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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最近都沒想要我?!?/br> “……” 程湛睜開眼睛,洛棋笙的那張臉就貼在自己面前,俊朗的五官,瞳孔幽邃,眼底衍著一份小心翼翼,和忍了很久的欲望。 程湛慢慢環住他的脖頸,靠了上去:“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看她?!?/br> “我陪你去?!?/br> —— 隔天,一大清早。 程湛在鎮上的小店里買了一束花,和洛棋笙一起來到山里。 不同于周圍其他的山,這里的山路修得很平,最盡頭,是牧綏的一座墓園,葬著當年在塌方中,不幸遇難的人們。 清晨的山中沒有什么人,偶爾幾聲零星的鳥叫。 沿著一排排的石子路,程湛來到一座比較偏僻的墓碑前,看到碑上名字的剎那,他整個人僵了一下。 陶蓁。 是他母親的名字。 洛棋笙站在他的身后,凝目望著墓碑上的名字。 這應該是一個他很陌生的名字,但他忽然又很想感謝這個名字。 雖然陶蓁對程湛很不好,可至少,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能把程湛帶到他的身邊。 程湛彎下腰,把花放到墓碑前。 “媽,很久沒來看你了?!?/br> 程湛嘴角抽了抽,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惜沒能成功。 他呆怔在石碑前:“媽,我想要的東西,就快拿到了。當年,他選擇放棄你,讓你一無所有。這一次,他也會和你一樣,一無所有?!?/br> 墓碑上,陶蓁的那張照片是她在大學的時候拍的,在那之后,這人就沒有拍過照片。 程湛深深的吐了口氣,照片上的人,盯著他的眼神,一下一下刺痛著他的視線。 程湛在墓前跪下,眼圈殷紅:“程家,程北山欠你的,我一定會幫你拿回來的?!?/br> “你呢?”程湛笑著眨了眨眼,一滴淚水從他眼底滾落,“你什么時候能放過我?” “學長?” 洛棋笙忽然意識到程湛在說什么。 然后就看到這人弓下腰,雙肩微微顫抖,眼淚已是止不住的掉落。 洛棋笙連忙俯身,把人一把抱住。 程湛趴在他的肩頭,抽噎著重復道:“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不是你,不是你的傀儡,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br> 洛棋笙摟著他,口勿去他眼底溢出的眼淚。 這是洛棋笙頭一次看到程湛不是在床上掉淚,而且掉的那么狠,他快心疼死了。 洛棋笙猛然想起洛巍東跟他說的,“這樣一個人,你確信自己能夠走進他的心底嗎?” “阿湛,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br> …… 當天晚上,那間狹小的臥室里。 破舊的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細碎的口申口今從床上傳出來。 比城市里更加明亮的月光從窗縫里漏進來,勾勒出床上一對彼此交..纏著人影。 程湛閉著眼睛,薄唇輕輕張著,如溺水般,緊緊抓著伏在他身上的人。 那種無助的脆弱,狠狠刺激著洛棋笙。 洛棋笙望著他,口勿住他的嘴唇,身下愈加難以自持,把程湛一聲聲的低口今撞得支離破碎。 “學長,想著我,你只能想著我。沒有你母親,沒有程北山,更沒有盛哲,我要你只想著我一個人?!?/br> “阿湛,叫我的名字?!?/br> 程湛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被洛棋笙掠奪了,從身體到靈魂,都烙上了洛棋笙狂熱的氣息。 宛若圣徒和神定下的契約。 程湛不自覺的仰起頭,露出細嫩,白皙的脖子,洛棋笙輕輕咬住他的喉結。程湛渾身發顫, 眼角溢出淚水,把人摟得更緊了。 “洛棋笙?!?/br> “我在?!?/br> “答應我,不要受傷?!?/br> “……”洛棋笙俯近程湛的耳邊,啞著嗓子答應,“我記住了,學長。 —— 過了十五,兩人回到江城。 這天中午,程湛在公司急急忙忙吃了午飯,準備去接沙布列。 這趟去牧綏的時間有點久,程湛事先把沙布列送到了林衍那里。 十二點半剛過,程湛來到林氏集團。 林衍熱情的把程湛拉進自己的辦公室:“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br> 程湛往沙發上一坐:“還真是差點趕不過來,上午開會開久了?!?/br> “喵喵?!?/br> 胖嘟嘟的沙布列蹲在沙發的另一端,見到程湛,懶懶的朝他舉了舉爪子,算是和他打招呼。 “喵喵??!喵喵!” 程湛一把抱過沙布列,按到自己的腿上,使勁揉搓一頓。全然不顧沙布列的“慘叫”。 結結實實的擼了一把,程湛滿意了。 沙布列前一秒高冷喵的形象全然崩壞,被擼得爽了,一個翻身,把軟綿綿的肚皮對著程湛,兩只爪子抱住程湛的手指舔呀舔呀的,可把它親昵壞了 意思是,“噢,親愛的鏟屎官,你終于來接本喵了?!?/br> 林衍倒了杯茶過來,坐在單人沙發上,淡笑道:“被你猜中了,程北山真的來找我了?!?/br> 程湛逗著貓:“連宮家都不肯幫忙,我想不到除了你們,他還能找誰?!?/br> “是的?!绷盅苋嗔巳嗌巢剂械哪X袋,“這次他還是直接找的我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