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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別人再抓住什么把柄,不會像原來那么傻X了?!蔽也恢肋@是妥協還是成長,我只知道我的未來里要有韓暮雨這個人,為此我愿意做出各種讓步。暮雨看著我半響,搖搖頭說,“安然,去Z市不急,先等我那邊情況定下來再說,不需要很久……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既然已經做了這么多,就是想要給你日后好一點兒的自由一點兒的生活,不是讓你跟我受委屈的?!?/br>“哦……”聽著他那些不清不楚卻頗具用心的話,我的小心肝兒忍不住地感動了一下兒,我能猜到一些端倪,他大概在實踐他所謂的“用自己的方式愛我”。可是,什么叫有些事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上想。糾結了半天,我還是問了,暮雨淡淡地看我一眼,繼續洗碗。我實在沒脾氣了,開了電視靠在沙發上挺尸。沒一會兒,涼兮兮地爪子塞進我脖子里,“安然,我要去趟超市,冰箱里的東西快吃光了?!?/br>不想理他,隨便地揮揮手。結果聽到車鑰匙嘩嘩的響動時,我蹭得跳起來,“等等,等等,我陪你去?!辈皇俏铱鋸?,讓他開車我提心吊膽的。一路上,暮雨舒服地閉著眼睛,讓我想起某個晚上他也曾經這樣坐在我的副駕駛,說:“就是想這樣閉上眼,不用想怎么走,不用擔心會迷路,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一晃好多年了呢,他還在身邊,這樣想著,心情就安定了下來。我們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轉悠,菜、調料、米一類的裝了半車子。路過果蔬區,暮雨忽然湊近了我耳邊,聲音溫溫軟軟地說,“安然,我想吃葡萄?!蔽毅读艘幌聝?,要說這個要求真是不算什么,鎮住我的是他的語氣和表情,明明不愛說笑的一個人,剛剛他是怎么做出那個類似撒嬌的情態的,還做得那么……招人。不就是葡萄嗎?買!揀最貴的。結賬時他單單把葡萄拿出來塞我手里,讓我結。我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本能地聽他的話。他自己付那一大車的帳,我掏這點兒葡萄的錢。結完帳,他把購物小票收起來,眼底閃爍著明媚的笑意。有葡萄吃就這么美?韓暮雨你說你年薪幾十萬是吹牛的吧?一頭霧水地到了家,我們把買的東西該放哪放哪兒,最后發現不知道啥時候暮雨還順手拿了一本厚筆記本。我端著洗好的葡萄出來,暮雨不客氣地從我手里接過去,而后把筆記本塞給我,解釋都沒解釋一句就去吃葡萄了。我坐下來,打開封皮,翻到第一頁,看了很久,都移不開眼睛。其實總共也沒幾個字,右上角頁眉寫著‘韓’,左起一行寫的是:“借:葡萄2.32kg,39.44?!焙竺媸琼n暮雨的簽名。時間跳回某個不能提起的日子,那片血色的掌印伴著撕裂的傷在頭腦里清晰起來,我沒有忘記,那之后到暮雨出現之前的日子我都一直在復習。我們的往事被加加減減成一個單薄無意義的數字,我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上演分離,以往每每想到這些我都痛到發抖。可是今兒個……涼津津的東西碰碰嘴唇,我下意識地張開,去了皮的葡萄甜蜜地滾進嘴里。暮雨摟緊了我,說:“安然,忘了那些難過的事兒,你不是說了嗎,我倆永遠不會兩清。以前那么多牽扯,以后還會繼續牽扯下去,不過是換個本兒重新記?!?/br>是啊,暮雨回來了,于是再大的傷都能痊愈。我嘴里咬著葡萄,說話也含混不清,“……那你之前欠我的573塊2呢?”暮雨捧著我的臉耍賴,“那就欠著吧,我就樂意欠著你的,不然心里不踏實?!?/br>我翻個白眼,想要推開他未果,卻被封了嘴巴。舌尖爭奪著鮮美的果rou,甜蜜蜜的滿足一直滲進心里。☆、一二零舒服的日子并不長,暮雨忙得越來越明顯,半夜都有電話找他??墒撬膊徽f回去,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絕口不提工作的事,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守著我。有人說三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其實,有些習慣的養成哪用得了三天呢,一天甚至一會兒就足夠了,比如,習慣暮雨在身邊。當然,真實情況可能是,我從沒習慣暮雨不在身邊,這么多年都是。他讓我覺得安寧,不管干什么,甚至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坐著也覺得平靜。時光緩下來,我不再計較從前和以后,我倆就像并排躺在水底的石頭,看著歲月流淌卻不被驚動。暮雨總是能極快的從他那些電話瑣事里中跳出來,跳進只有我們倆的那個圈子里,陪著我的時候,便一心地想著我,眼神專注,表情也是滿足和珍重。極少出門,我倆就宅在家里。吃暮雨做的簡簡單單的飯,在他的監督下按時按量的嗑藥,用老爸專門為他準備的那個杯子泡茶給他喝,一起看看電視,看看書,上上網,或者意識流地說些閑話,多數時間都是我在東拉西扯,他不時地插兩句表示在認真地聽。說起來像是很無趣,過于寡淡,其實這樣的日子別提有多舒服,舒服到讓我想就這樣和那個人過完一輩子。感情這東西不當吃也不當喝,卻能讓白開水般的日子滋味俱全。我是挺美,可有人不樂意了。最先忍不住的是楊曉飛,開始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明白,聽他東拉西扯。我本來試圖通過他刺探到些暮雨相關的消息,后來發現,他韓哥似乎給他下了封口令,屁也問不出來,我也就死心了。楊曉飛幾次三番的跟我抱怨他怎么忙怎么辛苦,然后委婉地表達了希望他韓哥回去的心愿。我不明白,按暮雨的說法他倆現在不是一個部門兒,暮雨回不回去跟他有多大關系?楊曉飛說,項目必須得有信得過的人盯著才保險,他很得意地表示,他是他韓哥最信得過的人。那我也覺得不對,所有的單位都一樣,一個部門不可能完全介入另一個部門的事,楊曉飛再熱心也不可能跨部門盯梢。后來楊曉飛解釋道,他主要負責盯著資金這塊兒按時按量到位且不被其他項目挪用了,更細節的事情還有暮雨他們部門兒另外的哥們兒管著。我想起來暮雨似乎是提過楊曉飛在計財(計劃財務部),我當時還驚訝呢,他能懂財務?暮雨回答說不用懂那個。也能理解,我還不懂會計呢,不是也照樣在銀行混了這么多年。要說這些年暮雨在外面多幾個朋友很正常,他本來就是那種既適合□人又適合做兄弟的復合型人才。聊天時暮雨挑著揀著告訴我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往事里,偶爾也會涉及到某個同事,一般都簡單帶過去,似乎沒有誰能讓我特別的印象深刻。我下意識地問了句‘靠譜兒嗎那個人?’楊曉飛信心滿滿地回答,“靠譜兒啊,跟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