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會，我都是在宿舍里看的，從來不回家看?！?/br>
    祁芯悅盯著兩人，眼睛跟雷達似的突突突的掃描，湊近程湛，耳語他，“阿湛哥哥，你是受吧?！?/br>
    程湛：“……”

    祁芯悅：“以我多年的腐女直覺，我覺得小棋子是攻?！?/br>
    洛棋笙：“你直覺很對?！?/br>
    “哈哈哈哈哈！”祁芯悅一掌拍在洛棋笙的手臂上，笑得合不攏嘴，“和我阿湛哥哥比起來，小棋子你確實很攻，哈哈哈哈！”

    程湛默默的吃了一只餃子。

    自閉中……

    洛棋笙不著痕跡的撥開她的手：“程聞濯是什么事？”

    “哦？哦哦?！逼钚緪傔@才想起正事，“他最近老是神神叨叨的，公司也不去。過年那陣子，我去他們家玩，無意中聽到他和一個人打電話，說什么……”

    祁芯悅說著，看向程湛，目色凝重，“他說，‘我一定會弄死程湛’?！?/br>
    第71章

    江城。

    中午時分，從赫從奈加出來，來到附近的一家日料店。

    和室里已經等著一個人。

    程聞濯喝了口清酒，斜斜的瞟了從赫一眼，有些不耐煩：“這么晚，等半天了?！?/br>
    “剛午休?！睆暮赵谒麑γ孀?，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我給你的合同看過了？”

    程聞濯從身邊拿起一個文件夾，扔了過去：“給，簽完了?！?/br>
    從赫皮笑rou不笑的翻到簽名頁，“程聞濯”三個字龍飛鳳舞的簽在甲方的位置。

    “沒有什么條款要討論的？”

    從赫拍拍文件夾封面：“這可是關乎你們盛哲的未來?！?/br>
    “討論個屁?！背搪勫f話時，噴著濃郁的酒氣，整個人像剛剛從酒缸里撈起來，“能有什么未來？再融不到資，就等著清盤?！?/br>
    他啐了一口，把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擱，“媽的，一個個都瞧不起老子，覺得老子一定會玩垮公司。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什么沒了程湛，盛哲就一定垮。公司有老子在，絕對不會垮?！?/br>
    程聞濯噴著一嘴渾話，儀態盡失。

    從赫回想起當初，程聞濯找他幫盛哲融資，他是反復思量再三，盯著那些賬目，研究了好幾個通宵，終于定下了一個令自己滿意的計劃。

    是的，只是讓他自己滿意。

    至于程聞濯，這人就是草包。

    從赫暗自露出諷刺的淺笑，就他眼前這人，想要投研部的那位比，怕是提鞋都不配。

    不過在顏面上的，能裝還是得裝，從赫道：“小程總，你知不知道，這份合同萬一爆出來，我和你都會死的很慘?！?/br>
    “呵，還能怎么死？大不了走人?！背搪勫托?，“和我現在有什么區別嗎？”

    程聞濯朝他丟了個眼色：“趕快簽了。從總不是在奈加二十多年，怎么還會擔心這么小小的一個項目?！?/br>
    “盛哲的項目什么時候是個小項目了?！睆暮漳贸龊炞止P，從容的在乙方那里簽下自己的名字。跟著伸出手，打算和程聞濯握手：“小程總，合作愉快，希望我們各取所需?！?/br>
    程聞濯膩煩的舉了下酒杯：“你放心，事成了之后，答應你的分紅，絕對不會少?！?/br>
    “謝謝小程總?！睆暮战z毫不尷尬的抽回手。

    服務員端上來一大盤的生魚片，程聞濯一筷子夾了兩片，塞進嘴里，咬牙切齒的咀嚼：“等我搞定公司，一定要把董事局里的那群老家伙一個一個給踢出去?！?/br>
    從赫慢慢的品著清酒，手指不經意的在合同上劃過。

    真好。

    ——

    程湛和洛棋笙在牧綏住了幾天，程湛每天會帶洛棋笙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

    幼兒園，上了一年的小學……

    逃課去的小河……

    洛棋笙站在河邊：“學長狗刨式的游泳就是在這里學的？”

    程湛糾正道：“什么狗刨，狗刨的……淹不死的就是好泳姿?！?/br>
    兩人說話的當口，來了幾個小學生，脫了外套，一頭扎進水里，在水里上下撲棱，好不快活。

    程湛看著他們，笑著說：“瞧見沒，本地特色，撲棱的很好?！?/br>
    “就是動作難看了些?！甭迤弩险齼喊私浀?，“回江城后，我教你，仰蛙蝶自，你隨便選?！?/br>
    程湛背著手，走了：“沒空，回去很多事?！?/br>
    “你當時教我籃球，我學得很認真?！甭迤弩献飞纤?。

    程湛：“……”

    洛棋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游泳能促進感情?！?/br>
    程湛：“……”

    洛棋笙摟住程湛的腰：“就像這樣?！?/br>
    程湛忍無可忍，兩手抱著洛棋笙拉到自己面前，狠狠的親了他一下：“給糖了，該知足了?！?/br>
    來到牧綏的這幾天，兩個人雖然是睡在一張床上，但是沒有做過。

    洛棋笙心里念著度假，怎么都該是天天粘合在一起吧。

    然而程湛好像并沒什么興趣，晚上跟他膩歪一會兒，然后就睡了。

    “學長?！甭迤弩习殉陶慷略诤叺牧肿永?。

    日落，陽光在林中交織成影影的光暈，一束光線恰好落在程湛的臉上。

    程湛不由得閉了閉眼：“干嘛？”

    晚紅把他的唇色點綴的深了。

    洛棋笙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學長是不是厭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