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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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媛恨地牙根直癢,攥著手機用力朝墻上摜去,砰地一聲掉在地上,屏幕摔裂出數道裂紋,齊郁那張微微揚起的臉瞬間四分五裂。 譚冰的事兒一了,齊郁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兒也放松了下來,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又綿長。 除了一開始做了那么個難以啟齒的夢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程稷南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見她醒了,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今天去哪兒?” 齊郁微微別過頭,把羞紅了的臉埋在被子里。 “想回秦氏看看?!?/br>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為譚冰奔波,都顧不上公司的事兒,好在有徐亮幫她撐著,也沒什么大的問題。 程稷南點了下頭,“我今天也有點事要忙,晚一點給你打電話?!?/br> 齊郁不知道他說的“晚一點”是多晚,晚飯前?還是睡覺前??? 她也不敢問,怕他又取笑自己想太多。 等人走了,她才從被窩里爬出來,一件件穿衣服的時候,眼前不禁浮現出昨天晚上,這些衣服是怎么一件件脫下來的畫面。 臉上熱辣辣的,心跳也加速了。 她用力甩頭,把那些畫面擠走,匆匆忙忙地出了溪夢灣,回自己家換衣服。 嗯,御江苑已經不能算是她的家了,那里徹徹底底成了某個人的小公館。 齊郁回去的時候,家里和她昨天走時沒什么不同,章玥應該是沒有回來。 她換了衣服剛要出門,就接到章玥父母打來的電話,問章玥是不是昨晚在她這兒住的,人沒回家,打電話也沒接。 齊郁心里咯噔了一下,怕他們著急,連忙編了個謊言,說是昨天吃飯聊天太晚,就在她這兒睡了,手機忘了充電。 章玥父母剛撂了電話,她急急忙忙去撥章玥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態。 齊郁嚇懵了,又去翻楊銘的電話卻找不到,恍惚想起,自己壓根就沒存過他的號碼,只能去找程稷南了。 她剛要撥,門鈴響了。 見到章玥好端端地出現在門外,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想要問她昨晚去哪兒了,章玥卻抬手捂著她的嘴,啞著聲音說了句:“什么都別說,別問,我現在只想睡覺?!?/br> 手里的包就被她扔到沙發上,鞋子也甩掉了,慢騰騰地走向臥室。 齊郁瞧著她走路的模樣,和自己先前崴到腳時差不多。 但是她不讓問,齊郁也沒法子,一頭霧水地出了門。 路上,還是給程稷南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問下楊銘,章玥昨晚是不是受傷了。 程稷南剛坐在會議桌前,準備開會,聽完她的描述就笑了,輕咳了一聲,說自己現在忙,晚一點再幫她問。 齊郁無奈地直翻白眼。 晚一點,又是晚一點。 他怎么能理解自己擔心閨蜜的那種心情? “算了,既然你忙,我也不打擾了,你能把他的電話發給我嗎?我自己問?!?/br> 程稷南嘖了一聲,話筒貼近嘴邊,低聲說道:“你這么急切地跟我要別的男人電話,合適嗎?” 齊郁一愣,笑道:“不合適,林助理肯定有,我跟他要?!?/br>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楠坐在程稷南旁邊,冷不防感覺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不善。 心下正奇怪,擱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余光瞥了一眼屏幕,林楠瞬間就明白了大半。 “怎么不接?”程稷南下巴一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馬上開會了?!?/br> 程稷南接過他遞來的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簽完字又交給他。 “接?!?/br> 林楠如臨大敵地著拿起電話,聽齊郁說完,神情簡直哭笑不得。 一個電話號碼而已,這倆人鬧別扭,拖累自己下水干嘛? 齊郁存好楊銘的號碼就撥了過去,結果,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到了秦氏一忙起來,就把這事忘到腦后。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靜也湊熱鬧給她打電話,說譚冰這些日子都在里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她做了些排骨還有牛rou,裝好了讓齊郁送過去給他。 齊郁只好又抽空過去取了東西,開車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才聽說譚冰沒有上班,請了長假在家休息。 齊郁皺了皺眉,昨天接人的時候,并沒聽他提過要請假的事。 她有些擔心,邊走邊撥譚冰的電話。 沒注意到前面走過來的人,被對方一撞,手里拎著的保溫飯盒就掉到地上。 “抱歉?!睂γ娴娜苏Z氣淡淡地,聲音有些熟悉。 齊郁剛彎腰去撿,聞聲抬起頭,就見江心媛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冷漠地俯視著她。 “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撞到哪兒沒有?” “我沒事?!?/br> 齊郁撿起飯盒,剛要走,江心媛的臉上瞬間洋溢出笑意,跑下臺階抱住朝這邊走過來的程稷南,揚起臉親了他一下。 “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來呀?” 第92章 裝得可真像 程稷南抬頭看過去,剛剛還站在那兒的女人,一瞬間已經沒了蹤影。 溜得比兔子都快。 他收回目光,看向江心媛。 “今天事情比較多。手術結束了么?” 江心媛靠在他的肩上點了點頭:“剛剛做完,現在麻藥勁還沒完全過去?!?/br> 她抬起頭,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媽現在里面陪著,你不陪我過去看看嗎?” “走吧?!?/br> 得了他肯定的回答,她便順理成章地挽過他的手臂。 程稷南低垂的目光,在她挽著自己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一瞬,又轉過頭去。 齊郁開車去了譚冰家。 屋子里空蕩蕩地,臥室的床上連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她在陽臺上找到人的時候,發現他靠在躺椅上睡著了,滿地都是煙頭,還有橫七豎八的啤酒瓶。 “哥……”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叫道。 譚冰睜開眼,看了看他,又閉上。 “你怎么來了?” “醫院說你請假了。你整晚都睡在這兒?生病了怎么辦?” 齊郁去收拾地上的空酒瓶,就聽到他在身后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自己就是醫生,怕什么?” “你還知道自己是醫生???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么酗酒過,還抽了這么多煙,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譚冰坐了起來,拿起桌上放著的煙盒和打火機,又點著了一支。 “你才認識我幾年?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樣兒?” 說話的口吻讓她感覺到陌生,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齊郁回過頭,見譚冰坐在那兒默默抽煙,臉上胡子拉碴的,和往日里那個文質彬彬的醫生形象大相徑庭。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疲憊,邋遢,垂頭喪氣,就很像……她在國外時,見到的那些貧民窟里的流浪漢。 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她走過去蹲在他面前,仰起頭。 “是不是醫院那邊……跟你說什么了?” 譚冰的神色動了動,轉頭沖她一笑:“這兒不用你收拾,忙你的去吧?!?/br> 他掐滅了煙,起身往里走,身形晃了晃,扶著桌子勉強站穩。 齊郁伸手去扶他,觸手的溫度嚇了她一跳,又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拂開。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br> “好個屁,你都燒成這樣了,怎么好?!” 齊郁氣得說了句臟話。 好在譚冰做為一名醫生,常用藥家里備的都全。 她撕開一片藥又去找水,譚冰說不用那么麻煩,直接從她手心里拈了藥片扔進嘴里,就回床上躺著去了。 齊郁本來想把東西送來就走,現在也走不成了,打開灶臺煮上粥,把許靜準備的那些吃的放到冰箱里,又順手把屋子收拾了。 收拾完,粥也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出來端到臥室。 譚冰吃了退燒藥,又喝了粥,人也精神了些,拉開抽屜把那張銀行卡取出來遞給她。 齊郁沒接,譚冰執意把卡塞到她手里。 “我現在是病人,你別跟我爭?!?/br> 他笑了笑,“我知道律師是那個姓程的請的,我也知道律師費一定很多,你把卡里的錢都提出來還給他,不夠再跟我說,我不想欠任何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