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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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玲沉默許久,“后悔?!?/br> 柳至秦蹙眉,“后悔?” 白蘭玲苦笑:“讓別人知道這種事,對小孩來說是二次傷害,小孩越大,這種傷害就越大。我和另外兩個報警的家庭,最后悔的就是報警。其他那些家庭,也認為應該將秘密爛在心底。小孩沒有受到不可逆的傷害,這已經是我們的幸運了?!?/br> 花崇沒有參與問詢。柳至秦和白蘭玲聊天時,他一直在一旁安靜地坐著。 自從“兇手拉警方入局”這一思路走不通之后,他嘗試帶入兇手,隱約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這種可能比上一種更加匪夷所思,他沒有立即告訴柳至秦,打算在接觸更多的受害人父母之后,再做考慮。 蕭歡的父母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逃避,他們認為這是為蕭歡好。只要外人不知道蕭歡經歷過什么,總有一天蕭歡會慢慢好起來。 白蘭玲是蕭歡父母的反面,她更有文化,也更有見識,在女兒被傷害后,她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可是后來,以及現在,她卻后悔曾經做出這個決定。 因為報警讓女兒再一次受到傷害——來自回憶,也來自旁人。 面對傷害,退縮的父母和直面的父母最終達成了統一,那就是傷害已經發生了,越少有人知道,才越是對孩子好。 花崇摸了摸手指,薄繭壓在無名指上。 他和柳至秦有一對婚戒,卻很少戴。這次來謙城之前,因為不用工作,他心血來潮,戴了好幾天,摘下之后總覺得指根有東西,于是養成了思考時摸無名指的習慣。 這段時間的調查基本可以證明,余俊高中告訴應飛的是實話,他的確被外地人傷害過。 至于他的同伴是否存在,則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去推——余俊的外祖父母并不知道他受傷,老師和同學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經常請假。 一個小孩發生了這樣的事,在完全沒有大人幫助的情況下,他如何瞞過所有人,如何養好傷? 同學極可能存在,家長也存在。 事情當時無人知曉,正是因為家長抱著蕭歡父母的心理,不想讓外人知道。 這事瞞了接近二十年,所謂的“外人”只有余俊一人。 花崇深吸一口氣,這樣的推斷令他不寒而栗。 柳至秦還在和白蘭玲聊著,她說直到搬來謙城兩三年,大家還保持著來往,但后來就默契地散了。 “我們也都看開了,接受了。當一件事你確實對它無能為力的時候,不如忘記?!?/br> 柳至秦問:“他們的現狀您了解嗎?” 白蘭玲搖頭,“能不打攪還是不要再去打攪了吧。我們這些受害人都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了,你們何苦又將我們拉進去?” “我再問您一個問題,這涉及到‘恨心殺手’?!绷燎卣J真道。 一聽“恨心殺手”,白蘭玲臉上的皺紋忽動,很是驚訝,“怎么,怎么忽然扯到‘恨心殺手’身上了?!?/br> 柳至秦說:“在你們這一群互相取暖的家長里,有沒有誰家的孩子是男孩?” 白蘭玲半張著嘴,“男孩?” 柳至秦說:“全是女孩嗎?” “沒有男孩的?!卑滋m玲說:“怎么會有男孩?” 柳至秦注意到白蘭玲說完之后眼瞼忽然撐了一下。 “您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蘭玲說:“有一次,一位家長帶著孩子來找過我。他沒有明說孩子出了什么事,只說想了解一下我們的活動?!?/br> 柳至秦立即問:“您還記得那位家長是誰嗎?” “我記得他的孩子?!卑滋m玲說,“我正好教那個年級,見過那孩子好幾次?!?/br> 柳至秦手機里存有絕大部分寰橋鎮小學的學生信息,都是在謙城市局的協助下調來的。 “您看著照片能把他找出來嗎?”柳至秦將照片一張張放大。 白蘭玲看得很仔細,忽然指著一個男生道:“好像是他。我對他印象有點深,因為我們這些老師在一起聊天時,他的班主任提到過他幾次,說他太秀氣了,得想辦法讓他和男生一起玩?!?/br> 照片上的男生名叫屈笛,目前警方掌握的資料上只有他的姓名以及所屬班級,其余還有待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