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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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府官硬是坐到最后,見左右沒幾個人,還想再開口。誰知這時候綏綏竟又繞了出來,手捧著銀壺,借故換酒,還來撩撥李重駿。 長府官恨得咬牙切齒。 他此番前來,不過是借著踐行的名義,探探這小王爺的秉性,再以美色打動,安插兩個人進來。 不想遇上這小賤人,鐵了心來攪局,而魏王竟容留在這樣的人在身邊,也不像是個能成事的人。 他心里過了一過,沒奈何,只得強作鎮定來告退。而魏王瞥著胡裝那美人,似乎也有挽留之意,可終究留戀眼前風光,玫瑰扎手,架不住香濃,便還是放了長府官離去。 綏綏余光瞥著府官一行人遠去,覺得自己好歹立了個功,回頭對著李重駿撲哧一笑,不想正撞上他陰冷的面容。 她還未斂盡笑意,便被他一把鉗住下頦,強迫著與他對視。 他又恢復了那閻羅似的神色。 綏綏的心窒了一瞬。 她曾以為她并不害怕李重駿,可現在發覺,她只是不曾見過完全的他。 他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之前你一直吞吞吐吐,是想和我說什么?” 綏綏皺了皺眉,一時說不出話來。 “要走,嗯?” 綏綏點點頭,又慌忙搖頭,一臉的茫然無措:“殿下……不想讓我走嗎?” 他輕嗤,斷然否認。 綏綏咬緊了牙,語無倫次地辯解:“殿下……殿下不必擔心,我說到,就一定做到!絕不會把和別人提起半分……殿下就當從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殿下,過去兩年,就當它沒有過,我不會,不會……” 火上澆油。 他烏濃的眼底是冷的,深的,卻徐徐揚起一個晦明不定的笑。他笑他自己,這出戲演到最后,原來演了出請君入甕,原來只有他動了感情。 “你馬上就可以走了,不過在此之前——” 他仍掐著她的下頦,卻換了種方式,緩緩摩挲上她的唇,然后撬開了她的唇齒。 他的手冰涼,在溫暖如春的堂屋里,依然像冷玉。影影棟棟的燈火下,他也像玉神佛,籠在泥金的圣光里。 公子如玉,高遠圣潔。 手指在她口中攪弄。 綏綏睜大了眼睛,極力止住喘息,一動也不敢動。 她聽見自己心跳如雷。 第十六章 動了心 酒闌人散,寒涼的春夜里,只聽見烏鵲遠遠的一兩聲。除此之外,只是寂靜。 綏綏仰頭,怔怔地看著李重駿,氣弱地找出一個借口:“宜宜她——” “宜宜也是你叫的!” 見李重駿神色愈狠,綏綏立即知趣地住了嘴,他卻手下力氣更重,捏得她下頜生疼,追問道:“你是從何得知——” 綏綏忙解釋道:“就是那日,那日在榻上服侍殿、殿下,偶然看著一眼,帕子在枕頭底下,想必是殿下心愛的……” 他挑眉:“你認得這字?” 綏綏總不能把小師叔賣出去,只好點了點頭。 李重駿沒再言語,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擦拭,審度著看了她一會,活像劊子手掂量囚犯的脖子。綏綏也沒看到。 她還在為眼前的事兒發愁。 宜娘都沒擋住他,楊小姐更是想也別想。也許就是上次吃醉酒讓他嘗到了滋味,覺得當和尚守來守去也不過這么回事,還不如來個徹底。 她最后也沒想出個對策,只得默默嘆了口氣。 然后,伸手到發髻間,卸下了金冠子。 冠子太重了,會扯得頭發痛。 如果這是她自由前的最后一道關卡,那么,她樂意。 綏綏從不是個扭捏的人。哀愁,含羞,那是貴小姐華麗生活的一點點綴,織金畫屏上開著的纖白茉莉花,留給才子們在詩里做夢用的。 而她不配。 廳上的侍從見狀,早溜得一個不剩。綏綏不消李重駿吩咐,自己便褪了衣裳,脫得只剩抹胸和褻袴,見李重駿只是冷冷看著她,忽然抿嘴笑了一笑,喬張做致地爬上榻去,伸手要去勾他的頸子。 “殿下可憐見的,待會可輕輕的——” 她妖妖調調地才說了半句,李重駿卻忽然發作,不由分說地一把拽過她,反壓在床頭的青瓷屏風上。 “哎呀——殿、殿下!” 綏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掙脫,可他一只手就把她按得死死的,騰出一手來,又去撕她的褲子,錦紗破裂的聲音在空蕩的廳堂里回響,響亮得嚇人。 “唔唔——涼、涼,好涼——” 沒了束縛,皮rou貼在屏風上,冰得綏綏叫喚。然而她隨即就挨了燙——李重駿也不知何時解了袍子抵上來,綏綏膝蓋都軟了。一開始就很痛。 “啊呀——不,不成——” 綏綏呼痛,李重駿全不理會,淬火的利刃像是硬生生要從她身體里劈出一條路來。 不對,這不對……他雖然性子古怪,卻從沒有這樣粗暴失態過。她更害怕了,也顧不得裝嬌媚,扭來扭去奮力掙脫,卻生生又吃進去兩分。 “呼——啊——” 太疼了,疼得喘不上氣,她只好拼命掙扎,趁他一手攬過她肩膀往懷里按,使盡全力扭開了手。一回身,也還是撞在他懷里。 李重駿這時也喘息起來了,臉頰泛了紅,和她搶奪著她的身體,又要正面把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