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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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市局食堂吃過飯之后,就差不多到出發去機場的點了。 龔獻派了個隊員開車,花崇不禁想起當時接他們到市局的付軍河。 “我叫付軍河,你們叫我老付、付哥都行!” 付軍河看上去那樣平凡,即便是他,那時也沒有在付軍河身上看出一絲異樣。 柳至秦右手手掌覆蓋在花崇左手手背上,然后牽到自己腿上,輕輕握著,卻是花崇掙脫不開的力道。 謙城夏天沙塵嚴重,航班起飛受到影響,大批延誤,兩人回到家中已是晚上9點。 因為太累,連二娃都沒有立即去接。 特別行動隊安排的這套房子從理論上來講,其實不算家。沒有產權,只住一年。但花崇在門口彎腰換鞋,而柳至秦摁亮燈時,花崇愣了下,忽然感到一陣久違的溫馨和安寧。 客廳燈光明亮,沙發上扔著一條他上次看電視睡著時裹的毯子,茶幾上的抽紙還剩小半,兩個玻璃杯倒扣,旁邊還有一包沒開封的薯片。陽臺上的狗房子歪了,狗地毯被掀起一個角——都是二娃在家里竄來竄去的杰作。 最重要的是,柳至秦站在兩步之外,先他一步換好拖鞋,正要將行李箱拿去客廳收拾。 花崇輕輕吐了一口氣。 這怎么就不算家呢?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柳至秦已經打開箱子,一件一件拿著衣服。 花崇走到他身后,忽然雙手壓在他肩上。 蹲著的時候,重心容易不穩,柳至秦原以為花崇就是隨便按一按,沒想到花崇按著就不撒手,而且力氣越來越大,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交待在他身上。 他準備不及,身子一斜,險些被摁進行李箱。 行李箱被打翻,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倒在行李箱邊,柳至秦在下方,花崇壓在他身上。 柳至秦瞇了瞇眼,一手半撐著身體,一手撫摸著花崇的臉。 此時,他還穿著花崇的T恤,而他的襯衣因為剛才那一下子,從箱子里掉了出來。 花崇喉結滾動,低下頭,在他額頭親了親,像是不知足一般,又親他的鼻尖,然后順理成章地吻住嘴唇。 他的手從花崇的臉頰探向后頸,略一用力,將花崇按向自己。 花崇有許多負面情緒亟待發泄,一邊親一邊扯住柳至秦的衣領??蒚恤不像襯衣那樣容易扯開扣子,他摸索了好一會兒,才轉移到T恤下擺,手指貼著線條分明的腹肌,將T恤一寸一寸向上推。 親吻的時候,花崇什么也沒想,閉著眼,任由柳至秦的氣息侵占自己的每一寸意識。 過于忘情,以至于不知不覺間就從壓著柳至秦的姿勢,變成了被柳至秦壓。 花崇睜開眼,呼吸稍顯急促,面頰緋紅,雙眼蒙著一片水光。 天花板上的燈光晃著他的眼,好在被柳至秦擋去大半。 柳至秦的頭發被他抓亂了,T恤更是布滿抓扯的痕跡。他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再一次抓住柳至秦的衣領,平白無故生氣的語氣,“不好?!?/br> 柳至秦眉梢一挑,“什么不好?” 花崇一本正經道:“沒襯衣好扯?!?/br> 柳至秦忍俊不禁,“現在知道沒襯衣好扯了?可當時是誰跟我說,夏天出外勤不能穿襯衣?又是誰把他的T恤塞給我,不讓我穿自己的襯衣?” 花崇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純屬無理取鬧,可是戀愛關系里,無理取鬧也是一種情趣,他甚至可以更無理取鬧一些,于是笑道:“是誰???” 柳至秦在他眉心點了點,“是你?!?/br> “是我???”花崇支起膝蓋,有意無意地頂柳至秦,語重心長道:“可是安岷弟弟,你是個成年人了,應該學會自己做判斷,不要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襯衣該穿還是要穿……唔!” “說教”戛然而止,因為花崇那不安分的膝蓋忽然被按住,柳至秦的手從膝蓋緩緩向上,按在了某一處。 “花隊?!绷燎馗┑蜕碜?,氣息噴灑在花崇耳邊和脖子上,花崇知道自己應該擺出年上者的淡定和從容,可是身體卻條件反射地一個激靈,難以言喻的興奮在血液里游走,令他頓時心跳加速。 “花隊?!边@一聲,柳至秦叫得更低。 花崇下意識將腰挺了起來。柳至秦吻到他頸側,聲音低沉得像放了許久也舍不得喝的酒,“哥哥?!?/br> 花崇呼吸一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