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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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眼下回來了,離著她近了。 **** 玉錦宮大門外。 “啪-啪-啪-”的巴掌聲響徹宮道。 賢妃跟前的心腹婆子---張嬤嬤正被人摁在青石地面上的,李海擄了袖子,親自掌摑。他是斷掌,數十巴掌下去,張嬤嬤已血染滿臉,血rou模糊。 宮人們皆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言一句。 張嬤嬤嘴里吱吱嗚嗚,一開始還能喊出求饒的聲音,這會子便只剩下意識模糊,不知在喊叫些什么。 內殿,賢妃用軟枕蓋住了自己的頭,“別叫了!別再叫了!” 直至一個多時辰后,張嬤嬤被活活打死在了玉錦宮大門外。 宮人兩股顫顫的上前稟報,“娘、娘娘,張嬤嬤去了,外面都結束了?!?/br> 賢妃這才將軟枕拿開,她面上妝容凌亂,少了往日的狂傲,臉上驚色未減,“結束了!終于結束了!來人!快去清洗干凈!本宮不要看見一絲絲痕跡!” 張嬤嬤尸首被拖走,血漬沒入青石地面的縫隙里,宮人提著水桶沖刷了許久,又灑了花露,直至再無任何痕跡,這才消停。 而賢妃重新收拾了妝容,她親自前去查看,見毫無血漬,臉上逐漸又傲慢了起來,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不過是死了一個嬤嬤,與她而言,沒有任何變化。 **** 張嬤嬤被打死的消息傳到了德妃耳朵里。 德妃身邊心腹宮婢道:“娘娘,皇上下令在玉錦宮外處死張嬤嬤,這便是在打賢妃的臉啊,咱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要不要趁機給賢妃一個重創?” 賢妃若是下臺,這后宮就數德妃為尊了。 德妃紅唇微勾,眸中泛著光,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非也?!彼p嘆。 又說,“單憑今日之事,還無法徹底將賢妃連根拔起,皇上可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想想,今日就算沒有晉王出現,皇上也及時趕來了,可見皇上恐怕對賢妃的一舉一動皆了如指掌。宋家在朝堂一日,皇上就不會對賢妃如何。要論起帝王之術,誰都沒有皇上擅長。更何況,皇上絕不是那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噬系男?,幾分真,幾分假,誰又能知道?” 她甚至懷疑,皇上對溫舒宜的好,只是障眼法,用來迷惑前朝的。 宮婢詫異,“可……皇上讓娘娘調查甄梁玉的死,娘娘打算如何查?” 德妃一慣站得穩,入宮這幾年,從未出過紕漏。 除卻她背后家族之外,她本身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 “自是要仔仔細細的查,但無論怎么查,結果都只有一個,那便是甄梁玉臨死之前,也想拉一個墊背的,此事與溫才人無關,溫人才不過只是一個受害者罷了。賢妃身邊那張嬤嬤已被皇上命人活活打死,便是死無對證,所以這件事就算是賢妃主使,也與她無關了?!?/br> “這是皇上想要什么樣的結果,本宮便給出什么結果?!?/br> 宮婢恍然大悟,“還是娘娘英明!” 德妃眼底蕩過一絲笑意,但一想起今日皇上當眾與晉王搶女人,臉上的笑意又轉冷。 **** 德妃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傳遍了后宮。 皇上那邊沒有直接表態,卻在三天后,朝堂上數位大臣接連上書,將甄家此前所涉貪墨之事一一捅了出來。 甄大人雖然已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但帝王盛怒,甄家自上而下,但凡與貪墨有關的人,無論男女,無一幸免。 就這樣,燕京高門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甄家罪名落實的當日,傅生搬了一籮筐的卷宗去見了帝王。 他身上穿著御前帶刀侍衛的玄色蟒袍,清俊的面容溢出汗,細一聞,還有汗味。 傅生身份高貴,乃傅家嫡長子,除卻本身能力之外,也是個俊美儒雅的男子。 身上殘存汗味,當真極少見。 帝王稍擰眉,“你為了溫家的事,倒是盡心盡力,幾日沒沐浴了?” 傅生一僵。 五年前嘉林關一戰謎團重重,他當然不信是溫大將軍領兵不擅才造成的慘狀。 可礙于朝廷幾大勢力,這幾年他暗中也沒查到什么。 近日甄家倒臺,他的確趁機會去了刑部調卷宗,也的確幾天沒洗澡了。 這可是御前失儀,傅公子面色漲紅,立刻跪地,“皇上!臣……臣今日會盡快回去洗澡,望皇上恕罪!” 褚彥神色不明。 他其實很想問問,傅生如此賣力,是不是為了溫舒宜。 這幾日傅蘅也在打探消息。 褚彥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更是不可能因為任何事而牽動情緒。 可接二連三有男子為了溫舒宜付出,他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他沉悶不已。 見傅生跪地不起,上佳的容貌配上他溫潤如玉的氣質,難怪深得京中貴女們追捧。 褚彥嗓音低沉,“溫家的案子就交給你去辦,此事不必聲張,一切暗中進行?!?/br> 傅生松了口氣。 他也有正有這個想法。 溫家的事,發生在先帝在世時,如今早已換代了,好多證據都無法辨別真假。 是得暗中悄然行事。 “是!皇上!臣領旨!” **** 傅生退出御書房,年輕的帝王隨手扯了扯衣領,只覺今年盛暑格外漫長。 已經快四日了。 甄家被治罪,他也在暗中調查溫家的事。 可那心機美人怎么還不過來討好……或者報答他? 要知道,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 甄家背后又會牽出數名官員。 眼下還不是帝王下手的時候,他提前動作,無疑會遺漏數條大魚。 但為了博美人一笑,他愿意打亂精心布置的棋局。 然而,美人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前來投懷送抱,再對他感恩戴德,順便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 帝王很煩惱。 他已經沒甚耐心繼續等下去。 尤其是想到美人與傅生、晉王那兩位美男子曾經交好,他心頭更不是個滋味,像是喝了一口變了質的陳年老酒,澀的喉結發緊。 褚彥已連續幾日沒去后宮,自然也不可能去昭華殿。 他本只有初一十五才踏足后宮,帝王可能并不想屢次破例。 年輕的身子一旦被激發了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念想,再想消停就難了。 前幾回抱著溫舒宜作.弄時,他只覺怎么都不夠。 如今幾天過去了,更是憋悶難堪,渴的慌。 但饒是此刻帝王的內心的.欲.念正如奔騰不息的黃河之水,他表面卻是淡漠無溫,清了清嗓子,問道:“溫才人的臉如何了?” 李忠上前,“回皇上,據昭華殿的探子來報,才人的臉已經痊愈了,只是這幾日身子不適,一直在靜養?!?/br> 身子不適,靜養…… 呵呵…… 只怕又是欲擒故縱吧! 又或是晉王回來了,她又平添了其他想法。 妖精! 褚彥自是不可能承認自己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迷的七葷八素,夜不能寐。 征服是他骨子里的天性,而如今溫舒宜就是一道他尚未跨過的峽谷,沒有勝利之前,他并不介意與她過招。 于是,這一天,帝王仍舊沒有踏足后宮,也不曾宣見溫舒宜。 **** 又過了一日,褚彥依舊沒有“盼來”溫舒宜過來“報答”他。 這一天,帝王年輕的面龐格外陰沉,下朝后一直待在御書房與幾位大臣議政,期間還有大臣被罵的狗血淋頭,出來時一個個面若土灰。 刑部李敖大人一頭霧水,“李公公,皇上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李公公訕了訕,“……”→_→ 咱就是知道,咱也不敢說??! 傅生今日著一身簇新錦緞長袍,身上用了香,也問,“皇上如何會這般動怒?” 莫非又是宋家在搞什么事?可他為何沒有聽見半點風聲? 李公公瞧著傅生如斯俊美,很想提醒一下他,下回入宮可莫要再捯飭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傅大人,許是天干燥熱,皇上勤政愛民,難免為了今年的農事cao心?!?/br> 傅生,“……” 他跟在皇上身邊數年,也不曾見過皇上因為任何事而情緒如此波動啊。 幾位大臣先后離開御書房。 李忠躬著身子入內侍.奉,他從小太監手里端過降火茶,好心一問,“皇上,今日要翻牌么?” 雖不是初一十五,可皇上這架勢,是當真急需去一趟后宮啊。 褚彥喝了口涼茶,沉著臉,“去宣溫才人,朕……有些溫家的舊事,需要親口問問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