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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聞邢夫人說起王子騰,顯見也是重著自己娘家的,心下亦有些得意,又聞邢夫人笑道:“咱們這府里如今也不像了,那日你二meimei同我來說這節禮,瞧著竟不如往年時七分的光景。我想著儉省也不在這上的,豈不是得罪親戚家?咱們自然還如先前那般,另治一分禮送去,更要比往年厚些才是,已是取了銀子給璉兒去辦了;若銀錢不湊手,只管再往我那里要?!痹瓉硇戏蛉穗m也重這財貨,倒深知個“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眼前使這些銀錢皆是為賈璉鋪路;況賈璉日后若有出息,迎春也可尋一門好親,連賈琮都得益,便可使自家勢力壯大,更不必說惠及賈若了;故絕不吝惜銀錢使用,又下意同林家薛家交好。 鳳姐兒見邢夫人如此盡心,也甚為感戴,因又笑道:“我前日聞人說,二太太有些話兒要說似的,倒像不太愿教幾個meimei出去呢?!毙戏蛉艘蚶湫Φ溃骸八不钁|得不像了。京中各家女眷皆如此,他只恐丟了自己體面,難道教幾個丫頭都耽誤了不成?他自家養的姑娘原是送往宮里去了,就不管旁人的事兒了!”原來王夫人因只是個五品恭人,同其他世家女眷相會之時常恨自己身份不夠,故向來不曾領著幾個女孩子往別人家去的。邢夫人卻覺這般不是長法,于是一意往賈母那里稟了。賈母素日雖待邢夫人淡淡的,然也覺他此話有理不好駁得,只得允了,直把王夫人氣了個倒仰,又不敢說得,只得自回房生氣。一時他婆媳兩個說罷,鳳姐方出來往自己房中去訖。 瑧玉那日回去,便將此事同薛蜨說了。兩人商議已定,翌日便請賈璉出來吃酒。及至酒過三巡,瑧玉便笑向賈璉道:“前日同東府里珍大哥哥吃酒,說起你們府上往那祖塋附近買田舍之事,又說二表哥也要買的;方知那處原是我父親一個門人家下的產業,他有些執古性子,珍大哥哥同他說了半日,只是不肯。改日我同二表哥去問他一聲罷?!辟Z璉亦聽賈珍說過此事的,見瑧玉肯為幫忙,乃心下大喜,忙舉杯道:“多謝表弟之情?!闭f著,一飲而盡?,懹裢ξH亦飲了,又吃了一陣子,見賈璉已有了三分酒,二人對視一眼,薛蜨乃道:“表哥常日在京里走動,聽到過甚么你們府上的話兒不曾?”賈璉聞言便知里面有些緣故,乃道:“愿聞其詳?!毖ξH笑道:“原也不是甚么大事情,往日也曾聽的。不過是有人道你們府上福氣甚大,二老爺先得了一個命中帶貴氣的女兒,又得了一個銜玉而生的哥兒,連圣上都有耳聞;如今你家侄兒又是元月初一的生日,大家未免又想起之前的事兒來,故有這話?!?/br> 賈璉聞言,卻直驚出一身冷汗來。當日生賈若之時只顧著歡喜,竟忘了這事戳了人的眼;二房的元春本是正月初一生日,當日鬧了個赫赫揚揚,想必早已招人耳目;如今賈若又是元日降生,萬一有心人在今上面前著意提上兩句,那心下自然不自在的。故而越想越是后怕,幸得如今已知此事,自然有法去處;乃起身一揖道:“多謝表弟?!爆懹裢ξH忙起來扶他,薛蜨因笑道:“這是怎么說!不過咱們是至親,所以白說這們一句,我原是知道表哥不是那們等的糊涂人,方直說出來的。表哥如今這樣,卻是折殺我了?!辟Z璉精明之處雖不如他二人,卻也不是個不通世務的,況近兩年來也曾在官場上周旋,自然知他是好意,于是心下暗感二人之德,又想著要回去同邢夫人說知,不在話下。 第40章 第四十回(倒V) 【第四十回 】狗仗人勢奴大欺主·鳩占鵲巢賓喧奪人 轉眼入了五月,外面尋的裁縫已于前日將衣服送了來,一一送至各人房內。邢夫人便往迎春房里去,看著他換了新衣,贊了幾句,又笑道:“到咱們往人家去的那日,倒是把你那支海棠花的簪子戴上罷,也好襯這衣服?!庇郝勓?,面上卻有些難色,邢夫人見狀便知有異,尚未待迎春開口,便問司棋道:“你們姑娘的那支簪子到那里去了?”司棋聞言便看迎春,邢夫人見了,乃冷笑道:“你不必瞧姑娘。你們原是為伏侍姑娘的,如今要一支簪子都尋不著,留著你們在房里作甚么?”司棋本是個伶俐的,見邢夫人惱了,忙跪下道:“太太明鑒,我們原不敢欺心的。姑娘這簪子卻是被王mama拿去典了銀子放頭兒的,說是過些日子就送了來?!?/br> 邢夫人素日便知這些奶媽子可惡,只是一直未曾理會得,如今聞得這事,乃冷笑道:“想來他這也不是頭一遭了,如今方才被我知道。你們姑娘好性兒,故也不曾和我說得,一發縱了他?!庇郝勓?,只得道:“想來是他拿去暫時借一肩兒。我只說他悄悄的拿了出去,不過待些日子,仍舊悄悄的送來就完了,誰知他就忘了。原是我的不是,又惹得母親生氣?!?/br> 邢夫人聞言,乃恨鐵不成鋼,道:“我的兒,和你又有甚么相干,你替他擔罪過!我素日怎么和你說的來?你如今是正經的長房嫡女,憑誰也轄制不到你去!若這些人不好了,你只管拿出小姐的款來說他?!庇旱椭^弄衣帶,半晌方答道:“我也說過他兩次,他不聽卻也無法。況且他是mama,那里有我說他的道理?!毙戏蛉寺犃烁?,便道:“都是那好二太太尋來的甚么好奶媽子,忒也憊懶,連姑娘也欺壓起來了!你作甚么說不得他?他原是家中的奴才,稱他一聲mama,不過你小時候吃過他幾天奶罷了。如今卻在這里橫行霸道起來,是仗了誰的勢!”一行說著,因見迎春面色紅漲,又恐說重了教他心下不快,乃放柔了聲音道:“我的兒,我素日待你如何,你也是見了的。為何有這等事,反不同我說去?縱不同我說,也該告訴你哥哥嫂子去。通共只得這一個妹子,再不照管些兒,天理也不容了?!庇郝勓悦Φ溃骸霸桓筛绺缟┳拥氖?。我因想母親素日諸事繁雜,不敢再用這些小事擾了母親心神的;嫂子又新得了小侄兒,原該靜養;哥哥更是有差的人,我縱不知事,也不好總去說這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