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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錦衣衛所,宗澤聽到底下的人說公孫勝要見他時,愣了一下,這段時間事多,他還真忘了這位被關在大牢里的梁山賊寇。 宗澤問下屬:“他為何要見本官?” 下屬也不明所以,只得說道:“他說禁軍遇到了阻礙,需得有他才能解除此礙?!?/br> “什么?”宗澤揮手:“荒謬,本官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讓他消停一些?!?/br> 下屬又道:“可是大人,那公孫勝說的頭頭是道,就跟他親眼見著的一樣,您真不見?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咱們的禁軍恐怕真遇到大麻煩了啊?!?/br> 宗澤皺起了眉頭,他沉思了片刻,起身道:“那便去見一見,本官要看他搞什么把戲?!?/br> 就在宗澤要去見公孫勝之前,他被童成截住了。 公孫勝或許是有些本事,但他的本事跟林禹州和季盛彥比起來,那就小巫見大巫了。 林禹州第一時間感受到天地元氣的變化,奈何他受天道限制,沒辦法用靈氣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季盛彥目前身居要職,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剿匪事宜跑到獨龍岡去。 “怎么辦?”書房中,林禹州問季盛彥。 季盛彥將批好的奏折疊放到一起,他道:“錦衣衛所的那三口鍘刀有震鬼神之效?!?/br> 林禹州挑眉:“你要派人把那三口鍘刀運送到獨龍岡?” “自然?!奔臼c頭道。 林禹州眼露懷疑:“你確定鍘刀有用?”他怎么不知道這點兒?莫不是季盛彥猜得? 季盛彥示意童成將他批好的奏折拿著,他起身道:“在公孫勝身上試試?!?/br> 林禹州頓時無言,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童成截住宗澤,為了便是這個“鍘刀實驗”,至于結果如何,看大牢里公孫勝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便知曉了。 季盛彥為了將鍘刀安全地送到獨龍岡,召回了林沖,把這個“神圣”的任務交給了他。 林沖帶著三口鍘刀趕到鄆州軍營時,離前次扈三娘攻打獨龍岡已經相隔了九天。這九天軍營里的軍官是度日如年,樊瑞也是謹慎之人,他為了防止禁軍偷襲,居然用濃霧將獨龍岡整個包裹住了,如今別說是人,就是牲口都不能在這種濃霧中辨別方向。 楊春藏不住心事,一看到林沖便開口問道:“林沖兄長,官家讓你帶來了破解妖術的法寶,那法寶在哪兒呢?” 林沖拍了拍身邊的三口大箱子,笑道:“就在這里面?!?/br> 張順聞言一把將箱蓋掀開,凜冽的殺氣撲面而來,眾人定睛一看,箱子里的法寶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楊春喊了出來:“鍘刀?”他抬頭問林沖:“官家是想用鍘刀將樊瑞他們鍘了?” 林沖見眾人面露不解,便將季盛彥的話說了出來:“太尉說這三口鍘刀沾染了包公正氣,有威懾鬼神之效,而那樊瑞所使用的妖法,只不過是像凡間精怪借的力,因此只需要將這三口鍘刀抬到獨龍岡,濃霧自破?!?/br> 眾人聽完這話,又齊齊地看向那三口鍘刀,別說,這三口鍘刀的戾氣還真重,他們這群武將離得近都覺得心驚,這要是一群文臣,不得被嚇軟了腿? 朱武對季盛彥的話還是很信任的,他摸了一把胡子,轉身去跟韓朝陽商量接下來攻打獨龍岡的計劃。鍘刀可破妖術,那接下來便是真刀真木倉的戰斗,前次扈三娘攻打獨龍岡,能看出那祝彪不是她的對手,但那個金劍先生李助卻是個棘手人物。 朱武看出韓朝陽的擔憂,他開口道:“軍師也不必憂心,太尉讓林將軍過來怕也是考慮到這個,林教頭的身手能排進禁軍前三,便由他對付李助?!?/br> 韓朝陽自己武功平平,但是眼界是有的,他跟林沖接觸不多,但也知曉他的名聲?!叭绱酥粚⒛抢钪孟卤憧??!睆漠斚碌那閳竽芸闯隼钪隙ㄖ篮芏噙|國的事情,能抓活的最好。 時隔一旬,禁軍再次攻打獨龍岡,這一次,出動的人更多。 楊春帶人抬著鍘刀打頭陣,就跟林沖說的那樣,鍘刀所經過的地方,濃霧迅速消散,露出了本來的道路,他們就這樣一直暢通無阻地抵達了獨龍岡。 獨龍岡城墻頭,樊瑞還在那里“跳大神”,可這一次無論他怎么跳,怎么念咒,四周都沒起濃霧,天上也沒降雷霆。 梁紅燕跟楊春一起行動,見樊瑞跳了半天啥事沒有,她拔箭便射。 白羽尾箭直插到樊瑞跟前的桌案上,梁紅燕打馬走到最前方,呵道:“來一個會喘氣的,讓姑奶奶會一會!” 梁紅燕“鐵娘子”的名聲在百姓的宣傳之下,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城樓上的樊瑞也是聽過了,見術法失去效用,他一甩拂塵,厲聲吼道:“無知小兒,即刻便讓你知道魔王爺爺的厲害?!?/br> 他話落,城門吊橋放下,一個面貌粗丑的大漢騎著一匹高大黑馬跑了出來,他右手鋼木倉,左手盾牌,后背還綁了一圈飛刀。 “老子項充從不打女人,更何況還是個女娃娃,換個人來跟我打?!?/br> 梁紅燕氣紅了臉,她一夾馬腹,提木倉朝那大漢沖了過去。 項充一時輕敵倒還真被梁紅燕壓制住了,等他適應過來,兩人又交了二十余招,梁紅燕才逐漸落入下風。 就在梁紅燕力竭快要落敗之時,梁玉靖飛入戰場,將她救了回來。 項充坐在馬上,抬著木倉頭指著梁玉靖:“你來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