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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春站在門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 “外婆好兇哦?!?/br> 就連浦原喜助都是一臉愛莫能助地在一旁圍觀秋穗把她扔出來,由此可見秋穗在這段伴侶關系中的地位,莫名地想替外公點蠟啊,三浦春默默地想。 “喲,小春,怎么一個人站在門口捏?” 一個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三浦春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人影,有點納悶得挑眉,又聽到那個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說: “低頭,蠢孩子?!?/br> “啥?!” 竟然說她是蠢孩子?! 巫女差點窒息,她猛地低頭,就看見有著橙黃色眼瞳的通體漆黑的貓咪好整似暇地看著她,尾巴一搖一搖: “只會左右看,不會上下看,可不就是蠢孩子嗎?” 這個熟悉的說話方式,三浦春睜大了眼睛: “夜一小姐!” 原來是貓化的四楓院夜一,三浦春剛剛有些憤憤然的心情這才平復下來,嗯,被教自己死神技能的導師罵一句蠢孩子倒是沒什么,還詭異地覺得親切。 三浦春有些好奇地問黑貓: “夜一小姐怎么來了?” 四楓院夜一跳上她的肩膀,把尾巴輕輕繞在她的脖子上,才說: “喜助要過來度假,我也很久沒見到秋穗了,就一起來了?!?/br> “真好呀?!?/br> 三浦春勇敢地伸出手撓黑貓的下巴,把四楓院夜一撓的舒心地很,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少女才面帶微笑: “夜一小姐要進內閣嗎?外公外婆受我所托正在研究一個咒怨,是我在大正效力的主公的家傳詛咒?!?/br> 被順毛得正爽的夜一立馬拒絕: “我又不會研究咒術,進去干嘛?當電燈泡嗎?” 說罷她又掃了三浦春一眼,又問: “你就那么喜歡你大正那位主公?甚至還向秋穗和喜助求助?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改變歷史?” 三浦春放下了手,平靜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啊?!?/br> 她把黑貓從肩膀上抱到懷里,順著貓咪的頸部一直撫摸到尾椎,把貓咪舒服地發出更有頻率的呼嚕聲。而在這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里,傳來巫女柔和輕緩的聲音: “外婆都告訴我了,我存在本來就是逆天改命,既然這個世界已經被攪亂了,那么索性就再亂一些吧,我就不行所謂的肅清計劃真的能夠將所有的異變都清理完。至少,我已經做好準備了?!?/br> 三浦春輕輕地斂眉—— 既然背后那個人一心要撥亂反正,清除異端,她偏不想讓人如意,外婆已經告訴她了,眼下的這個世界的法則幾乎都被她掌控了,若是最終對上肅清計劃的幕后cao控者,他們也未必能占上風。 四楓院夜一舒服地閉上眼睛,然后哼唧了一句: “隨便你吧,反正你現在也有了長進,看看你最終能走到哪個地步?!?/br> “那就借您吉言?!?/br> 三浦春笑著又給貓咪按摩了起來。 有秋穗和浦原喜助這樣的組合,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就將產屋敷一族的咒怨里里外外扒了個干凈,他們把三浦春叫回了內閣,跟她解釋起來: “這個咒怨組成并不復雜,只是一個常規的詛咒的陣法。估計始作俑者施咒的時候走心不走腎,其實找到了陣法核心的話,解除它也不是很難?!?/br> 秋穗將自己描繪的那個陣法攤開在案臺上給三浦春講解陣法的結構,一邊吐槽: “真不知道你主公的先祖們當初有沒有好好找陰陽家或者術士,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陣法核心是在艮位?!?/br> 三浦春對自己的外婆佩服的五體投地,她覺得這個咒怨被她外婆說的就像個小兒科的玩意一樣,她忍不住出聲: “但是...這個咒怨很厲害,它足足影響了產屋敷一族幾乎上千年,無人能解。外婆既然出來這個陣法的核心,您是不是可以解開?” 三浦春有些憂慮地看向外婆,卻見紅發的土地神眼神明亮,意氣風發,她聽完了三浦春的發問,自信一笑: “別人當然不能解,但我可以?!?/br> “真的嗎?外婆好厲害!” 然而秋穗又潑了她一頭冷水: “高興的太早了,還缺點東西?!?/br> 三浦春剛剛露出的輕松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然而浦原喜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說: “這個咒怨能影響產屋敷一族千年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血脈傳承,你也說過那個無慘和產屋敷一族本來就是同源同宗,他一定是用了自己的血液作為媒介,你這次回去跟你主公要一管血,我們會用它作為藍本找出解咒方法?!?/br> “誒?就只要主公的一管血就行了?不用其他的了?” 三浦春乍一聽解咒需要的材料那么單一,有些沒反應過來,結果被她外婆敲了一把腦袋: “你還想要多少東西?無慘的血嗎?就你這水平你拿得到嗎?拿到你的主公的血就夠了,同宗同源取誰的血不是血,一天天的你這腦袋瓜子都想的什么!”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外孫女有些礙眼,再次無情地把她攆出門: “滾回去滾回去,拿到血再過來?!?/br> “外婆你怎么那么兇嘛...嗚嗚嗚你不再愛我了!” 明明三個月前外婆還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然而當她找到外公以后外婆就脾氣見長,連最寵愛的外孫女都開始被她兇了。