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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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欠任何人,”齊郁把銀行卡放回去,“我把御江苑的房子賣了?!?/br> 譚冰怔愣了下,似乎沒料到是這個答案,“那你現在……” “我還住在那里,房子被程稷南買下了?!?/br> 齊郁沒想瞞他,以他的脾氣,知道自己騙他,結果可能更糟。 “呵,”譚冰低笑一聲,“這有區別嗎?” 齊郁抿了抿唇:“你先把身體養好,別的事兒也不急,稷城又不是只有那一家醫院,你專業能力那么強,換別的醫院工作也沒問題?!?/br> 齊郁從譚冰家出來,沒再回秦氏,譚冰的事弄得她心情很糟。 她在去醫院找人的時候,就聽到和譚冰同一科室的醫生在小聲議論著什么,還沖自己指指點點的。 齊郁那時候也沒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譚冰打人吃上官司的事兒,醫院里都已經傳遍了。 縱然這場官司贏了,他不用坐牢,但難免那些人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他。 尤其是院里那些領導。 就算他們有心想留住人才,也要冒著影響醫院聲譽的風險,這并不劃算。 所以,這才有了放長假一說? 等風波過去了,究竟是留用,還是辭退,都不好說。 也許,他們更希望譚冰自己主動提出離職。 “王八蛋!” 齊郁恨恨地罵了一聲,拍得車喇叭直響,引得右側并排行駛的司機頻頻側頭看過來。 齊郁開著車差不多繞稷城跑了一圈,發泄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御江苑,天色已經黑了。 屋里沒開燈,章玥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她又看了眼手機,這丫頭果真只字片語都沒留給她。 齊郁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很可疑,撥了楊銘的電話過去,依然沒人接。 目光向下一掃,在通話記錄里就看到了程稷南的名字。 眼前又浮現出在醫院的那一幕。 江心媛親密地抱住他,親他的時候,他抬頭看自己干什么? 那詫異的眼神,裝得可真像??! 那模樣,那身段,那演技,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手里拎著東西,她都想為他鼓掌了。 她一想到昨天,自己被他抓著手按在心口上,為他說那句話而動了心的樣子,就想罵自己傻。 難道不傻嗎? 一次次擺不清自己做為一只寵物的位置,以為主人高興了逗逗她,就妄想能做女主人了。 呵。 她直接關了手機,扔到桌上。 看來今晚,他是不會來找自己了。 正好,泡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章玥向來是個會享受的,上一次來這兒住的時候,買了好多泡泡浴劑沒用完,齊郁隨便拿了一袋玫瑰花香味的,倒進浴缸里,開始放水。 不一會兒,滿浴室都散發著濃郁的玫瑰香味兒。 她又開了一瓶香檳,泡在水里,把自己也變成玫瑰花味的,再品一口香檳,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開始靜靜地享受此時此刻。 第93章 妄念 程稷南接到電話趕到酒吧的時候,天色還沒黑。 沒到營業的時間,一個服務生都沒見著,程稷理親自站在吧臺那兒調酒, 見他推門進來,招了招手。 “想喝點什么?” “不用,”程稷南拉開了椅子坐下,掃了眼坐在那兒悶頭喝酒的楊銘,“急著找我,什么事兒?” “喝酒?!?/br> 楊銘明顯醉得不輕,直接把自己的杯子推過來。 程稷南嫌棄地把杯子又推了回去。 程稷理忍著笑給他倒了杯紅酒,打著哈欠說道:“我天亮才睡,結果這家伙不到中午就跑過來,把我從床上揪起來不說,還讓我陪他喝酒,問他怎么了也不說。喏,你來了,他一向跟你最有的聊,你直接問他吧?!?/br> 程稷南又轉頭看過去,見楊銘不說話,皺著眉瞥了眼腕表。 “給你十分鐘,不說話我就走了?!?/br> 程稷理聞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笑地曖昧:“約了女朋友?” 程稷南喝了一口酒,沒答。 楊銘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眼珠轉了轉,終于有了反應,坐直了身子,雙手在身上一頓亂摸,最后,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一張卡放到桌上。 “什么玩意兒?” 程稷理探頭瞥了眼,發現是張醫院的就診卡,嘖了一聲,“你得絕癥了?” 楊銘瞪他一眼:“你這張嘴隨了誰了?上學的時候天天挨揍吧?” 程稷理嗤笑了聲,夾起那張就診卡好奇地看了眼。 因為還沒營業,室內光線不算明亮,勉強能看清卡的背面,用簽字筆寫了個“齊”字。 他在腦海里飛快地把認識的年輕女孩子過了一遍,沒一個是姓齊的,看向程稷南時,眼前一亮。 現在,和他們程家扯上關系的,可不就是那個能讓程稷南和周家對上的女孩子么,好像就是姓齊。 程稷理玩味地望著程稷南,把那張卡推到他面前。 程稷南略掃了一眼,沒說話。 “你們說……” 楊銘捧著酒杯,欲言又止,明明還沒喝酒,臉色卻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他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下詞匯:“假如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睡了,結果這女的扔給他這么一張卡,是什么意思?” “呦!可喜可賀??!”程稷理笑著,碰了下他的杯,“恭喜你結束了處男生涯?!?/br> “滾!” 楊銘爆了句粗,轉過頭求助般地看向程稷南,“哥,你說?” 程稷南慢悠悠地品了口酒,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可能是覺得你不行吧?!?/br> 程稷理險些噴了口酒出來,豎起大拇指:“哥就是哥,你比我損多了?!?/br> 楊銘的臉都綠了,恨不能當場就驗證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程稷理笑地岔了氣,捂著肚子問他:“你到底睡了誰???說出來聽聽,哪個丫頭膽子這么大,敢睡完了男人還不負責?” 沒等楊銘開口,程稷南就替他揭曉了謎底:“章玥?!?/br> 倆人昨天晚上一道走的,去了哪兒,又是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程稷南不得而知,但除了章玥,他不覺得還會有別人能讓楊銘這副德性。 尤其是齊郁一早上還給自己打電話找他。 程稷理向來有著對美女過目不忘的本領,當即便笑道:“行啊,你小子,那位又美又颯的小jiejie,還真讓你泡到了?” 楊銘聽了這話就急了:“什么叫泡?話讓你一說怎么這么難聽呢?” “呵,你現在啊,除了那位小jiejie,是覺得誰的話都不好聽,”程稷理笑瞇瞇地探過身,朝他一勾手指,壓低了聲音問道:“來,跟哥哥們說說,第一次的感覺如何?” 程稷南也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楊銘更不自在了:“你倆用這么八卦嗎?” “嘿,多新鮮哪,您都快三十了,真不容易?!背甜⒗碛挚聪虺甜⒛?,“是吧,哥?” 楊銘瞪他一眼,問程稷南:“哥,你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嘖,我們問你呢?!?/br> 程稷理推搡了他一下,結果也一齊望過來,等著程稷南的答案。 面對兩只“好奇寶寶”,程稷南抿了口酒,神色黯了下去。 半晌,才幽幽地開了口:“二十六?!?/br> 程稷南的二十六歲,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話題。 程稷理和楊銘覷著他的臉色,互看了一眼,都聰明的避開,誰也沒再提。 喝酒說笑,互相調侃,時間過的特別快,轉眼就到了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酒吧樓上有休息室,楊銘上樓去睡了,程稷南卻執意要回去。 車不能開了,叫了代駕,他站在酒吧外面邊抽煙邊等,酒氣散了一些,抬頭漠然地望著明月高懸。 雖然中秋已過,月亮沒那么圓了,卻依舊如宛若銀盤。 霓虹燈下的男人獨立長街,脫下的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好看的就跟電影里的人似的。 惹得路過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有衣著火辣性感的湊過來,指間夾著煙說要借火,眼睛卻直勾勾地往他的身上瞄。 就跟蜘蛛精看唐僧似的。 直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望過來,像被月光洗禮過似的,冷漠如冰,薄唇微抿,明明是在笑的,卻看得讓人發毛。嘴角的弧度更深,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