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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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只要說話,又莫名出神地看了小皇帝的唇色一眼,回過神道:“游牧人悍勇,騎射乃是一絕。大恒一直備受sao擾,一直沒有打回去,他們就更加囂張了?!?/br> “朕知曉此事,”顧元白微微頷首,“但如此難打,你們卻還是從他們手中劫走了許多的良馬?!?/br> 薛遠嘴角一勾,暗藏幾分譏笑,“圣上,游牧人雖然悍勇,但大恒一直以來的退讓助長了他們對自己的自信,他們一直認為自己戰無不勝,而一旦大恒擺出強硬的姿態,他們一旦敗了,就是徹徹底底的潰敗?!?/br> “只要有潰敗的趨勢,他們就會慌不擇路的逃跑,成為一群窩囊廢。游牧人中分為八部,他們輕易不會聚集在一起,如今契丹上一族的大首領年齡已老,八部首領暗中風起云涌,他們分散各地,不會聯盟。如果要打,這就容易多了?!?/br> 顧元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大恒朝的國情有點亂。 顧元白剛來的時候,完全被這大亂燉的國情給弄懵了,瘋狂挑燈夜讀也是為了給自己理一理國情思緒,這一理,更是將唐以后的記憶中的歷史給徹底沖擊碎了。 大恒朝自有自己的一套歷史,混合了各個朝代的接鄰國。索性前期的歷史變動的并不大,顧元白經過那段挑燈夜讀的時間后,也融入了這個朝代之中。 像是契丹八部,他就適應的很好。 薛遠繼續道:“我與薛將軍駐守在邊關時,朝廷曾派來的邊疆統帥,都是從沒帶兵領將過的文人?!?/br> 顧元白一愣,抬頭看向薛遠,這應當是他穿來之前的事。 “那些文人不懂兵,熟讀了幾本兵書便認為統帥好當,他們看不起武人,不聽武人建議,自傲清高,心比天還要高,”薛遠語氣淡淡,“敗的也比山倒還要快?!?/br> 顧元白聞言,沒忍住想,是誰想出來讓文人帶兵這個天才的想法? 真材實料也就罷了,像是這樣熟讀兵書卻經驗不夠的人,不由讓他想起了諸葛亮很看好的繼承人馬謖,馬謖就是一個說起兵事頭頭有道的人,但終究還是經驗太少,自己害得自己走到了揮淚斬馬謖這個結局。倒是生平只識十字的王平,雖說不認字不會讀書,但卻是一個帶兵領將的人才。 不用說,必定是盧風對薛遠一家的壓制。薛府三代忠良,盧風身為jian臣,怕的就是這種忠良。 顧元白想了一圈,隨口道:“那到時就由薛侍衛領兵,想必對你而言,打壓游牧人并非難事?” 薛遠一聽這話,不由道:“總不會讓圣上失望就是了?!?/br> 顧元白頷首,門前正好有人來通報張氏族人已到,顧元白將人招進來一見。 周圍的侍衛們有人撞了撞薛遠:“薛大人,知道能去邊關打游牧就這么開心嗎?” 薛遠莫名所以,“怎么?” 侍衛奇怪道:“你就算開心,也不必笑得如此滲人吧?!?/br> 薛遠一愣,抬頭摸上嘴角,沒有想到的是,嘴角竟然是揚著的。 真是的因為可以攻打游牧人而開心嗎? 那也太過喜形于色了。 薛遠皺著眉頭,硬是要壓下不斷上翹的嘴角,但只要一想到顧元白剛剛對他說的那番肯定他能力的話,就忍不住想咧開嘴大笑。 他不自覺朝著顧元白看了一眼。 顧元白似有所覺,也朝他看了一眼,見到薛遠這想笑又壓著笑的扭曲表情時,一個沒忍住,直接被逗樂。 他樂了的這一下,淡色的唇彎起,好似也變成了粉色。 粉色。 薛遠徹底忍不住,再也壓不住勾起的唇角了。 草他娘的,顧元白怎么能……怎么能對他笑的這么好看呢。 什么意思? 第47章 顧元白怎么沖他笑的這么好看。 這是什么意思。 出了張氏書鋪的時候,薛遠還被迷得暈頭轉向,差點分不清東西南北。但等他見到張氏書鋪門前玉樹臨風的褚衛時,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褚衛身邊跟著一個書童,應當是過來買書的。他見到這一行人,神情也有些驚訝,等顧元白從書鋪中走出來時,褚衛快步上前,正要行禮,雙臂卻被顧元白及時扶住。 “不必如此,”顧元白笑著道,“今日常服加身,這些禮儀就免了吧?!?/br> 褚衛于是直起身,道:“圣上萬安?!?/br> 顧元白微微一笑,與他一起往街道中走去,“褚卿今日是來買書的?” “是想要買一份《大恒國報》,”褚衛苦笑道,“沒想到卻賣得如此火熱,聽說每日書店開市,不到一刻鐘就會全部賣完?!?/br> 自從《大恒國報》橫空出世,各衙門各府每日都有人主動將報紙送上門,一份雖少,但一日下來也夠同僚們彼此傳閱。因此平日里上值的時候,褚衛從不知想要買到一份《大恒國報》會這么的難。 今日休沐,褚家父子倆已經習慣每日看一遍《大恒國報》了,今日一不看,總覺得缺了什么一般,難受得厲害。但沒有想到《大恒國報》卻這么難買,整個京城的書鋪中,就只有張氏書鋪這兒有少少一百份。 顧元白眉頭一挑,叫道:“田福生?!?/br> 田福生上前,拿出一份《大恒國報》遞給了褚衛,笑道:“褚大人,拿著吧?!?/br> 褚衛神情一怔,隨即唇角勾起,春風拂柳地笑了。他對著圣上和田福生道過謝,將報紙遞于自己家僵硬的書童,而又陪著圣上漫步。 另一側的薛遠勾起親切的笑容,同一旁的侍衛長哥倆好的道:“張大人,你認為褚大人如何?” 侍衛長一本正經地道:“褚大人有才有貌,乃國之棟梁?!?/br> 薛遠笑意更深,也點了點頭贊同道:“褚大人如此大才,怪不得圣上對他如此寵愛?!?/br> 侍衛長道:“圣上向來愛才?!?/br> “那也要看才值不值得被圣上愛,”薛遠雙眼一瞇,揚著下巴示意,“你看?!?/br> 侍衛長順著方向定晴一看,就見到褚大人看著圣上的眼神,眼中含笑,冰冷的面上也好像泛起了漣漪。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相貌定然是俊美無雙的,他的那雙黑眸含笑看人時,就如同是在看著有情人。 侍衛長莫名其妙。 薛遠的聲音不咸不淡地響起:“在下不巧聽說過,褚大人似乎好像喜歡男人?!?/br> 侍衛長臉色徹底變了,身后有大力推來,薛遠直接將侍衛長推到了顧元白面前,顧元白停下了和褚衛的交談,側頭道:“怎么?” 侍衛長憋了半天,才道:“京城中還有十幾日就要到了花燈會,近日已經有不少人家做起花燈來了。圣上可要去看一看?” 顧元白沒覺出不對,反而被這話給帶起了興味。 穿過來之后,未掌權時顧元白沒有出過宮,掌權之后因為忙碌也未曾見識過古代的熱鬧節日場景,因此頗有幾分向往:“可是小滿當日?” 侍衛長暗中松了一口氣,“正是?!?/br> 褚衛自然而然地接道:“臣家中母親近日就備好了做花燈的用料,若是圣上有了興致,可同臣回府中親自試上一番?!?/br> 侍衛長古怪地看了一眼褚衛,眼中升起了警惕。 顧元白當真有了興味,他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跟著褚卿去看一看吧?!?/br> 褚衛不自覺提起的緊張散開,他含笑應是,就陪在圣上一旁代為引路。 薛遠冷笑著上前,突然插話道:“圣上,前些日子褚大人不是受傷了,如今不知傷好了沒有?!?/br> 褚衛垂眸,眼中陰霾轉瞬而逝,正措辭間,卻沒想到圣上突然揚唇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和薛遠一眼,打趣道:“朕卻是不知道,原來兩位卿已經如此熟悉了?!?/br> 一句話,直接讓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顧元白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挑起眉,笑而不語地轉過了頭。 瞧見他這神色,薛遠心里一突:“圣上,臣同褚大人不熟?!?/br> 顧元白笑瞇瞇地道:“朕知曉了,不必多說?!?/br> 你知曉了什么? 薛遠頭都疼了。 就在這種一言難盡的氛圍之中,一行人來到了褚府門外。褚衛的書童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機靈,渾身一抖,跑上前去敲門,等門房開了門后,他著急低聲道:“圣上駕臨,快通知老爺夫人!” 門房呆住了:“???” 書童急得推了他一把,“快去??!” 府門大開,顧元白一只腳剛邁進府中,就見一身常服的褚尋大人發冠微亂的急行而來,見到顧元白真的來了之后,眼睛瞪大,隨即給顧元白行了禮。 “無需多禮,”顧元白笑道,“朕聽聞尊夫人近日在做花燈,朕心中好奇,就不請自來了?!?/br> 褚尋大人忙說不敢,隨即就派人將夫人請來,屏風豎起,夫人在內間,聲音發緊地為顧元白一一講解。 顧元白坐在桌前,倒是氣定神閑。他依著褚夫人所言慢悠悠地動著手,如此片刻過去,褚夫人也鎮定了不少。 這些做花燈的用具都被身邊的人檢查過了,顧元白使用時就沒有太過注意。但等他拿起一支細長竹片,在手心擦過時,卻不由一疼,他皺眉一看,原是竹片上有個細小的尖刺,這個尖刺已經扎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侍衛們的手長滿了硬繭,宮侍的手即便細軟也做慣了活,他們檢查的很認真,但這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尖刺,可能就是在這一雙雙手檢查下被新磨出來的尖刺。 薛遠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不對,他大步湊近,袍腳飛揚,低頭就握住了顧元白的手,湊近看清了之后,聲音一沉:“拿針來?!?/br> 有人將針拿了過來,沒人敢拿著針去挑那小小的尖刺,都把期盼和鼓勵的目光投在了薛遠的身上。 薛遠心道,老子殺過多少人見過多少的血,還怕挑個刺? 但手就是僵持著下不去,薛遠最后抬頭看著圣上,“圣上,怕疼嗎?” 顧元白正要說不疼,手心一刺,那個細小的尖刺就已經被薛遠挑了出來。 薛遠看著尖刺冷笑兩聲,把尖刺在手指頭上碾碎,然后朝著顧元白一笑,煞氣重重道:“圣上,臣給您報仇了?!?/br> 皮糙rou厚,還很幼稚。顧元白樂了,“這小刺倒是奈何不了薛侍衛的手了?!?/br> 薛遠心中一動,抬起還握著的圣上的手,低頭吹了吹掌心,道:“圣上的手也好處多多?!?/br> 顧元白問:“怎么說?” “好……”好摸,好看,什么都好。 薛遠想起了先前被踹到子孫根的那一腳,表情微微扭曲一瞬,但又覺得要是圣上再踹他一腳,踹就踹他,他憋著難受。 于是老老實實道:“跟玉一樣軟和好摸?!?/br> “圣上!”褚衛突然開口,話音提高,蓋過了薛遠說的話,他眉目一笑,溫和道,“臣將剩下竹木再檢查一番可好?” 褚衛邊說,已經伸出了手,這一雙書生的手其實也并不細嫩,褚衛從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顧元白看了一眼這玉似的漂亮的手,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必,朕已做了半程,再小心些就是了?!?/br> 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做花燈,顧元白這會兒有了年輕人的興奮勁,他還壓著。盡量沉穩而冷靜地跟著褚夫人的教導扎好輪廓,然后糊上燈紙。 圣上在朝堂上的時候是威嚴而嚇人的,現在這幅認真無比的樣子,卻顯得平易近人。手指在花燈上飛舞,怎么看怎么美的像是一幅畫。 褚衛一時間看的入了神,等花燈做成,主動上前道:“圣上,可要臣在燈面上畫幾株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