佬、她的盛世美顏有時限[重生]、偽裝純情、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嬌氣包meimei
這樣,可有什么不一樣嗎? 與那些男人給她的,有什么不一樣嗎? 大約是沒有的。 他奮力鞭笞,綏綏情極,仰頭尖尖叫了一聲,似乎也覺得痛,伸手去推他,手指晃來晃去,卻反被他捉住,愈勒韁策馬起來。 “……痛、痛?!?/br> “受著?!?/br> 他語氣生冷,嗓子卻是啞的。 她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結束的了,只記得他忽然放手,她整個人往前倒,癱軟著身子伏在榻上,褥子漸漸濕了一片。 李重駿一言不發坐倒在榻邊。不知過了多久,有個小廝探頭探腦地來看看可要服侍,才過來,就被李重駿一腳踹在地上。 他披起衣裳走了。 綏綏昏昏沉沉,再醒過來仍是一片深夜。她是被凍醒的,花廳上一個人也沒有,炭火滅了,燈燭也熄了。李重駿的氅衣搭在座床上,看上去又柔軟又暖和。 可她不想去碰。 她拖著酸軟的身體,倒了半碗涼茶稍稍清洗,又撿回掉在地上的衣裙穿上。借著月光在床榻上找了一番,水漬冰涼,果然沒有一絲血紅。 小戲子從小折腰劈叉,大多早就沒有“囫圇身子”,她也知道,才敢騙他。 李重駿走的時候似乎還氣得不輕。 算了,管他呢。 陰冷的夜里,仿佛世界都完了,她也格外喪氣。 他想殺掉她就殺罷,她已經把小件的首飾偷偷帶回家不少,翠翹賣掉,也夠過活了。但她還是覺得對她不起,她身子那樣弱,有了錢,也難生活。 綏綏胡思亂想著,又倒回榻上,就在這荒涼的廢墟里睡了一夜。 第十八章 露餡 綏綏累極了,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今夕何夕。 外面天昏地暗,也許就要下雨了。 她慢慢爬起來,昨夜的激烈沒讓她怎么難受,倒是睡了一夜有點落枕。綏綏正打著呵欠揉脖子,忽然聽到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虛掩的大門被推開,拍在墻上,嘭的一聲大響。 再看時,見原來是一行婆子打扮的婦人。為首的一個沖到跟前:“這都過了巳時了,姑娘好睡呀!——也別睡了,和我走一趟吧!” 拽著綏綏的衣裳便往床下扯。 綏綏嚇了一跳:“哎呀——你干什么——放開我!” 她的身份特殊些,不似尋常小丫頭可以隨意打罵,婆子也不敢真的使力,被綏綏掙脫開了,便橫眉道:“我勸你老實些!再吵嚷起來,就送你去見官!” 綏綏懵了:“憑什么?——我犯了什么法!” 那婆子卻不再與她廢話,生拉硬拽將她帶到了李重駿的書房。夏娘早帶著人在外間嚴陣以待,臉色也一樣難看,一見到綏綏便道:“你可知罪?” 綏綏茫然:“我什么都沒做,何來知罪——” “好你個嘴硬的蹄子,不見棺材不落淚!”夏娘面前有張黑漆矮案,她掀開上面的紅氈,只見許多金釵子,金手釧,惶惶的燈火下閃閃發亮。 “看看這些東西,還敢說你什么都沒干!” 綏綏定睛看了看,只見都是李重駿賞給她,又被她偷換成金包銀的首飾,登時心里一沉。 夏娘果然把一只金鐲子送到她面前,金光燦爛的一環,刮擦掉的一塊下露出銀白。 綏綏萬沒想到會被發現,惶惶地說不出話來,卻聽夏娘恨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殿下待你哪里不好,金的銀的,要什么給什么,你倒會生錢!要不是今兒早上我發現,由著你偷梁換柱,只怕明兒王府都叫你搬空了!走,跟我去見殿下——” 一語未了,只見竹簾底下出來個青袍男子,是管事的高閬。 高閬看了綏綏一眼,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便轉過臉對夏娘道:“嫂子進去吧。殿下正看畫兒呢,別叫得鬼哭狼嚎的!” 夏娘忙應了聲,走了進去。 兩個婆子押著綏綏,也送到了屋內。 一張青山綠水的畫帛懸在書案背后的墻上,李重駿背對眾人坐在書案上,踏著座椅的扶手,閑閑自得欣賞那幅畫,仿佛心情不錯??山椊椧娏怂?,就想起昨夜的狂風驟雨,看他這么舒服的樣子,不免又氣又恨。 他淡淡問:“出什么事了?!?/br> 夏娘忙站住,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 原來是今天一大早,有個綏綏院里的小廝鬼鬼祟祟從穿廊回院兒,被夏娘看見,拔腿就跑,當即就被她抓了回來。打開他懷里的包袱,只見里頭裝著魏王賞賜的首飾,夏娘當即就覺得不對,回去稱了一稱,才知道是給人換過的,外頭只有曾薄金,里頭都是銀的鐵的。她立刻帶人去抄檢偏院,沒想到首飾奩里幾乎全是假的。 綏綏聽得大吃一驚。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換首飾都是自己去的,從不假手他人,哪里會有小廝參與? 但這調包計的確是她的主意,如今東窗事發,她無可辯駁,自該受罰,只好垂頭喪氣地不說話。 府內的事情都要高閬經手,因此他也在一旁道:“若要尋常下人偷換主人家的東西,拿到衙門,隨他們打打殺殺倒也罷了。只是一來,綏姑娘身份不比旁人,二來……這些東西雖是綏姑娘逐日戴的,卻也是殿下賞的,怎么發落,還得由殿下定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