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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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轉身,見是王為意?!澳锬锏亩h找到了嗎?”他避而不談方才之事。 于心然淚眼朦朧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沒有?!彼Φ盟送颈M毀,王為意卻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臣護送娘娘回宮?!蓖鯙橐庥痔嶙h道。 其實王為意的臉看著有幾分熟悉。于家同王家是姻親,兩人小時候肯定在席面上見過,就是她想不起來了。王家那樣的人家,竟然養出王為意如此耿直率真的人。 于心然不置可否,沉默著往前走去,任憑王為意跟在身后。 “娘娘”行至隱蔽拐角處,王為意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于心然問道。 “臣信娘娘是無辜的?!蓖鯙橐獾?。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聞之令人如沐春風。 “為何?”她心中一暖,王為意無條件地站到了她這邊。 “因為娘娘自小就十分良善?!?/br> 這......于心然雙頰微紅,王為意將她想的太好了,她才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一會伺機報復回去。 “還有一個原因,臣親眼看到是淑妃推到了油燈,卻嫁禍在娘娘身上?!蓖鯙橐獬了计?,突然開口。 他語出驚人,于心然血氣上沖著急道,“那你方才為何不說?!”有目擊證人,她還被潑了一身臟水。 “臣正要開口,娘娘卻認了罪?!蓖鯙橐庖槐菊浀?。 ???她快吐血了,無力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她怎么反駁?只能認罪??! “況且你我二人是親戚,父輩與淑妃的謝家在朝堂上對立,皇上必定不會信?!?/br> 話說的不錯,確實如此。不對,誰跟他是親戚?跟王家做親戚真倒霉! *** 次日,宮里頭好幾位高位的妃嬪都傳了自己的母親姐妹進宮來團聚,只有她不但見不著meimei,又被喊到了御書房,回到自己的老位子上開始抄書。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改抄《史記》,還有趣些。抄了會就起身去書架邊翻翻書,去窗邊看看景,香爐里焚著淡淡的香,時不時地去撥弄一下香料,賞賞墻角盆栽里的臘梅,悠閑至極。 皇帝不理她,她也打定了注意不主動與皇帝說話,兩相無言倒也清凈。 午膳后她又食了甜點,從晌午踏進書房開始只抄了一頁紙,皇帝也看不下去,“朕看去幽州之前,貴妃抄完《史記》都夠嗆,真想獨自留下過酷暑?” 想啊,她要的就是獨自留在皇宮里。于心然又執起筆,慢吞吞地一筆一劃開始抄,左手又從盤子里拿過點心吃。 皇帝理著案上文書,“怎么不說話?” “臣妾知道了?!彼笱芰艘痪?,連頭都懶得抬。 耳邊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皇帝停下動作側過頭打量她。從前她慣會在他面前嬌嗔假笑,經歷了昨日那件事,她心里窩著火,笑不出來。 “別當朕不知你這段時日的心思,昨日還傷了淑妃,朕若不罰你反而引來眾議?!?/br> “唔,臣妾知道了?!彼蔷?,懲罰輕重都是他說了算,昏君。 “安心抄好書,年后隨朕去幽州?!?/br> “唔,臣妾在抄啊?!彼郧傻?,保證抄不好。 片刻之后。 “是筆不順手嗎?抄得如此慢?!被实畚⑽冗^頭,眉眼溫和,聲音也聽著包含善意,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會感嘆君王體恤臣民。 “臣妾手疼?!边@次并非撒謊,昨日她撞到靈兮殿雕龍柱子上,現下右手肩背那發出隱隱酸疼。 “貴妃莫誆騙朕?!被实鄢哆^她的手腕,“珊瑚刺傷到的地方不是早好了嗎?” 這一捏,手腕帶動肩膀,隱隱的疼痛變成了刺骨之痛,于心然眉頭微蹙。 下意識地掙脫,皇帝卻不打算放過她,手掌按上她的肩,這一次疼得她眼淚都沁出來了?;实酆龅贸堕_她的襯襦,露出肩胛。 怪不得昨夜那么疼,原來肩背上泛起了一片青紫。 “是昨日碰撞柱子所致?” 皇帝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視線卻模糊了,自憐的情緒到了頂點,爆發開來。 他為了護住謝清,將她傷成這般!百轉千回,鉆了牛角尖,眼淚如鑿開的泉眼一般再也止不住。 輕晃了下身體掙脫束縛,并且越哭越可憐,全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偌大的書房之中,本該是君王忙于政務之地,此刻充斥著陣陣傷心抽泣。 “朕喚醫女來為你擦化瘀的藥?” 片刻之后,皇帝問道。 她搖了搖頭,用手背拭去臉頰上的淚水,知道自己在御前又失態了,努力忍住眼淚平復心情,依舊斷斷續續抽泣著,雙眸無神地看著面前瓷碟里的糕點,一共五塊,她吃了四塊,還剩下一塊。 皇帝拿起這最后一塊糕點遞到她唇邊。 她別開眼,這點心勾起昨日皇帝說不喜食甜之事。一陣傷心涌上心頭,再次嗚咽起來。 “你不是向來喜歡吃這些?”皇帝并未因她的任性而似發怒,見她不理,只是又將點心又重新放回盤中。 “貴妃別哭了,擦了藥不出十日便能好全?!?/br> 對他的話無動于衷,lkzl自顧自地哽咽,企圖平復情緒。 “若真心不愿抄書,那便不抄了吧?!被实塾值?,說得像是什么天大恩典一般。 “可我本來就沒錯?!庇谛娜坏降啄贻p,淚眼看向皇帝沖動地哭訴,眼神中帶著幾分埋怨,他只相信謝清,永遠都只對謝清好,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啊,“臣妾根本就沒有推翻那盞油燈?!?/br> 皇帝眉頭微蹙抿著唇看著她哭,久久都不語。 “朕信貴妃?!奔澎o且光線暗淡的書房內,傳來他輕不可聞的聲音。不似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這四個字似是在舌尖翻滾的軟語,意在安撫。 “皇上敷衍臣妾?!彼敿捶瘩g。他才會不信她是無辜的,只是在哄騙,她聲淚俱下地控訴,“還推了臣妾?!?/br> “朕何時、”一句質問沖出胸腔,卻只說了一半。平日里多厲害、多了不得的人,面對一聲聲的責問,竟然欲言又止。 “皇上,恭王爺求見?!钡钔獯筇O高聲稟告道,打破了這僵持著的氣氛。 恭王爺怎又進宮了,定是昨夜謝清傷了手,皇帝陪著她,最后沒見老王爺。于心然擦了擦眼淚起身躲去內室,跨了進去轉身關門。 突如其來的力道將木門從外推開,皇帝也跟著跨進內室,雙手捏住她雙肩,扯她身上衣裳。 他要做什么? “去塌上趴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過幾天又可以抽獎咯~ 感謝在2020-08-26 10:53:31~2020-08-27 11:1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9553544、twpsbf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去塌上趴著?!?/br> 這光天化日之下, 老王爺還侯在門外,他瘋了不成?跌跌撞撞地被他拎到塌上,陷入被褥之中, 她羞得有口難言, 皇帝也是將將而立之年的人了,他還要臉不要! 內室里未燒碳火取暖,白皙的肩背果、露在外一陣冰涼。 她淚水全沾在綢面錦被上,皇帝親手關窗戶, 又從紫檀木柜抽屜里取了個什么物件,看得她心里生出懼意,難不成方才自己頂撞皇帝, 他要玩些什么花樣折磨她? 待到他終于回到塌邊,身影遮住了她頭頂的光亮,于心然企圖翻身躲開,卻被皇帝搶險一步按住了她,“別動?!?/br> 側頭瞥見他手里長長的白瓷瓶子,微微倒吸一口氣, 思緒往匪夷所思的方向去了, 方才還是張牙舞爪的老虎, 此刻成了怯怯的小貓兒,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皇、皇上要做什么?” 他那么好色, 不用猜也知要做什么,于心然在心里偷偷罵了皇帝好幾聲,又要翻身躲開,皇帝卻輕而易舉控得她后腰動不得。 肩背上傳來一陣清涼,那淤青地方疼痛漸漸緩解了些。反而他指尖輕輕劃在雪背上, 激得她渾身一顫。 “愛妃覺得朕要做什么?”皇帝意味不明地問了一聲。他著深色常服坐在塌邊,擋住了床頭所有的光線,她趴在被褥上側頭望過去,只見君王沉靜的眉眼。 真真是沒出息,他又恢復成從容不迫的模樣,而她一腔怒意盡消散,理智回來之后如一只小貓又縮回自己的巢中,甚至還有些無地自容,她以小人之心猜度他君子之腹了。 “愛妃很想要嗎?”皇帝最終還是在二人的拉鋸戰中掌握了主動權,意有所指地問,又從瓶中取了些膏藥。一雙掌握天下權勢之手,修長素白,指尖輕點她的腰。 因著方才的一番掙扎,于心然發髻微亂,鬢發貼著臉頰,華貴的發簪抵著淺色刺繡錦緞被面,受傷之地一陣酥、麻令她又扭過頭,深深埋入軟綿的枕頭之中。 皇帝不光親手為她擦了藥,再一次紆尊降貴,親手幫她拉好了裙衫。比起方才親自為她擦藥帶來的震撼,這一微不足道的舉動真真正正令她的心頭微顫。 其實他也沒那么好色,偶爾也是個正人君子。只是這樣的姿勢帶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感,她捋了鬢發要下床,才翻過身,皇帝雙手撐著木塌俯、身而下將她困得動彈不得。 至尊如他,時常令她覺得遙不可及,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強迫她直接與之對視。劍眉星目、豐神俊逸的容顏,男性的氣息與君王的氣勢直叫她畏懼著閃躲。曾經的畫面在腦子里交錯重現,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無數個寂靜的夜里拉著她在塌上纏、綿,教她嘗遍情、愛滋味,叫她欲罷不能、深陷沉淪。是最親密的人,也是掌她生死之人。 手掌流連于腰側,俯身湊到她耳邊,于心然只當他要說些什么話反駁她方才在御案前的聲聲質問。 “等愛妃好了?!惫慈藠Z魄的聲音,摻雜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星眸中透出笑意。 “......” 旁人聽著稀松平常的寡淡之言,她卻輕易品咂出其中深意,立即否定了方才心中的想法,撇開君王的身份,他也絕對不會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對美色貪得無厭的好色之徒! *** 年關將至,皇帝卻愈加忙碌,專注于官員年終考績,根據考績又要決定他們來年的升遷去留。下半年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紛爭不斷,皇帝陸續降了好幾位大臣的官職,意在整頓朝綱,又加上后宮皇后鳳印被奪,華家接二連三地遭遇變故,再遲鈍之人也看清了形勢??伎冞@段時日,那些平日里拉黨結派的官員更是人人謹慎自危。 于心然與meimei又見上了一回。 “侯夫人近時常請朱雀大街街尾的青樓里的花魁來家中做客?!庇谛廊皇掷锎е∈譅t,身上的穿戴遠遠不及嫡妹的精致華美。 如今皇后華家勢力如大廈傾頹,淑妃家中子弟各個出息仕途亨通,又有謝清這個得寵的女兒,謝家如日中天。而皇帝并不重用她們的父親,家里為了穩固侯府地位也必定要想法子。 meimei口中的花魁來家里做什么,結合之前侯夫人想要將嫡妹送入宮侍奉君王的心思,其實也不難猜。越是高門大戶,越是藏了難以啟齒的事兒。 “你避開就好?!庇谛娜磺辶饲迳ぷ?,別說meimei一個閨閣女兒,這種事連她不愿提。 “徐御史似乎馬上要被調離都察院了?!眒eimei眼觀手中之物,蔫蔫的模樣叫人心疼。 折子被燒毀之后的這十多日,再也沒有任何彈劾徐雁秋的折子遞上來,于心然估摸著父親一黨以為皇帝已經看了折子卻無動于衷并不追究,故而已經作罷。 “算他逃過一劫?!睆陌珟咨夏闷鹨蝗窟M貢的甜瓜往嘴里送,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你怎么還同他有來往?不怕父親知道嗎?” “我......我只是......,聽聞他要被調離京城了?!毙廊幌仁乔忧尤?,忽然目光堅定地看向她,“我會不會今后都見不著他?” “他得罪了王家,只被調離京城便已經是幸運之至,你該希望他這一輩子都不回京城才好!”小兒女私情,在大局之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于心然自己雖然沒有嘗過愛一個人是怎么滋味,不大理解meimei此刻的心境,可是再怎么心疼meimei,也不愿意她以身試險。若是叫父親和侯夫人知道了...... 被這么斥責,meimei神情頓時暗淡下來,喃喃道“我只愿不要離得太遠了?!?/br> 下午她到了御書房門口,正撞見謝清從里頭出來。 “meimei來抄書?”謝清陰陽怪氣地揶揄了一句。從前皇后耀武揚威之時,她時常稱病閉門不出,現下皇后失了勢,她就春風得意起來了。誰是她meimei?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