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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德嘉帝也很納悶,免了一行人行禮,“怎么了?你這臉色怎么那么差?” “皇上,珍兒呢?” “他們應該不是再睡就是在吃早膳了吧,怎么了?”德嘉帝看著狠狠松口氣的賈赦,不由得跟著眉頭擰成川。 “我要先到珍兒,在斟酌該怎么說,還……還是讓聽風跟您匯報。我先去找他?!?/br> “好,你別慌別急啊?!钡录蔚蹌褚痪?,“天塌下來我們都能一起解決啊?!?/br> 賈赦點頭若小雞搗蒜,“微臣先行告退?!?/br> “戴權,你帶著恩侯去?!?/br> “是?!?/br> 戴權領著賈赦到乾清宮偏殿?,F如今還是處于戒嚴狀態,不過哪怕如此,大一些的皇子龍孫還是乖乖起來了,默默拿著一本書在看。 賈赦:“…………” 路過幾個大的,在看看好幾個五六歲的小不點也在餐桌上了,賈赦一路避開這么毛揉揉的,穿著他剽竊來的西湖小黃雞服的皇子龍孫們,到達了最小的一群皇子龍孫所在地,一推開房門,看著還擺著大字型睡著,肚腹上還趴著個孩子的賈珍,嘴角抽抽。 “忠逸侯爺也忙碌了一宿,這剛睡著,您……” “還是叫起來給他把把脈?!辟Z赦揉揉頭,彎腰湊在人耳畔,“賈珍,尿床了??!你爹來了??!你娘來了?!?/br> 賈珍猛得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來,迷迷糊糊摸了摸床墊,感受著手上濕漉漉的,不由得嚇得睜開了眼,看看自己身旁還趴著呼呼睡的崽子,狠狠松口氣,“蘇統領,抱走,嚇死我了?!?/br> 說完這話,賈珍看著旁邊佇立著,整個人面色都有些蒼白的賈赦,緊張的吞了吞喉嚨,“叔,叔?” “叔,你怎么了?不會我還在睡覺,你給我托夢吧?你怎么臉色那么差?生病了?” 看著說著就要伸手探過來的賈珍,賈赦松口氣,“沒事,你先起來,換個衣服,我們去上書房,邊診脈邊說?!?/br> 看著賈赦如此鄭重模樣,賈珍忙不迭穿衣洗漱,又拿了幾個奶黃包塞進嘴,抱著一杯牛乳就往上書房而去。 到了上書房,賈赦見德嘉帝屏退左右,只剩下幾個心腹,就緩緩說來他剛才回去從茜香國師嘴里知曉的事情,重點強調了一下不明的血靈。 德嘉帝聞言,也完全不解這事何物,不過當聽到這莫名其妙的東西被喂進賈珍肚子里,一邊命人加大力度調查,一邊趕緊讓御醫都過來給賈珍診診脈。 見御醫們都回答沒事,不知血靈被罵出去,賈珍看著賈赦和德嘉帝憂心忡忡的,將牛乳一飲而盡,帶著決然的語調,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開口:“父皇,叔,要不然那啥什么死亡當活馬醫?你們再不放心,找獸醫看看?” “賈珍我打你了信不信?”賈赦氣著,“還真有你的,獸醫?獸……對啊,皇上,要不然找獸醫看看?” “你們這兩活寶給朕閉嘴?!钡录蔚勖偷靡慌淖腊?,“戴權,立馬去命馬云隆將那什么公主帶回來,從她嘴巴里問出來。還有去傳禮部和鴻臚寺,讓他們將茜香以及周邊部落這些神神叨叨的都研究一遍?!?/br> “回……”戴權看一眼賈赦,低聲,“回皇上的話,馬將軍并未抓到茜香公主,聽風至今未有此方面的消息傳回來,恐怕是譚先生詐那國師的話語?!?/br> “那就趕緊抓。朕就不信了,我這兒子甚至媳婦兒一起動手,就拿不下這幫亂黨?!钡录蔚蹥獾么岛拥裳?。 賈珍勸著:“父皇,不要急,叔,不要急,這不是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F如今什么民心所向啊,壓根沒有那些蕞爾小國的事情?!?/br> 瞧著賈珍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賈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氣,“珍兒,問問你那傳承大叔?!?/br> “早就問過好多遍拉,大叔說他只是個虛像,不能插手這個世間的事情了。他一動手這個世界就毀了?!?/br> “哎喲,替你考試的時候怎么不說這話?”德嘉帝哼哼了一聲,“你給他造府邸呢,他要求可列了十來條啊?!?/br> “現在好煩的,問問你那大叔是誰?”賈赦一聽人還會提要求,有些納悶,懷疑自己揣測的身份對不對了,于是眉頭一挑,道:“轉移一下注意力?!?/br> “大叔就是大叔啊?!辟Z珍頗為無奈,“我都畫給你們看過了?!?/br> “什么時候?”賈赦和德嘉帝一起問出了聲來。 瞧著兩張不承認的臉,賈珍拿了紙筆又刷刷畫了起來。他不能說出口,但是他早已畫出手啊,他爹都能夠看得透,為什么他叔和父皇不曉得呢? 多么好理解啊。 這個樹杈圖還是他叔講起了的時候說的呢。 一個大宗門,三個嫡傳,三個掛名,每個人手下又有萬千信眾,這樣的大豪門,就問問還有誰? 德嘉帝看著掛在樹枝上的小人,問:“上吊?” 賈赦:“這不是你爹搞傳、銷……不,打算授課培養化學人才的模式?” “跟授課那么點意思在?!?/br> 就在上書房一行轉移注意力猜傳承大叔是誰時,譚禮已經從茜香國師嘴里再一次詐出血靈是何物。 對于此,譚禮只想大罵一聲神經??! “完全就是笑話!是,這世間通過供奉是可以形成某些邪靈。但是你們呢?打著所謂為國家的名義,然后干的竟都是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臉說將歷代國王為國,愿意捐獻骨髓形成陣法。我們歷朝歷代是愛歃血為盟,那重點在于盟,而不是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