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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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突然陰沉了下來,“原來圣上還知道女子的素手大小?!?/br> 顧元白:“朕只是覺得你在睜眼說瞎話?!?/br> 薛遠瞧出他的心情還是不怎么好,想著辦法逗他開心,手指在圣上手心里撓了一撓,半真半假地黑了臉:“臣都不知道女子素手是多么大,多么小?!?/br> “那你就去看,去瞧去摸,”顧元白微微一笑,把薛遠的手一扔,巾帕也扔給了宮侍,“起開,別礙著朕的眼?!?/br> 薛遠莫名其妙地站起身,退到一旁看著顧元白的背影,丈二摸不到頭腦。 顧元白將太醫院遞過來的東西重新看了起來,翻到最后,太醫院含蓄寫在其上的弊端也已一一列出。 顧元白的身體虧損太大,即便是養好,也無法孕育子嗣。他的身體弱是天生的弱,又錯過了少時根骨未開的最好時候,現如今只能盡力去補一補他的身子,使壽命長久,不再如此提心吊膽,但大約是無法如普通人那般能跳能跑的健康了。 無法孕育子嗣對一個帝王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但顧元白卻接受得良好。只要能比現在好,能使壽命延長,顧元白已經感謝天地了。 等顧元白頷首之后,太醫院便開始按著章程做起了事。 五天后,一個陰雨天氣,有人冒雨前來稟報,和親王妃在兩日前腹痛,當日誕下一女,如今母女平安,正在和親王府之中。 顧元白一愣,倏地站起,“女孩?” 宮侍道:“是個女孩?!?/br> 顧元白出神了一會兒,喃喃:“女孩也很好,很好?!?/br> 露出笑,“派人去通知和親王,再賜下賞賜,讓王妃需要什么就說什么,朕為她們母子倆做主,誰也不能懈怠?!?/br> 說完,顧元白就在殿中來回踱步,他說不清是期盼著和親王妃誕下男孩還是女孩,若是男孩,那必定要抱養在顧元白的膝下,王妃是不能親自撫養了。 如今生的是個女孩,顧元白就需要在宗親府上再找些其他的孩子。 他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微不可見地放松,顧召的孩子若是當成他的養子,以后會坐上他的皇位,他終究是……有些膈應。 但女孩就不一樣,甚至因為是女孩,王妃也要輕松一些。她若是想撫養自己的女兒,那便親自撫養。若是她不喜歡這個女兒,那便送到宮中,顧元白會認其為女兒,會給她一國長公主的尊貴地位。 不過王妃向來堅韌,想必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獨身撫養女兒。 若是如此,顧元白會盡可能地補償她們母子倆,代替和親王作為她們的靠山。 顧元白能放和親王去北疆,這已經是帝王的仁慈,是看在和親王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的份上。但和親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不要再妄想回京。 即便是和親王妃求情也不可以,顧元白已然退步,再也不會更退一步。 等到休沐日的晴朗天氣,顧元白便暗中去了和親王府,去探望剛剛出生的小嬰兒。 穩婆將小丫頭抱了出來,“圣上,您瞧瞧,這便是咱們和親王府的第一個小姐了?!?/br> 小嬰兒還在睡著覺,毛發稀疏,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耳朵兩側,小得好似連風吹都受不得,顧元白沒有多看,便讓人趕忙給送了回去。 王妃現在不能見人,她便派了身邊的侍女前來傳話。一問和親王如何處置,二問她是否可親自養育女兒。 顧元白反問,“問問你主子是想見還是不想見和親王,想養還是不想養女兒?!?/br> 侍女跑回去問了和親王妃,王妃抱著自己的女兒,溫柔地將女兒的小手放在唇前親了一下,回頭道:“我不想見王爺,我只想安穩地養大我的女兒?!?/br> 王妃在知道自己生下的是個女兒后,沒人知道她心中的慶幸。 她知道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若是個男孩,那必然要養在圣上的身邊,可那樣的沉重又臟污的罪惡,連她都心中一顫神經緊繃的秘密,圣上時時刻刻看著她的孩子,又怎么會心中不計較呢? 和親王越是因為顧元白想要一個兒子,王妃越是喜悅自己生的是個女兒。 她的女兒不必承受來自父親那樣扭曲的情感,她是干干凈凈的,王妃看著小小的她心中便軟成了一塊,幸福便升了起來。這樣平靜又溫暖的生活,她不希望再被和親王打破。 顧元白聽到了王妃的回答之后,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朕知道了?!?/br> 賞賜放下之后,顧元白便起身帶著人離開了和親王府。一路上,烈日昭昭,街道之上人來人往,薛遠突然問道:“圣上喜歡襁褓小兒?” 顧元白看了他一眼,薛遠佯裝隨口一問,目光正在周圍商販的攤子上轉悠,如同一點兒也不在意顧元白的回答。 顧元白學著薛遠的樣子,勾起一抹虛假的客氣的笑:“我喜歡幼童的程度,就如同薛將軍喜歡女子素手一般?!?/br> “說清楚,”薛遠俊臉一板,不笑時便有陰煞在眉目蒸騰,他面上嚇人,卻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借著袖袍的遮擋,偷偷牽住了顧元白的手,“我何時說過喜歡女子的手了?” “我要是喜歡,”他想用手指插入顧元白的指縫,含糊帶著輕浮,“也是喜歡這樣的手?!?/br> 他的手指骨節總是咯人,粗硬分明,插入顧元白掌心時的酸脹感從不會在短時間內消失。顧元白不喜歡被他握著,疼。也不喜歡被他塞著舌頭,漲。 不在孝期倒還能品出一二分美好,現在?顧元白沒當眾踹他一腳就是好事。 他皺著眉頭,要抽出手,可薛遠卻好似不知道一般,握得更為用力。 袖袍將兩只手的動作掩埋,薛遠強硬地握了一會兒,又軟了下來,“圣上,您這一個月都不讓臣靠近……” 他壓低聲音:“連握手都不讓臣握?!?/br> 才品味過親吻揉捏滋味的薛遠,知道現在是國孝在身,知道顧元白不愿意做出格的事,他也不想做,他只是想要偶爾握一握顧元白的手,去壓一壓至今仍然不安的心。 單單去穩定心神而已。 他嘆了口氣,真情實意地道:“臣就只握著,必然規規矩矩?!?/br> 然而這聽在顧元白的耳朵里,不亞于“蹭蹭不進去”的威力。 顧元白眼皮一跳,毫不留情甩開他的手,轉身讓田福生上前,給他擦擦汗。 田福生在薛大人的瞪視之中,樂呵呵地給圣上擦過了汗,面上帶了喜色,“圣上,您好像又長了一些,小的都快夠不到您了?!?/br> 顧元白露出幾分笑意,“真的?” “小的哪里敢說假話,”田福生當真覺得圣上是長高了,也好似是更瘦了,他給圣上揮著扇子,圣上的發絲在空中飛舞,被烈日照出幾縷金燦燦的光芒來,田福生突然想到,“小的還記得圣上有一把圖畫得頂好的扇子,山水之色躍然紙上,那把扇子還在去年行宮時被圣上帶在了身上,但也不知從何時起,小的竟然找不到了?!?/br> 因為宛太妃的去世,所以今年圣上的壽辰和宮中的宴飲都不再舉辦。行宮避暑,顧元白一想起行宮就會想起宛太妃,他也不愿意前去。 如今已是八月份,顧元白早已打算在京城熬過這個盛夏。 田福生一說,顧元白若有所思,“可是褚卿曾獻上的那一把折扇?” 田福生連連點頭,“褚大人那一把扇子當真是一絕,十成十的耗盡了心思,那樣的一把扇子即便是現在,有錢人家也愿意畫上千金去買一把,更何況褚大人的名聲響亮,君子六藝,畫技一絕,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br> 墨寶值千金,說得便是如此吧。顧元白感嘆不已,也不由可惜了一番,“那扇子給朕的時候,朕還喜歡得很,但是可惜,如今早就不知丟失何處了?!?/br> 圣上的東西,無論哪一樣都會被宮侍收好。這扇子十有八九是顧元白自己弄丟的,除了遺憾,也全無辦法。 薛遠在一旁聽得默不作聲,只笑意滲人。 * 而在圣上坐鎮京城的時候,遠在沿海的福建水師,正在海面上和扶桑的水師激戰正酣。 第132章 扶桑收到了大恒皇帝已死的消息后,當即派遣戰艦和水師從三方侵入大恒沿海,拿出家底同大恒一搏。 攻擊福建的扶桑水師大型船十艘,小船二十艘,在夜中朝著福建沿??拷?。 大恒一方的海上戰艦單是大型船便是三十艘,中小型戰船為五十艘,福建水師數萬士兵吹響號角、打響鑼鼓地迎戰。 扶桑前來探查敵軍消息的五艘小船心中一驚,即便是黑夜妨礙了視線,他們也能看出綿連不斷的大恒船只,敵我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扶桑的探查船隊看著一排又一排戰船上士兵舉起的火把,轉身就駕駛著船回頭跑去。 海面上波濤洶涌,西風陣陣,這猛烈的西風吹鼓起了扶桑的大軍,讓他們的船只可以乘風快速到達大恒的海面之上。但等扶桑的偵查船隊想要逆風逃走時,這就困難上了數倍,他們一動,就被在戰船上舉著火把的大恒士兵看到了。 高亢的吼聲響起,船上的校尉一臉激昂,樓船之上的投石機調轉方向,在黑漆漆的夜中,士兵們拼命轉動著船舵。 這五艘扶桑的小型戰艦很快就被大恒的船只包圍,船上的總兵暴跳如雷,“調轉方向!調轉方向!快找地方逃出包圍圈!” 扶桑士兵滿臉大汗地轉動著船舵,總兵盯著他們的眼睛血紅,正當又要破口大罵時,空中傳來破空之聲,總兵仰頭一看,大腦空白,整個人僵住了。 巨石劃破長空,從黑黝黝的夜空下越來越大,最后狠狠砸在了扶桑戰艦之上。 海水被洶涌濺起。 大恒水師很久沒有進行過戰斗了,他們七八艘裝備著投石機的船只包圍住敵軍的五艘小船,七八個投石機對準中間,百來斤的重石狠狠彈起,再毫不留情地落下。 木頭做的船只徹底被擊穿,木屑漂浮在海面之上,又被一個個掉落海面的人壓下浮起。船只上的數百個士兵慘叫聲、哭嚎聲驟起,有的被巨石直接壓成了rou泥,有的被波及墜入了深海,血rou將深色的海水染成了紅色。戰艦上的人在呆愣,在哭喊,可一波又一波,巨大的石頭從四面八方襲來,將這些小型戰艦徹底碾成了碎屑。 越來越多的士兵跳下戰艦,但深海本就是危險重重,尤其是夜晚的深海。水師登上小船,去與這些掉落海里的扶桑士兵斗爭,臉上兇狠,下手也是兇狠。 狼子野心!心狠手辣! 各個副將、將軍早已聚在不遠處的樓船之上,他們迎著西風去看不遠處扶桑的水軍,扶桑也察覺到了這里的變化,開頭的船只正在往這邊而來。 福建水師總將林知城此時激動得無法言說,他當機立斷,“周副將,你帶著一隊艦隊從左側包抄,帶著五艘大船十艘小船前去?!?/br> 周副將周身一震,大聲應道:“是,末將領命!” 他挺直背咳咳嗓子,熱血雄心在心中燃燃生起,“人呢!都跟我走!”大步離開,每一步都聲聲作響,步子急促,想要立功的心情火熱。 甲板之上一共是五位副將,剩余的四位副將看他一走,連忙殷勤地看著總將,眼睛里頭的著急和期待都快要比士兵手中的火把還要亮眼。 林知城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劉副將,帶著鐵頭船頂在最前頭,我要你做開路的前鋒,你敢不敢?” 劉副將當即激動得臉上橫rou抖動,他用力地錘了垂自己的胸口,“那有什么不敢的!末將領命!” 樓船上的數百士兵都往這里看來,每一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福建水師除了驅趕海盜,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別人戰斗過了,他們的心情激動,看著那些已經跟著周副將、劉副將走了的兄弟們,更是心中羨慕得不行。 他們也想要搶軍功,也想要為大恒去打殺這些狼子野心的敵人。在知道這些敵人竟然敢在大恒販毒之后,在親眼目睹圣上在沿海處禁毒后那些吸食香料人的慘狀之后,福建水師們總算是體會到了岳飛所說的壯志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時是個什么心情了。 太恨了! 恨得都想要不要命地去和扶桑人拼命!去想要咬掉他們的rou喝了他們的血! 林知城看著滿船士兵們燃燒著火焰的眼神,語速極快地做著部署。 “吳副將,你同樣帶著五艘大船十艘小船從右側圍堵?!?/br> “末將領命!” “趙副將、程副將,我要你們帶著車船跟在鐵頭船之后絞碎敵軍大船,絞盤給我動起來,大膽地去毀了敵軍的船!” 陳副將連忙追問,“總將,我呢?” “你留在這,跟我在這指揮,”林知城道,“咱們還得命令樓船,轟他丫的!” 陳副將蔫兒了,強自打起精神來,“末將領命!” 人人都動作了起來,當扶桑軍一踏入到大恒士兵的射程范圍之后,迎來的就是從天劃過的巨石。 扶桑水師亂了一刻,又連忙回擊。他們自然也有投石機,但大恒的投石機是工程部最新改良過的軍械,不止是彈起的射程更遠,還要更為精準。 漫天亂石重重而降,黑暗之中,扶桑水師離得遠,第一波只能讓其產生慌亂。兩波巨石下去,林知城命令停止投石,站在樓船的最高甲板之上,高喝:“全軍出擊?。?!” “全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