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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又為什么會藏起賈代善的靈柩?只要取到他的血,到時候非但能夠煉化陰兵,而且血靈的威懾力也會更加厲害,血靈的傳說是真的,還是你們大周的秘法,那賈代善之所以能戰無不勝都是靠血靈……” 譚禮揉頭,跟這種奇葩完全說不通,低聲吩咐了侍衛一句,先行入宮稟告消息,免得賈赦他們擔憂。 聽到稟告的賈赦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神經病??! 這屆反派還能不能好了,這種奇葩的小道傳說都相信啊,去你的愛情果去的血靈。 賈珍卻是拍拍賈赦的肩膀,抬手指一指坐在龍椅上,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德嘉帝。 賈赦抬眸掃了一眼,面色跟著一變,小心翼翼喚了一句,“皇……皇上……” “朕……朕要出宮?!钡录蔚刍淼靡幌抡局绷松韥?,“去……去你爹的衣冠冢,我想起血靈是什么了?!?/br> “還真有這玩意?”賈赦不自禁飆高了音調。 “你爹當年不愛讀書?!钡录蔚壅f起來還有些氣悶,“偏要還附庸風雅,跟你們一樣有時候半桶水,組合出一句口頭禪來“生護國,死尤為厲鬼擊賊?!?,所以呢他就給自己設了個衣冠冢,以表示自己從軍報國之心?!?/br> “不過也跟你們一樣,哪怕他風雨無阻的練武,到底是國公子弟,又在宮里當伴讀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一開始去邊關,還頗為有些不習慣的,尤其是這靴子?!钡录蔚鄢谅?,“穿慣了家中的軟鞋墊,到了邊關,軍靴哪里有什么好的待遇,還給人合腳,量身定做?都有些磨合。你爹他一開始腳都出血,冬日還生了凍瘡。所以他就說假設這世上真有鬼神,他要個靴靈,保佑他腳別受傷了。還給朕寫信,這點還真跟你賈赦一樣,愛預支的。他都還沒打仗呢,就跟朕預想若是有軍功了,他什么都不要就想換一批軍靴……” 站在了后山那衣冠冢前,德嘉帝給倒了壇燒刀子,“也許也真是來歷劫的緣由,賈代善什么都不挑,可對于鞋子還是特別的挑剔的?,F在想想也許三足的緣由,也不好配鞋子?!?/br> 帶著些吐槽口吻,德嘉帝緩緩訴說著過往,“隨著老賈南征北戰,是在哪里帶兵,哪里的軍靴就要更改。所幸大周經過休養生息,逐年興盛。朕被煩的,全軍軍靴,甚至鎧甲,都換了。都用最好的料子?!?/br> 賈赦托腮,帶著些審視打量了眼德嘉帝。 “原先隨著老賈那一批士兵,到還是沒準知曉靴靈。到后來賈代善覺得靴靈是他的黑歷史,還暗戳戳整頓過,不許人再提。久而久之也沒人提及了?!钡录蔚蹏@口氣,“但軍中總有那么些傳說在,更別提老賈的確對得起戰神一詞?!?/br> “可您為什么要來這里訴說?告訴我們靴靈的故事就好了呀?!辟Z赦不解的看了眼德嘉帝,“現在城里還那么危急四伏的?!?/br> “挖了吧?!钡录蔚叟牧伺谋?,鄭重無比道。 “什么?”不管賈赦,便是賈珍也不可置信的音調高了幾分。 他一開始并不知曉有衣冠冢的存在,可當他叔告知他后,他除卻生忌外,還心情不開心,太開心了等等,只要想起來就過來祭拜一下。在這里祭拜的除卻叔祖父外,還有那一顆赤忱的追夢之心呢。 這衣冠冢,他叔祖父15歲從軍那年,就立下了—軍人馬革裹尸,應當戰死沙場。 戰死沙場的,又有多少是死無全尸的,又有多少因為種種緣由只能被簡單的焚燒下葬,因為尸體太多,容易有瘟疫病害,而且若不及時“下葬”,也許還會被仇敵偷尸鞭尸掛城門口…… 所以,叔祖父早早就為自己立好了衣冠冢。 這樣的擁有象征意義的地方,為什么要毀掉? 而且這相當于挖墳掘尸,完全不可能! “我不要,不要!”賈珍護在碑文前,氣鼓鼓的瞪向德嘉帝,“絕對不行?!?/br> 德嘉帝面色不改,“他在里面埋的是鈴鐺,跟恩侯那手上紋路差不多的鈴鐺。本來這鈴鐺是在紅嘯脖子上掛著的?!?/br> “這紅嘯是野馬,你叔祖父降夫的時候,它身上自帶的鈴鐺?!闭f著這話,德嘉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賈赦,“賈代善得到紅嘯那一年,不到三個月,他正式下定決心從軍,不在上書房浪費時間,跟太傅斗智斗勇的,寧愿從邊關小兵坐起?!?/br> 賈赦恍恍惚惚,神色萬分復雜的看向德嘉帝,他現在心里就一個疑問。 “父皇,您怎么知曉的那么清楚?”賈珍愣愣的看眼無任何篆刻的無名石碑,又抬眸看了眼德嘉帝,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著:“你是懷疑這里面的是東皇鐘?所以我叔祖父只告訴了我叔他衣冠冢所在地?” 德嘉帝點點頭,“沒錯。是越想越懷疑,這墓當年我跟他一起埋的,埋完之后去國清寺吃飯,他忽然莫名其妙的跟朕說了一句話,若日后國有危難,朕可以來國清寺大雄寶殿對那供奉的如來提一個要求,若如來不順朕心意,朕可以拿……拿……” 德嘉帝想起來,恨不得穿越回當年給自己兩巴掌,讓你年少輕狂,輕狂啊,居然不信鬼神! 錯失一個國??! 沒準四十年前,他就能夠一統黑白兩道了。 “拿墓中的鈴鐺滅了佛?!钡录蔚垡荒槹没?,“一開始朕都沒想起來,因為那時候賈代善是完全玩笑的語氣,他說完那玩笑自己也忘記了,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