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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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在山谷里時,她竟然還覺得皇帝對她終于有些溫柔,原來盡是假象。 “臣妾遵命”心中腹誹著,欠了欠身面上恭恭敬敬地回道。 如此平息了這一番小鬧,皇帝很快遣散眾人,大庭廣眾之下他隱忍不發,更只字未提查找幕后指使之事,一切暫時被描淡寫地掩蓋了過去。 趁著御醫還在為皇帝清理傷口的空蕩,于心然回星闌閣沐浴,洗去滿身的疲憊與泥污,命宮人們打包了她要用的衣裳首飾后預備去皇帝寢殿侍疾。卻在星闌閣附近遇見徐雁秋,“貴妃娘娘?!彼m身著繡品雁官服,難掩讀書人的出塵氣質,遠遠就能認出來。 看來徐雁秋有意在此處等著她,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娘娘,天色已晚,臣必須立刻離宮,長話短說。劉衛大人已被皇上革職,皇上方才任命大理寺卿和幽州巡撫一同徹查刺殺之事。并且命令暗查不許聲張。下官在幽州巡撫手下辦事,也將從旁協助。此事關系甚大,娘娘也要多加小心千萬別被無辜牽連,有任何風吹草動臣都會先知會娘娘?!?/br> 她小心什么?總不可能是她派的刺客刺殺自己和皇帝,“多謝徐卿,本宮知道了。你見到欣然沒有?” “臣暫時未見過于七小姐,出了如此大的事,臣相等事情平息后再去見于七小姐?!毙煅闱锕Ь吹?。 他考慮得周全,如今最要緊的事便是查到華家刺殺皇帝的證據。于心然迫不及待想見皇后自高處跌落的慘狀! “那徐卿先忙,本宮要去靈犀殿侍候皇上湯藥?!庇谛娜稽c頭示意之后翩然離開,徐雁秋如此嚴陣以待并非是過度反應,這場刺殺必定引起朝堂之上另外一場更加猛烈的腥風血雨。 皇帝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說:他要誰是主謀,誰便是主謀。 朝堂之上的博弈步步緊要,像他這般的城府,定會將刺殺的罪名利用到極致。即使榮國公真無辜,看著這幾年他想扶持謝清上位的心思,華家必定難逃此劫。 于心然跨進靈兮殿內室時,皇帝已經沐浴完畢包扎好傷口靠在床塌上,謝清親自伺候他喝藥。 不愿打攪他們,正轉身要走。 “貴妃怎去了這么久?”皇帝沉聲叫住她,聽著語氣不善,隱隱含著責備。 她轉身恭敬道,“臣妾沐浴過后才來?!?/br> “皇上別責怪meimei,她年紀小,經歷這場劫難九死一生,心里定也害怕極了?!敝x清為著她說話。 假惺惺的!于心然不由感嘆謝清和皇帝真是天生一對,他們這種人,心里怎么想的與面上怎么做的完全是兩套。這處世之道她全然學不來。 謝清又同皇帝稟告了些宮務上的事,鳳印一直沒回皇后手里,宮里人慣會見風使舵,現下后宮諸事都是問過謝清的意思再做決斷。這也正是皇后惱火之處,兩人已經不止一次為這權力分配而爭執。謝清半步都不退,牢牢把控來之不易的權力。 謝清沒待多久,又因宮務之事被她身邊的大宮女叫走。 伺候皇帝湯藥的活計就落到了于心然手里。藥已半涼,她舀了一口遞到皇帝唇邊。 皇帝并不張口。 “皇上請進藥?!鄙蕉蠢镆渭?,現下還要喂他喝藥。自己真真無辜,又不是她找刺客行刺皇帝,皇后借她出氣,皇帝不但不為她說話,還命她侍疾至他痊愈。 “朕不想喝?!?nbsp;他輕推她遞到唇邊的湯匙。 莫名其妙!她忍不住沖動問,“可方才謝、方才淑妃jiejie喂藥之時,皇上怎么喝了?”。謝清喂的他就喝,她喂的他便不喝,皇帝差別對待過于明顯。 “朕既然沒死在山洞里,如今也用不著這藥,這同寧要雪中送炭,不要錦上添花是一個道理?!闭f這話時皇帝閑適地靠著背后的軟墊,寬大竹青色寢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隱約可見里頭纏繞著的層層紗布。 不喝正好,省得她費力氣伺候他喝,用湯匙撥弄了幾下剩余藥汁預備放到邊上去。 “徐雁秋今日也來了?!被实酆鋈晦D換話題。 “唔,臣妾看見了?!?/br> “方才耽擱這么久,是去見他?”他一雙眼眸凝在她身上,于心然的任何神情動作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沒有的事,臣妾說過在星闌閣樓沐浴花了些時間?!睘榱吮苊饴闊┧隽藗€小謊,反正皇帝重傷躺在塌上。 他不是不喜歡她提起徐雁秋么,怎么又主動提起,真鬧心! “貴妃見了徐雁秋你就魂不守舍了?” 什么?!她停下手里的動作驟然抬頭,“皇上這是何意?” “徐雁秋對你有所企圖,當朕看不出來么?” “徐雁秋喜歡的是臣妾的meimei?!?/br> “別的心思隱藏起來容易,只需閉口不言。若牽扯這些,即使不言不語,看心愛之人時眼神中的情意是隱藏不住的?!?/br> “皇上這是什么荒唐想法?!”于心然驚呼著站起身,楠木椅都險些翻掉,她只將徐雁秋當自己未來妹夫,且徐雁秋對她也只有敬意。 皇帝臉上辨認不出喜怒,甚至十分平靜,并不再言語,只是一雙眼眸凝視著她。 他越是這樣于心然便越惱火,皇帝陰晴不定的毛病是不是更重了?昨夜還抱著她溫柔說話,今日便疑心她和徐雁秋。 “皇上既然不喜歡徐雁秋,何故要召他過來?還命他調查、”說到一半立馬吞下后半句。自己確實與他見面說了話,差點不打自招! 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套了她的話,雖不言語,眼神流露了一切,他仿佛能時刻看透自己的心思。 “既然皇上不想再喝藥,臣妾拿下去倒掉?!?nbsp;找了個理由脫身,尷尬地要走。 “藥碗自有宮人來收,何須勞煩貴妃?!被实凵焓治兆×怂氖滞笸吚?,“方才的話,朕只是與貴妃頑笑?!?/br> 頑笑?這種事能用來頑笑么?! “貴妃怎么離朕這么遠?你上塌來,朕身上冷?!被实蹖⑺埶贤?。于心然防備著,皇帝有多好女色她再清楚不過,可他如今身受重傷......應該不會行荒唐之事。 無奈脫了鞋襪上塌,才面對面坐到他腿上,皇帝伸手扯過床邊幔帳將兩人遮得嚴實。 “你為朕取箭有功勞?!?/br> “皇上方才不是還說臣妾該罰么?”她賭氣道。 “你可以跟朕提一個要求,任何事,朕都會答應貴妃?!?/br> 父親就要啟程去邊境,她此刻只想求皇帝赦了他。之前求過那么多次,皇帝不允甚至還薄怒,若她再提只會再度惹怒君王。 猶豫踟躕之際,皇帝拉近她親了親唇角,曖昧不明道,“貴妃身上好香?!辈陪逶∵^她身上確實又暖又香。又輾轉啄吻著她耳邊,擾得于心然不勝其煩。 “皇上傷著?!蓖蠖懔硕?,若傷口裂開,皇后定會追究她侍奉不當的罪責! 他用未受傷的手臂用力攬緊她的腰肢,于心然被迫瞬間貼近皇帝。 “你就不想叫朕赦了你父親?”他貼在她耳邊漫不經心地問,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如同猛獸撲食前靜候獵物自己走近幾步。 明知故問!她這陣子心里裝的不全是這樁事么? 腰間的細帶被扯住了,皇帝只需輕輕用力便能解開。兩人各懷心思地對峙著,他雖然流露出赦免父親的意思,可于心然并不十分確信,甚至覺得他主動提起父親之事,顯得有些詭異,恍若在請君入甕要算計她什么。也有可能只是戲弄戲弄她。 君心難測啊。 皇帝忽然松開了手中細帶,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貼在她耳邊命令道,“自己將衣裳脫了?!?/br> “皇上傷得如此之重,還有這般心思?” 這好色之徒!才回來一個多時辰,她這未受傷的人都覺得有些困倦了。他不更應該安寢休息么?當心氣血兩空。 皇帝眼眸似含星光般凝視著她,長臂收緊圈住她的腰,唇邊暈染開淡淡笑意,“朕對貴妃,無論何時都有這心思?!?/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20 01:02:53~2020-09-21 11:0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迷糊 3個;3927899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6126634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3章 他的傷口才上了藥包扎好, 御醫說皇帝要修養至少一個月才可下榻走動,否則傷口再度惡化,怕要拖上更久。撇開旁的不論, 皇帝為了他自己的身子就不能忍耐些時日么。若因這等雜事養不好傷, 并不值當啊。 她猶豫片刻的功夫,皇帝已經挑開她腰間的帶子,自肩頭褪下外袍,露出粉霞色齊胸襦裙。 兩人相對而視, 于心然坐在他腿上,皇帝本往后靠著,要起身湊近才能吻到她, 重傷之人稍動一動傷口疼痛萬分。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此刻只想著與她親近。 “貴妃親親朕,若令朕滿意,興許能考慮赦了你父親?!?/br> 誰知是真話還是假話,皇帝不依不饒的,于心然無法只能俯身依偎過去。這兩日來她如墜煉獄, 此刻輕伏在他胸膛上才終于有了起死回生之感。并未按照他說的去親, 而是壯著膽子用手指輕輕觸了觸皇帝的唇。 如此攝人心魄的出塵容顏, 卻總令她覺得薄涼寡情。 皇帝的視線驟然下移到她手指, 瞬間抬眸, 帶著鋒芒的眼神叫她心驚, 下意識地縮回手不敢再放肆。 男人沒了耐心,提起她的腰將人扶著坐正后傾身吻住,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一瞬間天雷勾火。 被拉下的幔帳遮住了床榻的半邊,從外望過去朦朧可見映在上頭的綽約身影。于心然嘗試著回應, 慢慢帶緩攻勢轉為溫柔,手不自覺地如同往常一般攀住皇帝的肩背企圖借力。 嘶—— 皇帝驟然停下。 于心然醒悟過來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立即縮回手無措地看著皇帝,怕他惱火,“皇上,誒?” 皇帝反應過來后突然攥住她手腕側頭作勢要咬。 “臣妾知錯了?!彼龏^力想掙脫鉗制,“臣妾并非故意的?!?/br> 面前的男人雖然受了重傷,力氣還是大的嚇人如何都掙脫不得,眼看著皇帝就要咬下去。于心然緊緊閉起眼睛,心里罵皇帝真是無恥!早勸過他受傷了就安分養著,別再動這心思,偏偏不聽! 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來,再睜眸時發現皇帝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眉目溫和,眼底卻透著壞壞笑意。 又故意捉弄她! 只是也不全是捉弄,念在于心然在山洞之中拔除斷箭的功勞,父親永安侯攀誣淑妃的罪責終究是被赦免了,皇帝只罰了父親一年的俸祿,免了去天寒地凍邊境的懲罰。 為此于心然決定好好為皇帝侍疾,望他能早日痊愈。 *** 皇帝雖然人在靈犀殿內安心養病,面上平靜只字未提行刺之事,可明眼人心里都知曉,此事絕不可能被輕易帶過去,更洶涌的波濤即將到來。 回行宮的第十日,于心然去了趟皇后寢宮月合殿?;屎蟮故俏礊殡y,只問了幾句之后就命于心然回靈犀殿好好侍奉皇帝。 回去路上,在宮墻僻靜的一隅又遇見了徐雁秋。 “娘娘,臣有事稟報?!?/br> 難道是行刺之事查得有些眉目了?正好不遠處有個的涼亭,二人去了那兒說話。 “昨夜侍衛已經活捉那名刺客,正關在山下由大理寺卿帶人嚴刑拷打?!?/br> “你來行宮就為了同本宮說這事?”于心然糊涂,既然捉住了刺客,那只要他招供,便能定榮國公的罪了,徐雁秋冒著風險來找她做什么? “貴妃娘娘、”徐雁秋欲言又止,頓了頓才繼續道,“幽州巡撫派臣去查刺客底細,臣查到這刺客曾經是令尊永安侯的得力手下?!?/br> “什么?!”于心然瞠目結舌,全然不敢相信,不安地驟然站起,“你莫胡說八道,本宮父親怎么可能......” “證據確鑿?!毙煅闱锖V定道,“但娘娘莫慌?;噬锨皫兹战淮挡闀r說了先查榮國公?!?/br> “什么意思?”于心然怎么可能不心慌,這是真正抄家滅族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