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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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沒吃東西,東跑西顛的,她早就餓了,路過雜貨店買了泡面準備回家煮。 結果前腳剛進院,后腳就有人來敲門。 程稷南示意她不用理會。 齊郁聽出是鄭春芝和劉坤鵬兩口子的聲音,心里雖奇怪,還是沒聽他的,過去開門。 門一開,門外的夫妻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程先生,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兒子吧?!?/br> 第16章 無門 齊郁被他們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轉頭去看程稷南。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出,不疾不徐地掏出煙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默默點燃。 他不開口,氣氛就有些尷尬,劉坤鵬和鄭春芝又把求救的目光轉移到齊郁的身上。 齊郁不清楚內情,又因為牽扯到劉源,出于本能,不想摻和這事,可又不好讓他們就這么跪在門口。 她趕緊扶兩人起來,讓進院子里,隨手又帶上了門。 程稷南終于開了口,話卻是對齊郁說的。 “我餓了,進去煮面?!?/br> 不知道他是真餓了,還是找個理由讓她躲出去。 齊郁借故要走,卻被鄭春芝一把抓住胳膊,人又跪了下去。 “丫頭,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犯渾,昨晚多喝了幾杯就找不著自己家門了,這個天殺的孽障,盡給我闖禍??墒遣还茉趺凑f,咱們一個村里住著也有二十年了,你從小沒了爸,媽又改嫁,嬸子我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疼的呀!你一定要幫嬸子救救你哥呀……” 鄭春芝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劉坤鵬也跟著一起求,五十多歲的漢子哭天抹淚的。 齊郁被他們哭地頭都疼起來,可雙手被鄭春芝攥著,又脫不開身。 “你們憑什么覺得,求她有用?” 程稷南一開口,倆人瞬間都停止了哀嚎。 齊郁緩了口氣兒,頭一次覺得,程稷南的聲音可真好聽,宛如天籟,還是帶著佛光的那種。 三人齊齊轉過頭,在旁邊看夠了戲的男人敲了敲煙灰,輕蔑地一笑:“這事,我說了不算,她說了更不算,要求人,出門左拐,花錢找個厲害點的律師,沒準能少判幾年。不過我建議你們有錢還是留著自己養老,畢竟這種兒子留著也沒什么用。子不教,父之過,你們做父母的不會教,國家幫你們教?!?/br> 話落,他捻滅了煙,雙手插兜看向齊郁,下巴一抬:“做飯去?!?/br> 鄭春芝和劉坤鵬吶吶地看看他,又看了看齊郁。 她忙把手背到身后,冷硬地說道:“嬸子,小時候你是沒少照顧過我,我很感激,所以我從沒跟你提過,劉源當年對我做過的那些毛手毛腳的事。你說你把我當親閨女,我也想反問一句,如果真是你親閨女,夜里睡覺有人跑去撬她的門意圖不軌,你會怎么樣?” 齊郁說完,也不看那倆人的反應,轉身進了廚房。 齊郁專注地盯著鍋里的面,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蒸的,臉上泛起潮意。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她忙用手背飛快地抹了下,去拿碗盛面。 兩個人誰也沒提剛才的事,默默地把面吃完。 最普通的泡面而已,談不上什么好吃不好吃,唯一的功能就是裹腹。 等程稷南放下筷子,齊郁才問了句:“劉源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程稷南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笑著看向她:“你猜猜?” 齊郁才懶得猜,不過稍微動動腦筋,也能想到一定和車禍事故有關。 她記得昨天聽鄭春芝提過,那家修車鋪的老板,是劉源的哥們兒。 她剛才在店里沒看見人,想必不是聽到風兒跑路了,就是被抓起來了。 她把自己的猜測一說,程稷南看著她的目光露出幾分贊許。 劉源半夜在他這兒吃了癟,沒有臉回家,反而跑去跟朋友訴苦,倆人一合計,趁著天沒亮跑回去,在剎車上做手腳。 出發前,司機在檢查車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并且上報,程稷南卻沒聲張,按計劃上山,果然在路上出了事。 也多虧司機的駕駛技術高超,車雖然翻了,一車人除了副駕駛,都只是輕微擦傷。 第17章 委屈 “那血……”齊郁想起白天看到的情景。 程稷南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一個老員工不太走運,摔斷了腿,后半輩子應該要在輪椅上過了?!?/br> 他慢悠悠地說著,嘴角浮現出一起詭異的笑容。 齊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猜測到另外一種可能。 也許,他還借著這場車禍,順便除掉了身邊礙眼的絆腳石。 那還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而他對自己竟然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像是篤定了她就是知道真相也無所謂。 不過,這件事本來就和她沒什么關系。 “有一點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你一丁點兒為劉家求情的意思都沒有?!?/br> 程稷南閑適地曲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長腿上,修長的指尖在餐椅扶手上敲了敲。 齊郁挑了下眉。 所以之前在衛生所的時候,他才急著要帶自己走,原來是怕鄭春芝夫妻倆求到自己面前來。 也許在程稷南的心里,她的“善良”,就是“愚蠢”的代名詞吧。 但這種善良,也應該是有底線的。 她冷笑一聲,沒有接他過話茬,起身收拾了碗筷,拿進廚房去沖洗。 水槽的方向正對著餐桌,程稷南抬頭就能看到她刷碗的背影。 她套著件寬松的白色t恤,下面是一條修身的牛仔七分褲,裹出圓潤緊實的臀線,和筆直纖細的雙腿,雪白的腳踝露在外面。 他的目光一凝,指腹輕捻,昨晚停留在那里的細膩觸感似乎還在。 不由地暗嘖了一聲。 秦德明做生意不行,人倒是養得不錯。 齊郁刷完最后一個碗,剛放到瀝水架上,就被人從身后抱住,緊緊擁在懷里。 隔著被掀開的衣服按住那雙探進去的手,“不行”兩個字才說了一半,就被他堵了回去。 直到懷里的人被吻地眼神渙散,心跳加快,他才放她平復下呼吸。 “今晚,我還睡沙發?” 齊郁嚴重懷疑自己是被程稷南弄得幻聽了。 不然怎么會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絲委屈的意味? 呵,他委屈個屁! 自己能允許他住進來,已經是很客氣了。 人,不能太得寸進尺。 雖然憑借他以往做過的那些事兒來看,齊郁很懷疑能不能以“人”的標準來衡量他。 齊郁捂著胸口平順了呼吸,退后一步,腰際緊緊抵在水槽邊緣上。 下巴尖一點,說道:“也可以睡地板?!?/br> 程稷南微怔,眼眸一沉還要繼續,齊郁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松了口氣,靈敏地避過程稷南,走過去拿起手機。 是許靜打來的視頻通話。 齊郁刻意開了揚聲器,叫“媽”的那一聲也提高了好幾度。 倒把許靜嚇了一跳:“這孩子搞什么,你叔好不容易才睡著,把他吵起來,我跟你沒完?!?/br> 齊郁垂下眼瞼,沒再說話。 程稷南瞥了她一眼,點燃了一支煙就往外走。 齊郁也想要避開他,拿著手機上了二樓。 和她料想的沒錯,許靜打來電話,是問拆遷款的事兒。 齊郁沒提項目黃了,只說合同條款都在談,不會那么快拿到錢。 許靜明顯有些失望,反應過來又忙解釋了句:“我這不是怕等你將來結婚的時候拿不出像樣的陪嫁,裴家他們會看低了你嗎?” 齊郁很想反問一句:所有人都知道,她嫁給裴然就是換裴家的錢去還債,難道還有人會高看她嗎? 第18章 停電 齊郁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沒有真的說出來。 沒有意義,還會讓本就有些生疏的母女關系更僵。 敷衍著說了兩句就掛斷電話。 她坐在地板上,懷里抱著一個相框。 相框里是她中學畢業的照片,也是她最后一張和爺爺奶奶的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