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云橫長得其實挺好看的,就像是話本里那些氣概非凡的英雄。 他高大威猛,能降龍伏虎。 他頂天立地,也敢傲睨一切。 他雖然面容深邃清冷,棱角鋒利,可這雙充血的眼眸在看她的時候還是像溫水一樣柔和啊。 至少,沈晚夕是這樣覺得的。 尤其是在方才那一刻,他一箭下去,瘋驢登時喪命,血流如注!所有人都懼怕他的暴力獰惡。 可她似乎不怕他了。 云橫總是在她最慌亂最恐懼的時候出現,哪怕周遭風雨如晦、兵荒馬亂,他亦會小心翼翼將她圈在懷中,給她一身膽色,令她有人可依。 作者有話要說: 阿夕要開撩了,準備好小板凳吧 ------------ 這里推薦一下基友文呀! 《我與病嬌共沉淪》 美強慘殘疾女將軍 x 病嬌白切黑小奶狗弟弟 常寧十六歲披甲上戰場,十九歲便戰功赫赫成了名震玉京的女將軍,威風八面。 然本該是在她最好的年華展露風光之時,卻因為解救敵營中的太子被敵軍設計廢了雙腿,自此輪椅為伴,再上不得戰場。 昔日的女戰神成了個人人可嘲的廢物,一朝跌落泥潭,就連終身大事都成了一個難題。 沒人愿意娶一個殘疾為妻,即便她曾經風光無限、姿色上佳。 常寧想,也罷。 宿在院中安安生生過一輩子也成,至少無人打擾,樂得清靜。 直到那一日父親從邊疆帶回來一位安靜的少年,他不愿說話,對誰都是一副若即若離不想招惹的樣子,生生惹得常府所有人不待見。 那樣子,竟與她有些同病相憐。 于是她終于在某一次瞧見少年被人欺辱的時候,猶豫再三后面色冰冷的伸出了援手。 自此,共赴沉淪。 * 起初少年對她的示好仍是顯得有些怯懦,只是低垂著眸子同她說著兩句話—— “多謝jiejie?!迸c“不必勞煩jiejie?!?/br> 后來少年身著華服單手執劍將她環在胸膛,眼尾發紅語氣陰鶩—— “阿寧喜歡誰?” “我去毀掉他?!?/br> ☆、想看他生氣 沈晚夕才替他擦了兩下,右手就被云橫緊緊攥在手中,她只好停下了動作。 云橫被她一臉不明不白的笑引得心煩意亂,定聲道:“我在問你,有沒有受傷?” 沈晚夕彎了彎嘴角,以往此時她一定被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憷,可現在她才不怕他呢。 既然他對她受傷這么在意,那她偏要讓他心急。 讓他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有多危險,有多恐懼。 云橫眉頭緊皺,見她低眸不語,心下更是煩躁,直接將她衣袖粗暴地掄起,一道泛著殷紅的傷口從手腕一直延伸到臂彎之上。 她方才摔倒時只顧著右胳膊抵住地面,借此保護好頭臉,沒想到竟然蹭出了這么長的一道傷口,幸好只是磨破了皮,并無大礙。 云橫微微吁出一口氣,抬眸冷然看她一眼,她盯著手腕上的擦傷默默笑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話,直到他用藥酒狠狠壓了下去,沈晚夕才輕輕“咝”了一聲,疼得五官都揪起來了。 手臂想往后縮,卻被云橫的手掌緊緊桎梏著,半點都動彈不了。 沈晚夕氣得小臉發紅,抬頭去嗔他:“你這又是做什么?” 云橫道:“我跟你說過什么?” 沈晚夕垂下眼盯著手腕的傷口,忽然想到之前一次從床上下來摔了腿,云橫說過,不許她受傷,否則他絕不會手軟。 沈晚夕又笑了。 他總是這樣,一看到她磕了碰了,或是上一次小日子來了,心里都會有股無名之火在燃燒。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壞,從前害怕云橫生氣,可現在她竟然喜歡看他生氣。 這都是什么毛病啊。 她搖搖頭,緩緩笑道:“云橫,這只是一點小傷,一點都不疼,啊呀——咝——” 云橫手指又用了點力,將蘸了藥酒的紗布清洗著她小臂的傷口。 沈晚夕氣得輕拍了一下他手背,“我方才摔了都沒有你擦的這下疼!而且,我也不是有心讓自己受傷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很是無聊,除了喂喂雞、晾晾衣服、做做飯,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我哪知道在院子里坐了一會,那頭瘋驢子就跑進來了呢!” 她噘著嘴,用那種“我都受傷了你還怪我”的眼神,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云橫默了半晌,抬起眼睛慢慢看著她。 小姑娘眼睛里沒有眼淚,卻還是亮晶晶的,像是星星打碎了落在銀河里,烏瞳可遙望見更加深邃卻通往光亮的遠方,一直指引著他深深地望進去。 他認真地看著她道:“有我在,日后沒有人會傷害到你?!?/br> 沈晚夕慢慢將雙腿從床上放下來,抬眼道,“當然沒人敢傷害我啦,你方才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人腿都軟了,揚言誰敢進咱們的小院,就要誰的命,日后誰還敢跟我們說話?云橫,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云橫嘴角不露痕跡地勾起淺淺的弧度:“我只要你一個人就足夠了,旁人,不需要?!?/br> 沈晚夕摸了摸暗暗發熱的耳垂,低頭莞爾一笑。 云橫轉身正要去清洗蘸過藥酒的紗布,衣角卻被人輕輕拉住。 沈晚夕臉色一燙,終是鼓起了勇氣,輕輕笑了笑說:“云橫,你退后一點點可好?但是不要轉身?!?/br> 云橫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沉默著思索了一下,還是照做。 只后退了半步,腰腹間忽然一緊。 云橫身子一僵,低眸只看到兩條軟軟的手臂繞過他腰間,將他輕輕摟住,露出來的手腕和手背的肌膚,細膩潔白得像一塊暖玉。 沈晚夕心里撲通撲通地跳著,這是她第一次抱男人,緊張到不敢呼吸。 她只敢讓云橫背對著她,否則真的會羞到沒臉見人了。 云橫的腰好細啊,而且硬得沒有一絲贅rou,她兩只手就可以完全摟過來。 好溫暖啊,感覺就像是身邊依著一座小山,能夠替她遮擋住所有的風風雨雨。 她抱著他,就像是落雪抱住了山巒,紛紛落雨融入江河,倦鳥有了棲枝,無依無靠的浮萍終于貼緊了岸邊的石壁。 只抱那么一小會,她一點也不知足。 她好想就這么一直依靠在他身上,長長久久地抱著他。 可是她不敢,云橫身體經常會有那種反應,她抱久了會出事嗎? 沈晚夕心里很忐忑。 良久,云橫又聽到身后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聲音:“云橫,我不動,就抱這么一小會好不好?你就當沒我這個人,或者,就當是一只小兔子在你身后邊?!?/br> 云橫呼吸一窒,喉嚨也微微干燥起來。 她身子那么熱乎,又那么綿軟,的確像一只小兔子,只是將他一身的火都點著了。 沈晚夕將右臉靠在他后背,輕輕蹭了蹭,她覺得云橫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真好聞,比那些侯府世子常用的沉水香、龍涎香都好聞多了。 腦袋一空,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趕忙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云橫!” 她忽然大叫一聲,把云橫嚇得不輕,“怎么了?” 小姑娘眼圈又紅了,捂著右臉驚嚇地一時說不出話,許久才舌頭打架地說:“我臉到底怎么樣了?丑不丑?” 她好想照照鏡子啊啊啊。 云橫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類似銅鏡的東西,認真思索半晌后,他在她跟前蹲下,“在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可以照見你自己?” 沈晚夕愣了愣,好像可以試一試。 但,那是不是要離得很近很近才能看到呀?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心里想著就算近一點也無妨,又不是真的靠在一起,更何況她方才都已經抱過云橫了。 于是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小聲囁嚅道:“要不你靠過來一點,這樣離得太遠我看不到?!?/br> 云橫往前靠近了一些,沈晚夕在他眸底的深淵里瞧見了一個小到看不清的人兒。 那么小一個,連身形都看不真切,哪里能瞧見臉上什么樣子。 她又勾了勾手指,“你再過來一點?!?/br> 作者有話要說: 云橫:甜甜的愛情在向我招手了,開心 ----------------- 預收文《病嬌廠督的小宮女》求收藏呀~~ 【絕美病嬌真太監*貪財好色小宮女】 見喜是壽康宮伺候太妃的小宮女,因為笨手笨腳,被安排掃外院,蒔花弄草,以及給太妃倒洗腳水。 頭一回倒洗腳水,濺到了壽康宮大宮女的鞋襪,被罰了十個板子。 第二回倒洗腳水,打濕了壽康宮侍衛的衣擺,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第三回倒洗腳水,沖撞了來傳旨的那位東廠九千歲,洗腳水倒了他一身。 彼時,那位傳聞中陰鷙jian險、喜怒無常,還有嚴重潔癖的廠督梁寒捂住口鼻,怒極反笑,“這是哪來的蠢笨丫頭,給咱家剁了她——” 話還沒說完,梁寒便覺腿腳一熱,那丫頭竟然抱上了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