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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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手藝比不上蘇南禪,只能算是差強人意。但考慮到他只學了幾天,有這個成果已經值得贊賞。 反正蘇南禪是不挑。 “孟兄送東西來了?”鐘雨仙端著魚片粥踱至石下,拈著他一縷發絲繞在指尖輕扯,見他低身回頭,才笑吟吟看向他手中的酒,“這酒是用菊花和鮮果釀的,牽強附會套了個重陽之名,特意選在此時送到,還真像他的性子?!?/br> “這酒易醉嗎?”蘇南禪眼巴巴地問。 他才不在意酒是用什么釀的,只想知道自己這個一杯倒能不能嘗、可以堅持幾杯。 被他明亮的鳳眼盯著,鐘雨仙沉吟半晌,笑瞇瞇地搖頭:“不醉人。今日重陽,你可以多飲幾杯?!?/br> 說著,他在地上化出一張石桌,桌腳高低不平,桌面如山巒起伏,夾角間長出□□紅菊紫菊,仿佛隨手造了一方相映成趣的小景。 桌上幾個凹陷處放著酒杯,他將重陽酒傾斜嵌進其中一個,屈指輕彈瓷瓶,瓶身發出清亮的脆響,響聲里,兩泓清流瀉出瓶口,斟入杯中。 蘇南禪看著他的舉動“嘖”一聲,戰術后仰。 什么叫風雅? 什么叫格調? 什么叫裝逼? 不愧是活了兩百年的老神仙,花樣就是多。 蘇南禪一邊在心里調侃一邊跳下青石,和鐘雨仙一起坐上石桌旁同樣被菊花參差環繞的矮凳,舉杯共飲第一樽。 由于空腹喝酒易醉,所以喝完這杯,蘇南禪先把魚片粥吃了。鐘雨仙則回廚房搗鼓下酒菜,在蘇南禪的強烈要求下炒了兩盤茴香豆和一碟鹵菜。 下酒菜上桌時,蘇南禪看著茴香豆笑了一會兒,把聰明絕頂的鐘神仙也笑得云里霧里。 “這個,”他敲敲盤沿,“有什么典故或是講究?” 蘇南禪抿嘴笑了一會兒,又覺得惆悵:“沒什么典故,只是一個……故事而已?!?/br> 一個極具悲劇性和諷刺性的故事,現在講有些不合時宜,以后再說吧。 想著,蘇南禪拈了兩顆茴香豆扔進嘴里,嚼得嘎嘣嘎嘣響。 他不說,鐘雨仙便不追問,默默地為他添了一杯酒。 三杯兩盞下肚,蘇南禪的酒量也快見底了,看什么都帶著重影不說,瞧著鐘雨仙還自帶柔光濾鏡。 他抱住酒壺腦袋靠上去,暈乎乎地豎起兩根手指問鐘雨仙:“老神仙,這是幾?” 鐘雨仙輕笑:“是二?!?/br> “不對!”蘇南禪晃了晃食指,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這是手。哈哈,上當了吧!” 這句話就很有醉鬼風范了,鐘雨仙笑著按下他的手:“對,你說的都對?!?/br> 不要試圖跟醉鬼講道理,他說什么都順著他就是了。 更何況,看著蘇南禪此刻面泛桃花,眼波迷蒙的模樣,他也想不出道理可講。 “鐘雨仙?!北话聪碌氖滞蝗卉f起揪住鐘雨仙的衣袖,蘇南禪意識迷糊,某個問題倒是如水落石出一般漸漸清晰,“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 “你問?!?/br> 鐘雨仙騰出一只手拿酒壺,蘇南禪掙扎了一把,沒抵過他的力氣,倒是頭重腳輕地栽到他掌心,半張臉都窩了進去。 他臉上熱辣辣的,正好借鐘雨仙冰涼的手降溫,口齒略顯含糊:“那個……孟非常,跟明天瀾認識的孟十分……有什么關系嗎?” 他好奇這個問題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孟非常與孟十分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頗相似,都是那種靠譜中透著不靠譜的人,轉世都沒有這么像的,畢竟明天瀾轉生的每一世都跟他并不相像。 可如果不是轉世,又會是什么呢?巧合嗎? 鐘雨仙臉上笑意一淡,垂眸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孟十分是不存在的人?!?/br> 蘇南禪瞪大眼:“不存在的人?可他明明……” “你只在明天瀾的夢里見過他,不是嗎?他自稱明天瀾奶媽的兒子,和明天瀾算是朋友,可明天瀾……沒有朋友,他的奶媽在他滿周歲后,就跟其他皇子的一起被賜死了?!?/br> 鐘雨仙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一提起明天瀾,那些自以為被遺忘的歲月就會洶涌而來,如同被風吹開的書頁,一幕幕殘酷冰冷還淌著血。 可是蘇南禪好奇,他便繼續道:“明天瀾人生中唯一一場美夢是你給他的,所以夢中許多人和事都與你有關。雖然你和孟兄不算熟識,但你似乎很喜……咳,很欣賞他的性子,所以無意識中捏造了一個‘孟十分’,讓他當了那個孤零零的皇子的朋友,還給了他一個不得不存在的理由?!?/br> 所以孟十分是不存在的人,他也勸不了攔不住夢里差點兒發瘋的明天瀾。 “原來如此……”蘇南禪喃喃道,“難怪他叫孟十分。除了與孟非常的名字對應之外,還……” 暗合了“夢醒時分”的諧音。 這是潛意識的提醒吧?肯定是吧? 嗯,是他蘇南禪的潛意識干得出來的事。 蘇南禪嘆了口氣,不禁為明天瀾生出一丁點兒的心疼,正抬頭想跟鐘雨仙感嘆一句明皇真不容易,就見他一杯接一杯喝酒,面上雖然不顯,周身低落的氣場卻把“我不高興”四個字刻在了臉上。 他不高興了? 是因為想起了明天瀾的經歷嗎? 蘇南禪醉得有些迷糊,把本性給醉出來了,捉著鐘雨仙的手摸摸索索走到他身邊,一張手臂,圈住了他的肩膀,額頭撞在他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