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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字典與圣經。[GL|姐妹]在線閱讀 - 不渝。

不渝。

    結束性事時,已是五時二十叁分。

    叁人性事持續了一個小時,直至水流到頭,柳姝赤著身子坐著,手臂環著被褥,嗓音柔啞地同夏雅講話。

    「同你做,我總是缺水?!?/br>
    夏雅道:「下回輪到你在上了?!?/br>
    柳姝將被褥抓緊,笑了一下。

    「舌頭有累么?」她問。

    口那般長時間,中途未有人換班,誰都會疲倦。

    夏雅道:「你一提,是有一些累累的,下次我們換一個人試,道春太呆了?!?/br>
    常道春鮮少出手,并非藏牌,每回出手皆是逗弄柳姝的上半身,不曾膽敢去碰柳姝下身。

    柳姝不中意她如此。

    旅館未有開窗,此刻氣味存有,淡淡的一層腥。

    幾多人去到旅館,不為食宿,只為情事?

    旅館的床單亂了,枕頭上沾了許多水。

    柳姝作為圣經,僅僅是其中之一。

    夏雅有練習,留了片刻便要回公司。

    柳姝并未表現出傷心,只是同她告別:「再見?!?/br>
    夏雅中意柳姝的通情達理:「再見?!?/br>
    旅館內,僅余二人。

    一位衣冠楚楚,一位赤裸渾身。

    柳姝將背靠在床板上,被褥蓋到腰以下,幾近露出胯骨。

    常道春脫鞋,去到她身側,將被褥掀起來,而后躺進去。

    「涼?!沽柤?,將自己的雙臂抱住,肩角很瘦,胸腔處肋骨隱隱約約地顯,處在小乳下方。

    常道春安靜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將被褥拉起來,拉到柳姝的胸前。

    柳姝卻特意將它拉低。

    「作何?」常道春問。

    柳姝道:「你不認為這樣漂亮嗎?」

    尚且稚嫩的乳,秀挺的身姿,纖瘦的兩條手臂,布過吻痕的胯骨。

    如此柔弱的瘦,如此漂亮。

    常道春用手把住柳姝的腰,潛下身去。

    柳姝見著常道春進去被褥,將被褥頂出個小包,再靜靜地頂開它。

    一副冰清玉潔的容顏,用牙咬了她的胯骨,而后掀眼看著她。

    練習生十足像獸,獸性中卻未曾包含情欲。

    柳姝垂眼,片刻后將腿夾上。

    常道春的脖頸被夾住。

    她問:「想干甚么?」

    柳姝柔聲道:「陪我玩跳一跳?!?/br>
    跳一跳,微信的小程序,并非是情事代稱。

    解決過性欲后,她又起了玩心。

    常道春動了脖子:「嗯,松開我?!?/br>
    柳姝將雙腿夾緊了。

    常道春垂首,不咸不淡地咬柳姝的腿間。

    過了片刻,她們并在一處,一人拿一只手機。

    柳姝的跳一跳技術并不好,總是跳空,常道春的技術亦是差,瓶子會飛出屏幕。

    玩著玩著,她們的距離縮尺。

    由原先的一米,至五十厘米,叁十厘米。

    常道春骨架大些,肩很寬,用此姿勢宛若是罩住柳姝。

    柳姝拿著手機,潛于常道春懷中,講:「你技術好爛?!?/br>
    技術爛,甚么技術不爛?

    跳一跳的技術不好,zuoai技術亦差。

    常道春的嘴唇貼著柳姝的耳,吐息有些急促:「嗯,教我?!?/br>
    柳姝按住屏幕,讓瓶子跳到下一個板上。

    常道春淡啞地吐字:「zuoai,亦教我?!?/br>
    柳姝的瓶子飛出屏幕。

    「為甚么?」

    柳姝垂睫,琥珀色的瞳孔便被遮住。

    她的臉生得秀美,眉卻很濃。

    游戲結束了,兩臺手機落在床上。

    常道春用手臂環住她:「柳姝?!?/br>
    柳姝道:「我在?!?/br>
    常道春將頭靠在柳姝肩上:「別去找其他人,我受不了?!?/br>
    外面的天已蒙黑。

    時鐘一刻刻地走,待至走到六時,一剎間燈光皆亮。

    那般多燈光,紛紛地燃電,綻亮整座城市。

    蒙上層黑的城市,瞬時光彩。

    街景如此美麗。

    而柳姝的眼神靠在窗外,未曾回應。

    廣東的光,曾有一盞屬于她么?

    ——

    出道戰名頭很亮,在廣東許多廣告位皆被買下,用以應援之用,粉絲精心做圖,在其上貼字句。

    公車上,大樓上,電梯上。

    柳姝出去公司時,常常能見到應援詞條。

    常道春的最多,每幾月變一次樣。

    「多金霸道少財閥,唱跳雙絕小妖精,巴黎世家道春的衣柜,出道失敗回家繼承家業?!?/br>
    「小說人物重現世間,漫畫女主臉,命途多舛大女主命格,年紀輕輕掰彎jiejie?!?/br>
    「寶,mama不許你再扇自己臉?!?/br>
    柳姝的很少,偶爾留心時能夠見到。

    有一篇《多情小流浪:國產養成系誘S之叁天不打上房揭瓦》寫得很好,她仍舊記得內容,內容如下:

    「偶像界的絕唱,主播界的缺憾,濃顏系一霸,十叁歲情商直奔二十八?!?/br>
    「其他偶像:我是jiejie的小奶狗。柳姝:jiejie,你是我的小狗?!?/br>
    「出道戰正在進行,pick小花出道,每人每天五票?!?/br>
    柳姝的黑稱是花瓶,為了脫敏,粉絲給她的愛稱是小花。

    柳姝的微博置頂是:

    「公司要我註冊微博,做自我介紹?!?/br>
    「我是開心小花?!?/br>
    ——

    淡典近日窺得風聲,旁人通知她:柳姝變改名字,正在廣東做偶像。

    行蹤已達眼前,她由幻象中暫且抽身,去到飛機場。

    飛機場內。

    方抽出的柳姝再次出現,于遠處用手擴在唇邊,喊:「淡典,我舍不得你!」

    淡典未曾回首,如舊地走,墨發直到腰胯,于背后晃著,常穿的淡色長款風衣寬大了不少,風一吹幾乎要從她身上脫落。

    如何寬的肩,但凡瘦到過分,皆會架不住風衣。

    機場那般空曠,柳姝仍在耳邊喊,清楚的叫著。

    「淡典!」七歲時。

    「淡典!」十歲時。

    「淡典?!故q時。

    「我決心不恨了?!?/br>
    骨感的身子別進休息室,脊背便貼在墻上,單薄的人瘦成一道影,仰著首稀薄地吐息,一只瘦手起青筋,攥住另一邊手臂。

    她早已習慣如此的日子。

    每到去到故地,回憶總會侵襲她,柳姝會做同當年一致的行為。

    去到機場,柳姝喊舍不得她。

    去到商場,柳姝講我不恨你了。

    偶爾見到巧克力,柳姝會顯在身邊,鬧著要買。

    那般多回憶,淡典皆未嘗忘。

    未嘗忘……

    ——

    「你不正經,我將你告到飛哥那里?!?/br>
    主持人問:「飛哥是?」

    「我們的老板姓……」

    ——「淡?!?/br>
    柳姝同成員正在看花開半季的物料,收看到春節物料時猛地發現,她們老板同淡典一個姓。

    姓淡,多么巧合?

    姓淡,何處巧合?

    在廣東屹立的娛樂公司,共培養出兩代巨星,前身在做房地產,后身才去做娛樂。

    淡典家內,做甚么的?

    緣何能夠無度用錢?

    柳姝一直不清楚,此刻她幡然開竅。

    原來她遠走,一刻未逃離淡典的手心。

    她的旅途只在淡典的掌心,她那般努力,不過是從大拇指走到小拇指。

    ——

    五月一日,長藤娛樂新增位教師。

    新教師姓淡名典,著名的大學畢業,辦過許多演奏會,經歷很好,僅僅未有教學經驗。

    公司要求練習生每人至少會一件樂器,培訓費用由公司提供,常道春選了架子鼓,柳姝選了……

    小提琴。

    十位練習生,僅有柳姝一人選了小提琴,每人都要寫志向表,而她的志向表被拿去給淡典。

    只見一方小紙上書著:

    「姓名:柳長青?!?/br>
    「志向:小提琴?!?/br>
    柳長青叁字,僅僅柳字熟悉,熟悉的娟秀,熟悉的字跡。

    年少時,淡典檢查柳姝書包,曾翻到她的作業本。

    那時柳姝是班長,她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得很工整。

    現下字跡重合,一撇一捺皆對應。

    柳姝……柳長青。

    淡典用力至顫抖,紙張已然被攥變形,她寂寂地按捺自身,直至教學時分。

    柳姝很準時。

    淡典亦是。

    她們會面,柳姝并未裝健忘,只是笑了一下,講:「好久不見?!?/br>
    許久……未見。

    淡典拿著小提琴,薄唇有唇珠,此刻正簌簌地抖,她無法言說甚么,單是墨眸死死地鎖住柳姝。

    柳姝道:「你瘦了?!?/br>
    淡典原先瘦,現下更瘦。

    她的嗓音亦薄許多,淡柔的,不去仔細聞,幾乎聞不清。

    「我瘦了?!?/br>
    女人的金絲鏡掛在耳邊,長發別在耳后,披在瘦肩,典雅萬分。

    柳姝只是站在遠處,問:「有甚么話對我講?」

    話有許多,從何處講?

    淡典佇立著,嘴唇靜了。

    片刻后,她開始行教師職責,淡雅地教柳姝何為小提琴。

    如何握小提琴?演奏姿勢是甚么?

    淡典的手掌住柳姝的手臂,一只瘦手可見其下青灰的脈絡。

    女人今年二十二,且再芳華。

    「手腕別去貼琴?!?/br>
    「小指切勿緊張,放松些?!?/br>
    嗓音如斯悅耳。

    淡典的手拿住柳姝的手,柳姝的手拿著弓,大的手罩住小的手,一根一根地矯正手指。

    教著教著,淡典的手滑去柳姝的胸前。

    一如既往。

    她從不會按捺,亦不會敘舊。

    倘若非要敘舊,床上敘。

    柳姝的眼神正在驚訝,但是未有制止,仍舊溫潤地拉琴,任由優雅的教師猥褻她。

    琴聲中,淡典道:「跟我回去?!?/br>
    柳姝問:「你對我可曾有過感情?」

    感情,是甚么?

    甚么是情?

    淡典道:「倘若我對你無感情,緣何陪你至今?」

    柳姝道:「我同你這么久,有些事我真的明白,你只是想跟我zuoai,你只是……」

    感情毋需去解剖成分。

    淡典用唇封上柳姝的唇。

    她繾綣地道:「你如何能夠相信,我用心中意你?」

    中意,如此廉價的東西。

    只需嘴唇一開一閉,便可狀若癡情。

    柳姝仰起首,一雙眼里是干凈:「你吻我罷。從今天始不要碰我,只是吻我?!?/br>
    如何能夠?

    行程已排好,每一日都是zuoai。

    如何能夠損害。

    淡典環著她,吻她的耳:「我忍不住?!?/br>
    柳姝傷心道:「那就不要再浪費我……」

    淡典不懂「愛」,柳姝亦不懂「愛」。

    她們各自出生在窮人家與富人家。

    淡典見慣淡鋒,以為愛是欲望。

    柳姝只知,愛是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但淡典不愛她,常道春亦如此。

    世界上,無一人愛她。

    卻都要她忠貞不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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