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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你不是那個郁酒么?”出乎意料的,這酒鬼居然認識他,不,應該說是認識原本的主角。他滿身流里流氣,一張口說話臭氣熏天,讓郁酒不禁皺了皺眉,后退了兩步。 “艸,你他媽還嫌棄老子???”結果郁酒這個態度卻莫名激怒了男人,他朝著旁邊的洗手臺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瞪著郁酒:“你他媽是不是知道蕭哥今天來酒吧玩,又故意過來纏著的?陰魂不散的東西?!?/br> 郁酒眉頭不禁一跳——跟原身有關系且姓蕭的,除了蕭家兩兄弟郁酒想不到別人。 難不成蕭宴今天也來這個酒吧了?至于眼前這男人,一聽這話就是他朋友,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對原身瞧之不起。 郁酒對于書中描寫的最為記憶深刻的一點,就是渣攻身邊那些狐朋狗友都十分瞧不起受,鉚足了勁兒的貶低他取樂,也間接導致了受的極度自卑到后來甚至有了自虐的傾向。 在PUA原主角的這條道路上,蕭宴身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郁酒輕笑了聲,問他:“你叫什么?” 男人一愣,腦子愈發不清醒的嗤笑他:“艸,跟我裝什么傻呢?不認識你劉恪哥哥了?” 劉恪。 聽到這個名字,郁酒手指頭就覺得有些癢。 原書里這個人物可沒少出現,他是蕭宴旁邊最忠心最能跟紅頂白的一個狗腿子,也是書里侮辱原主角最厲害的一個人物。 郁酒記憶深刻的一個橋段是原主角在上了大學后和蕭宴簽了包養合約,兩個人就順理成章的上了床。 但因為過于緊張沒經驗,再加上蕭宴粗魯的原因,原主角在床上一向很痛苦很受折磨,給蕭宴回饋的反應當然也是讓他不爽的。 蕭宴對郁酒不滿,就去跟劉恪抱怨這事兒,于是劉恪這個狗東西,竟然給了蕭宴一瓶藥,美名其曰是用來助興......結果那次差點沒把原主角弄死。 這些黑歷史雖然不屬于他,但只要一想起來,郁酒忍不住就氣的牙癢癢。 尤其是這不要臉的劉恪還在他面前恬不知恥,耀武揚威。 “我為什么要記得你?”郁酒看著劉恪,面無表情的一字一句:“我的腦子只能記住人,記不住狗的名字?!?/br> 第15章 鬧事 “艸,你他媽說個JB呢?活膩歪了是吧?” 在郁酒罵完那句話后,劉恪也就錯愕兩秒的時間就回過了神——少量的酒精能麻痹他稍微麻痹一下他的大腦,卻麻痹不了他手腳發達的四肢。 劉恪氣的咬牙切齒,罵罵咧咧的瞪著郁酒就要伸手揪他的脖領子,嘴里持續性的不干不凈:“你個小sao貨,跟老子抖什么雞冠子呢!” 他喝多了酒,撲過來的身形也有些踉蹌,活像一個張牙舞爪的王八一樣丑陋。 郁酒輕巧的避開站到一邊,微蹙的眉目之間劃過一絲極為鮮明的厭惡。 看著搖搖晃晃面目潮紅的劉恪,郁酒忍不住冷笑一聲,連珠炮似的說:“聽你說話,我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先生,你誰啊就來跟我套近乎,我認識你么?別是要飯的跑進來碰瓷了吧?!?/br> 郁酒一連串話干凈又利落,不帶一個臟字兒,卻能給人一種罵到自閉的無地自容的感覺。 劉恪也是從小被眾星捧月慣了的少爺脾氣,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么侮辱他——尤其還是郁酒這個不起眼的小娘炮! 他臉都氣紅了,語塞了一瞬間,大腦短路了似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擊,干脆一揮手把洗手臺上幾個玻璃瓶的洗手液都掃到地下。 在清脆的碎裂聲中,劉恪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呢?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一個整天粘著蕭宴的窮酸跟屁蟲也好意思跟老子擺臉色?真他媽沒天理了?!?/br> 他高亢的聲音讓洗手間深處曖昧的‘嗯嗯啊啊’聲都停了。 里面的人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出來。 郁酒深知自己這瘦胳膊瘦腿打不過健碩的劉恪,哪怕對方喝醉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躲開劉恪欲伸過來的手,邊嘲諷邊向外跑:“你有病就去看病,我他媽又不是獸醫,找我干屁?” 劉恪氣的瑟瑟發抖,看著郁酒就跑過去,結果一腳踩在自己剛剛打碎的洗手液玻璃瓶的碎片上了——尖銳的刃片透過牛皮鞋底扎了進去,瞬間把毫無防備的劉恪疼的‘哇哇’大叫起來。 “cao啊啊啊啊啊什么東西?。?!” “服務生,保安,有酒鬼鬧事要打人??!”郁酒趁機跑出去,一路故意煽風點火的大呼小叫:“男洗手間有人砸東西!要打人!” “你!”劉恪連氣帶丟人,整個人疼的冷汗都下來了瑟瑟發抖,強撐著咬牙切齒的罵:“郁酒!你他媽的給我滾回來!” 郁酒當然不會傻到停下來,他在長長的走廊中快速的跑著,后面的劉恪居然也拖著一條傷腳跟著,不斷的罵罵咧咧辣耳朵。郁酒皺眉嘟囔了一句,跑的更快。 只是這幽暗的酒吧七拐八拐的像個迷宮,到某個轉角的時候郁酒見到一襲白色衣角若隱若現,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好——只是來不及停下,就和轉角處拐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鼻尖充斥著這人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味,郁酒只聽周圍一頓‘噼里啪啦’的聲音,這人手里端著的幾杯酒被他莽撞的一沖撞,碎了個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