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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和梁玉靖對視一眼,同時抱拳領命。 當下的局勢越來越復雜,本來只是清剿梁山匪患而已,現如今卻摻雜了遼國勢力。主帳的人散了,李俊回到自己的營帳,剛進去,便看見等在里面的張順兄弟。 張橫起身問道:“大哥,朱大哥他們怎么說?要攻打梁山了嗎?” 李俊搖頭:“水軍不動,先拿獨龍岡?!?/br> 陸地打架張順兄弟他們不占優勢,便也不再繼續說了,他們給李俊搬了一張椅子,等李俊坐下后,張順開口道:“聽消息說,先前抓住的梁山匪寇判決已經出來了?!?/br> 李俊抬頭問道:“阮氏三兄弟如何?” 張順回答:“就知道大哥會問他們,阮氏三兄弟雖然跟晁蓋一起落得草,但打家劫舍的勾當做的不多,在梁山他們還是以打漁為生,只劫囚這一項罪責最重,判了十年徒刑?!?/br> 徒刑便是坐牢。如今像刺配這種刑罰已經從律法中移除,同時移除的還有凌遲,折杖,株連這三個刑罰。重新修訂后的大宋的律法,一般犯罪是徒刑,嚴重一些的是徒刑加苦役,再嚴重一些的便是發配到偏遠地區無限期徒刑加苦役,至于最嚴重的,那便是一個死。 “可惜了?!崩羁÷犕険u了搖頭,“大宋水軍人才不多,他們要是不走上歧途,未來的成就未必會比你我兄弟低?!?/br> 張順勸慰:“大哥,運氣這個東西說不準,阮氏三兄弟便是差那么點兒運道,不過以他們的本事,沒準能減刑。以后他們要是還在江上討生活,讓揭陽的兄弟拉扯一把便是?!?/br> “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崩羁@了口氣,他起身看向獨龍岡的方向:“先將眼前的事情做好,但愿后日能順利地打下獨龍岡?!?/br> 第116章 水滸闖一闖(39)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扈三娘和梁玉靖一早便點兵清馬領人朝獨龍岡而去。 祝彪勾連梁山霸占獨龍岡之后,便在此地建了城墻關隘,因為用時尚短, 關隘建造的比較粗糙, 除了城樓還算完整之外,護城河里還沒有灌水, 兩邊的城墻也還在修建之中。 扈三娘背負日月雙刀, 騎著高頭大馬,到達獨龍岡城樓下之后, 她拔刀直指城門:“祝彪惡賊, 出來受死!” 城門處的吊橋緩緩放下,門開之后,祝彪騎馬而出, 他提著長木倉,笑的邪惡之極:“娘子,多日未見,你長得愈發漂亮了??!”他這話落, 他身后城墻上的小嘍啰們全都笑了起來。 扈三娘怒發沖冠, 她厲聲道:“你與草賊叛寇勾連,背信棄義,滅我扈家, 今日我便取你項上人頭以慰那些死去莊戶!”說完, 她打馬朝祝彪沖了過去:“祝賊, 納命來!” 祝彪見勢也朝扈三娘沖了過去, 兩馬相臨,他手中的長木倉直朝她的胸口刺去。 扈三娘仰身避過襲擊,她雙手握住雙刀刀柄,兩馬錯身之際同時拔刀揮舞,冰寒的刀鋒劃過祝彪咽喉,他險險避過,卻見扈三娘已經凌空飛起,她旋轉著身體朝他絞殺而來。 祝彪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等死之際,一點寒芒襲來,李助前來援助他了。 變招已經來不及了,扈三娘逼上了眼睛準備直面李助的劍鋒,卻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卸力!”這是梁玉靖的聲音!她依言照做。 梁玉靖飛身將卸去力道的扈三娘撈到馬上,同時他單手持刀,跟李助打在了一起。 刀劍相撞,兩人一個是劍術高手,一個是刀術才俊,一時之間到難分輸贏。 扈三娘借機重整旗鼓又跟祝彪打了起來。祝彪也是小人行徑,見敵不過,居然轉身而逃。 就在扈三娘準備追擊之際,城樓上突然響起驚鼓聲,她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道袍的人正在做法,只見他焚香祝禱,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之后,戰場起了濃霧,頭頂傳來了驚雷之聲。 馬兒驚慌起來,梁玉靖見勢不妙,他一把扯住扈三娘,將她朝戰場外帶:“先撤!” 濃霧迅速彌漫開來,獨龍岡伏兵盡出。扈三娘跟梁玉靖拼著性命領著手下的禁軍在濃霧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一次進攻獨龍岡,沒有像大家期盼中的那樣順利,扈三娘沒能殺了祝彪,梁玉靖也沒能干掉李助,他們帶領的禁軍在濃霧中中了埋伏,死傷了好些弟兄。 禁軍營地中張順了解整個事件經過之后,皺眉道:“沒想到芒碭山的那些土匪還真有本事,樊瑞在城樓做法,可呼風喚霧,還能引天雷相助,這可如何是好?” 楊春很是生氣地踢了桌案一腳:“這又是雷又是霧的,怎么打?” 朱武搓了搓手指:“某也沒想到這廝真能呼風喚雨,得想個辦法破了這妖人的法術?!?/br> 扈三娘問道:“怎么破?”今兒她出陣,不僅沒殺了祝彪,還差點迷失在濃霧中,要不是有梁玉靖在旁,她真就兇多吉少了。 朱武搖頭,話是這么說,可他暫時也沒有頭緒。 一向不信鬼神的韓朝陽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顛覆了,他邊翻《易經》邊說:“此事不能急,還是從長計議為好,實在不行,就兵行詭招?!彼^兵行詭招,便是派暗殺營偷襲。 李俊捏著下巴道:“獨龍岡內情況不明,若是偷襲還需調查清楚里面情況,不能沖動?!?/br> 事情陷入膠著之中,一時間“怎么破妖法”這個問題難住了駐扎在鄆州的禁軍,也驚動了東京城內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