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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朝他揮了揮那張面具:“這里面有東西?!?/br> 薄薄的面具是用古法使用一整塊木料雕琢出來的,邊緣柔滑,顏料是最上等的,過了這么多年還能保持著極其淡而縹緲的香氣,入手輕薄如無物,沒有數十上百萬日元根本買不到。 神宮寺泉接過面具掂了兩下:“有東西?” 髭切懶洋洋地將下巴壓在他肩上,看著他翻來覆去打量那張面具:“重量不對,你應該摸不出來,但是付喪神對于重量是很敏感的,它上半部分比下半部分要重一點,超出顏料應有的重量了?!?/br> 神宮寺泉拿著面具,沉吟了片刻,伸出手在旁邊摸了兩下,果然在身旁一堆凌亂的毯子下面摸到了髭切的刀鞘。 和本體刀有細微感應的付喪神無辜地沖他笑了笑,好像根本沒感覺自己把本體刀放在主君身旁是種多么癡漢的行為。 神宮寺泉輕輕嘖了一聲,懶得和他打嘴仗,把面具放在地上,拔刀出鞘,絲毫猶豫都沒有地,手起刀落,將這張面具劈成了兩半。 刀刃刻意避開了面具的上半部分,但是薄脆的木料還是順著裂縫喀啦喀啦裂了上去,髭切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戳了兩下,整張面具立刻四分五裂,額頭部分的木料里露出了一道烏黑的金屬微光。 神宮寺泉收刀回鞘,把太刀扔到髭切懷里,付喪神抱著刀含蓄地笑了笑,湊過去看著神宮寺泉挽起袖子將那點薄薄瑩光從木料里撥了出來。 掉落在米黃色榻榻米上的是一張兩指寬的微型數據盤。 大信息時代的數據盤相當薄,頂多只有三張紙的厚度,深色的數據盤呈半透明狀,中間有晶瑩的數據液在流動。 神宮寺泉盯著這東西看了一會兒,給出了評語:“老jian巨猾?!?/br> 把東西藏在面具里,說隨意吧,他的確是隨身攜帶,防護重重;說謹慎吧,但說實在的,他的武力值實在不怎么樣,藏在面具里頂多算個別出心裁。 神宮寺泉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這招還挺符合那個瘋子的氣質的。 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什么都要抓在手里。 數據盤被接入端口吞沒,屏幕上跳出了加載條,數據跳到滿格后,又跳出了身份驗證。 “請輸入語音驗證口令?!?/br> 無機質的女聲響起。 神宮寺泉:“……” 髭切:“……”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開始絞盡腦汁琢磨那個瘋子的思路。 一個瘋子會設置什么口令密碼呢? 髭切摸著下巴:“一般來說,都是重要的人的生日吧?” 神宮寺泉看看他:“你覺得他那樣的人,會有什么‘重要的人’嗎?” 這個猜測簡直聽起來就讓人渾身不舒服。 髭切對此不置可否:“那就只有他自己的生日了?!?/br> 神宮寺泉沉默。 這個猜測很靠譜,可是鬼知道紅鶴的生日是哪天啊。 “不過說不定也不是生日呢?自己對著屏幕報自己的生日這種行為不覺得很羞恥嗎?”髭切再次發言。 神宮寺泉決定屏蔽耳邊的聲音。 大不了一個個試。 “紅鶴?!?/br> “口令錯誤?!?/br> “鶴?” “口令錯誤?!?/br> “溯行軍?” “口令錯誤?!?/br> “神宮寺泉?!摈谇胁遄?。 “口令錯誤?!迸曇琅f一板一眼。 黑發的青年不置可否地看了髭切一眼。 “神宮寺白?!摈谇欣^續試錯。 “口令錯誤?!迸暀C械地重復。 “綠姬?” “口令錯誤?!?/br> “藤原白?!摈谇泻鋈粓蟪隽艘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 神宮寺泉抬起了眼睛。 似短又長的時間后,機械的女聲沒有感情地回答:“口令錯誤?!?/br> 他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地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有什么淡淡的陰影徹底從心里掃了出去。 藤原…… 啊,還有一個沒有試過。 “藤原……鶴?!?/br> 陌生的姓氏和突然跳入腦中的詞胡亂拼湊到一起,屏幕里滴滴兩聲,那個女聲終于換了句話:“口令正確?!?/br> 藤原鶴。 神宮寺泉不含情緒地想,原來這就是他的父親的名字。 不過也是,那么自我的人,怎么可能把別人放在心里,能給出這張數據盤,大概已經是對于他這個兒子的最后善心了吧。 數據條再次跳轉到盡頭,綠色數字組成的數據瀑布從屏幕頂端嘩啦一下傾瀉到底,最終組合成兩個文件名字,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像是怕人看不懂一樣,文件的取名方式堪稱簡單粗暴。 《暗墮付喪神免異質化穩定狀態研究》 《碎刀付喪神召回方式》 神宮寺泉驟然屏住了呼吸。 第144章 正文完 “人是由無數獨特的記憶構成的, 而一對日日形影不離的雙胞胎卻能在長大后變成圣人和殺人狂,也許是因為他們天生就存在這樣的基因……” “假如我擁有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復制體,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都絕無區別,他們有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思維方式、一樣的處事原則, 甚至連在每一個時間節點所做的選擇都一樣, 那怎么才能分辨出, 誰是最開始的那個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